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城高定服装店，据说很多明星都会来这里定制裙子，橱窗里哪件拿出来都要好几十万一套。

桑葚从试衣间里出来，身上穿着一条淡白色的纱质长裙，腰封是交叉的丝带设计，腰肢却显得有些臃肿，她最近没怎么控制体重，胖了一些。

试完之后，桑葚就直接让店员打包了。

桑榆坐在旁边翻着报架上的一周时尚杂志，没有抬眼。

桑严问：“你缺什么衣服？自己去挑。”

桑榆起身，绕着橱窗看了一圈让店员拿下十套裙子左右。

桑葚和许秀瑶皱眉，她倒是一点也不客气，拿的裙子都是杂志上的新款，每一件的价钱都不在小数目。

桑榆试了一套裙子，十八岁的桑榆出落的明艳动人，平时即使穿着松松垮垮的校服裙也遮挡不住少女的美艳，这一身香槟色的吊带裙更是将她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她的好看却不张扬，像是江南的雨，润物细无声。

可许秀瑶莫名有种想要掐死她冲动，这些年桑榆长的越来越像素离那个女人了。

桑榆扫试了一眼剩下没试的裙子，“全部装起来吧。”

桑严愣了愣，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他低声问：“桑榆，你耍什么脾气？”

桑榆不明其意，“爸，不是你让我挑的吗？”

“我让你缺什么挑什么，没让你花钱没有节制，一下子买那么多你能穿的完吗？”

桑榆轻笑，“您是不是忘了，我除了上学一直穿的都是校服裙，自从妈死后，您也没给我买过衣服，就连平时周末穿的便装好像还是桑葚不要的吧？”

提到桑母，她咬字加重。

这么一说，桑葚和桑榆的待遇就有了明显的对比，桑葚的衣服多到一个房间装不下的情况下，任何出席的活动裙子依旧从来不重样，而桑榆就过于可怜巴巴的了，因为她是学生，平时穿校服多，桑严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问题，刚刚的那句话，很打脸。

他无从反驳，这些年确实亏待桑榆不少，当着店员的面，他又太要这张老脸，只能拿出卡去柜台支付。

许秀瑶几乎一路上都在打量桑榆，弄得她有些不厌其烦，眼下，周围就她们两个人。

“许姨，我脸上有东西吗？你为什么总要看我？”

“没，没。”

她的眼色闪过一丝慌张，快速将自己的想法压下去，桑榆今年不过十八岁，距离桑母的死已经八年，她那时候年纪小，不可能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阿？干嘛一副心虚的样子？”

“胡说什么呢！”

许秀瑶神色一顿，低声怒斥，又怕桑严听见。

“我已经知道了。”桑榆若无其事的吐出这句话，没头没尾的，可许秀瑶就好像听懂了似的，脸色瞬间泛白。

桑榆正准备去找桑严，被许秀瑶攥住手腕，“是你找的墨成山？”

“是我。”

许秀瑶难以置信，据墨成山的描述来看，当年生日宴来找他的女人分明有身手，他一个一米七的壮汉能被制服在地，许秀瑶无法想象是桑榆所为，眼前的少女不过一米六整的身高，看起来娇弱十分。

许秀瑶目光凌厉，“小蹄子！你以为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指望着桑严替你鸣不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