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穿着校服蹲在酒店门口,耳朵里放着蓝牙耳机,她那天在生日宴会上打电话给薄忧就是让他帮忙盯着墨成山的动向。
找墨成山问药名完全是噱头,只不过这家公司是桑母唯一和外界的联系,那些年桑母生病后几乎不出门,她不过只是试探一下,没想到墨成山心虚直接联系了许秀瑶。
约定见面的地点就是这家酒店。
薄忧提前在隔壁安装了窃听器,桑榆能听到里面的所有对话。
房间里,许秀瑶疾言厉色道:“墨成山!你是不是有病!说好不联系的,你是不是想害死我!”
墨成山好声好气安慰:“阿瑶,你先别着急,我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肯定不会来找你,你先听说我说,前几天有个人找我问当年桑夫人的死因。”
许秀瑶心里咯噔一下,脸色霎时变了,她把声音压低:“怎么会有人怀疑?当年不是已经做好手脚,说好是病死的吗?”
“我不知道,我就是来提醒你最近小心点,你说,会不会是桑严派人查的?”
许秀瑶连忙打断,“绝对不可能,他根本心里没有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挂念她的死因。”
“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确定?”
许秀瑶冷笑,“桑严要是心里有她,就不会有我和桑葚。”
的确,墨成山哑口无言。
桑榆并不震惊,她一直怀疑许秀瑶和母亲的死有关,但是不确定而已,所以没有和任何人说明,包括帮助她的薄忧。
这一次,证据确凿。
她只有把许秀瑶赶出桑家,桑榆才有机会站在桑葚的面前争夺家产,大家都没有后盾,一争高下的时候才显得公平,但这件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要想让桑严重视起来,她必须要做点什么。
桑榆直接回了桑家,想到在学校的时候沈及渊凑过来的唇,桑榆的脸和耳垂到现在都充血发红。
桑榆比许秀瑶先一步到家,桑葚工作忙,说来也巧,今天难得也在家里。
桑葚对她不冷不热,她知道她这几天住在沈家,前几天,偶然听圈子里的人说沈及渊把桑榆带到宴会上,简直嫉妒的要发狂。
许秀瑶紧跟其后到家,她看到桑榆莫名心里很没底气。
桑葚走过来挽住许秀瑶的手臂,娇嗔道:“妈,你总算回来了,我和爸还等着你呢,不是说好陪我去服装店试裙子吗?过几天我就要参加《逆凤》的开机发布会了。”
“好,好,你爸呢?”
“在楼上呢,我去叫他。”
桑葚把桑严叫了下来,他咳嗽几声,看了桑榆一眼,“回来了?”
桑榆微微点头,她已经习惯了桑严的淡漠。
桑严说:“我们等下要去陪桑葚去买礼服,你一起去吧,顺便买几身像样的衣服,别出门跟乞丐似的,你出去代表的是桑家,别让沈家和其他人看不起。”
这些年来,他从来没有管过她,这突如其来的关切也只是因为害怕她出去丢人现眼,未免有些好笑。
她答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