肖申石做事比柳华更沉稳,想的也更多,他摇摇头,“不对,这肯定不是寻常物件,算了,拿不到说明我俩与这无缘。”他一把扯下沈卜芥的储物袋,“看这姑娘的穿着,想必家底一定非常丰厚,那玉牌得不到就得不到吧!”
柳华有点不甘心,肖申石只淡淡瞥了他一眼,“我们把好处都拿了,面的人可是会不高兴的,下次这样的好事可就不一定轮得到我们俩了。”
柳华听到肖申石这样说,只得不情不愿地收回手,转过脸不再看白玉牌,眼不见心不烦,老实说这个任务是个肥差,虽然说头的人会对每月供的修士人数做详细规定,但虏来的修士可是经他们手转走的,作为第一道贩子,能捞的油水不要太多。
这个差事也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首先得面有关系,还要有足够星币贿赂面的头头,手脚得干净,心里要有数,什么东西能拿,什么东西不能碰,心里都得有个小本本,详细记录着,尺度要把握好,作为一个小角色,这点眼力劲儿还是得有的,要不然早不知道被塞到哪个犄角格拉里头去了。
肖申石将神识侵入沈卜芥的储物袋中,想要抹除她烙印在面的神识印记,抹了几次没抹掉,肖申石眼中划过一丝暗芒,前来察看沈卜芥的修为——融合后期。
他现在是金丹初期,按道理来说比自己修为低下的修士神识他都能轻而易举地抹掉,怎么在这个小丫头身栽了跟头?
这很不对劲,莫非她是专修神识的?肖申石拧着眉头思考,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不对,这姑娘是剑修,只有剑修才会开剑府,开剑府的疼痛是常人所无法想象,无法忍受的,除了剑修那帮剑疯子,他认为没人愿意主动去吃那份苦。
剑府的主要作用就是温养剑器,不管是法修还是体修都没有这个需求。
柳华恨恨地瞪了沈卜芥一样,“申石,要不咱俩把她的剑府拆了,说不好剑府里面有什么神兵利器呢!”
剑府里面什么武器都能藏,要说有几把武器也是说得通的。
肖申石紧皱眉头,“我觉得这个姑娘有点邪门,还是交给头的人处理了吧,这储物袋我们就笑纳了,等过段时间去黑市卖掉,应该能值不少星币。”
柳华怒目圆瞪,“难道就这么放过她?”
肖申石道:“当然不是,别忘了,她可是一名剑修,剑修的武力值有多强,你我不是不清楚,她的剑府现在还保留着,说不好里面藏了什么武器,万一到时候醒了,咱俩还不够人家砍瓜切菜的。”
他走前,抽出一把剑,唰唰几下将沈卜芥的脚筋、手筋挑断,两条手臂直接打折,沈卜芥就以扭曲的姿势软倒在地,面掺着鲜血和沙土,看起来狼狈极了。
柳华这才稍稍满意,“这离交货的日子也不远了。”他用脚随意一踹旁边瘫在地双目紧闭的修士,“把他们归整归整,等头派人下来好交货。”
肖申石点头道:“把那些剑修的剑府收好,要交的。”
柳华应道:“知道了。”想到这个月东奔西走也没能抓到多少修士,都没捞外快的机会了想想心里又是一阵火大,逮着几个修士死命踹了几脚,心中火气这才稍稍平息一点儿。
若是某月生意好,他们除了交给头的,还能昧下不少好东西,哪像这个月,交数量不多不少刚刚好,那些剑府、剑器、法宝都要交。
抓来多少人就得交同样数目的储物袋,不过这其中并非没有油水可捞,有些修士腰系着的可不止一个储物袋这时候机会就来了,可以昧下几个留着到黑市去交易,算是赚个外快,沈卜芥的储物袋就属于这种情况。
刑易躲在角落不敢出声,一双鸟眼睛滴溜溜的打量四周,他的视线有限,只能看到一小块地方,但看到的画面也足以让他触目惊心,目之所及,全是倒地不起的修士,像摞垃圾一样堆在一起,断手断脚者不在少数。
刑易心中暗恨这些人,却也不敢有所动作现在出现的只是小虾米,可不能打草惊蛇了。
山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柳华和肖申石一惊,面尽是警惕之色,柳华留在原地,肖申石小心翼翼地前去察看情况。
刑易只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两个人在讲话,没过多久刑易就听到好几人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应该是进山洞了,来人的气息比之前两个修士的气息都要强大,刑易只得更加小心,闭眼睛,不敢再乱瞟。
柳华见到来人,脸立刻堆满谄媚的笑,恭敬道:“今日也不知刮了什么风,竟然一下子把段哥您给刮来了,真真是让我们这小地方蓬荜生辉啊!”
段天铭冷漠着一张脸,眼眸中满是不屑,“这次的任务你们俩完成的怎么样了?”
柳华被落了面子,心里万般不爽,面神色丝毫未变,恭恭敬敬地将段天铭请到山洞内部,“段哥,您核对一下数目,这次都是好货色,剑修有十几个呢,剑府都在这儿。”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个玻璃瓶子,瓶中飘荡着许多散发着莹莹光芒的光点,聚集在一起,像是夏夜中的萤火虫,特别好看。
段天铭只淡淡瞥了一眼,给手下使了个眼色,身着黑衣的下属前几步将玻璃瓶接过,收了起来,过程中一句客气话也无,冷着一张脸,活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
这让柳华心中更是不满,不过他没办法与段天铭抗衡,段天铭是几年前突然进入他们这个组织的,当时修为尚前,但他手腕了得,进步飞快,短短几年时间就在头站有的一席之位,自己这些人不得不在他面前伏低做小。
柳华又把其他剑器、法宝等物与段天铭手下交接,段天铭一身黑衣,身躯凛凛,俊美绝伦,眉宇间多了几分位者的气势,让人不敢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