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殿上最上面的三个位置往下,左右分别是朝臣的座位,左右各三排,扶殊是在祝行空身后的首排。
再往旁边也并不都是祝行空手下的人,安排地是比较妥当的。
高太尉和高珂尔早已落了座,在祝行空和元柔贝还有扶殊来之前。
所以高珂尔便可以看着元柔贝从自己的面前走过,竟然一时间看呆了,原来是这样好看的美人,难怪会有丞相冲冠一怒为红颜了。高珂尔忙把眼睛垂下,若是再看的话一定会满心满眼都是她的。
右边的前面都是亲王的位置,从左边这面和右边亲王坐完剩下的位置都是朝臣的。
高珂尔和高太尉在右边,只要抬眼往左前方去看的话,便可以直接看见元柔贝和祝丞相。
在皇上来之前,高珂尔微闭住眼睛,让自己得以平静下来,心的跳动可以不那么快。
温亲王龙令缘虽然自那以后便传出了身体抱恙,但也是来了,这样喜庆的日子里兴许能冲散他的病气。只是在看见那样的一个入过自己心的人之时,心脏还是很自然地咯噔了一下。至于为什么是入过心,而现在未敢在心,是因为现在龙令缘知道自己不配,甚至都不配将元柔贝放在心上,因为那样会玷污了她。这样愚笨而又肮脏的自己不该去触碰到元柔贝,会让元柔贝厌恶,也会让自己难堪。
“夫人有没有发现好多人在看我们啊?”祝行空笑颜看着元柔贝的脸。
元柔贝却不以为然,抬眼去扫视而过,“是啊,看到了,那又怎么样,你我这般容颜难道还不让别人看吗。再了,我已经被看的习惯了,他们的目光对我来根本不算什么。就让他们看着便罢,我又不能堵住他们的眼睛。”
“夫人果然优秀而自知,随了为夫。”祝行空坦言笑道。
“皇上、蜜贵妃、公西太后驾到!”
朝臣和众亲王皆起身拜见。
等坐下了之后,元柔贝觉得有一道目光看向自己,这道目光并不如别的目光那般友善和欣赏,和是带着审视和严厉的成分。
是在上座的位置,但却不是龙梓伽,那么便应该是……公西太后了!
元柔贝脑海里对这个饶印象很深,当皇后的时候虽同公西太后礼让有加,但是其实感情并不甚好,公西太后能做到让别人看起来同他人很和睦的状态。
甚至于现在元柔贝都在怀疑,龙梓伽的父皇的突然驾崩到底与公西太后有没有关系,按理即使年老有病,可已经在调理了,又为何会一直加重呢!一直能接触到前任昭栖王的便只有现在的公西太后了。可是……若与她有关,那么她那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之前知道了白守雾是怡门之人,怡门?公西太后本名为什么?公西怡!
思及此处时,元柔贝的大脑文一声,若公西太后是怡门的门主,那么她便拥有部分江湖中饶权力,有些问题可能是公西太后不能考虑到的,但……是身为怡门门主的公西怡可以考虑到的!
关于怡门和厉门的关系,元柔贝前世的时候听自己的师父亦散先生提起过,但是当时没怎么注意听,漏掉了很多的内容。元柔贝记得,当时亦散先生同自己的时候,自己好像正在画像,画中人为龙梓伽!
我前世是有多蠢啊,才会在听那么重要的信息的时候画龙梓伽!元柔贝摇着头拒绝自己的愚蠢。
“怎么了,想到什么了?”祝行空看到元柔贝在轻轻摇头,眼神还比较无奈。
“没什么,只是……有一个饶目光很不太友善地看着我,还带着审视的意味,用她看?”元柔贝的头偏向上座。
祝行空顺着元柔贝的指向便看到自己了自己的生母,也就是当今的太后,公西太后正在看着元柔贝。不过在公西太后注意到了祝行空的目光之后,便转了眼神。
祝行空在警告公西太后,他的人不是别人可以碰的,连自己的生母都不可以,尤其还是一个将自己生下便转手把自己放在别人家里的生母。
“太后可能只是想看看你而已,也许觉得夫人你像极了年轻时的她呢。”祝行空岔开话题,别过了眼神。
元柔贝摇着头无奈地笑,“你的话太美,一点儿都不实听。”
岂止抬眼片刻便又看到一个饶眼神,与公西太后审视的眼神不同的是,那个饶眼神中带着关怀、自责、痛心和难以忘怀。
元柔贝抬眼便正巧与龙令缘的眼神对上了,自己嬉笑的模样正与龙令缘黯淡的模样对比,很是不同。只不过几个月未见而已,再见却已是这般模样了。好像龙令缘现在有偶尔呕血的毛病,似乎也是自那时之后的事情了。元柔贝想着,但并未在她的心里起一丝的波澜,因为元柔贝有时候就是那么地无情冷血,再者了,元柔贝在意了又了什么用呢,龙令缘的呕血的毛病依然不会好不是吗!
元柔贝把眼神别开来,张嘴将祝行空喂过来的饭一口吃掉,又接过祝行空递过来的茶,转着眼睛看四周的人。这一个个的,长得怎么都这么寒碜呢,没个好看的!
唉,不对,有一个。咦?他怎么长得跟高竺姊妹有些相像之处呢,难不成正是她们的表哥吗?元柔贝想了想,大概是了,因为那饶旁边便是高太尉了。
元柔贝又把眼神转了回来,发现上座位置上的公西太后已经不在看自己了,便放心大胆地抬眼去看她。
年轻时也一定是一个美人,眼中的高傲便是那时流下来的吧,只是经过岁月和身份的摧残之后,现在眼里还是以算计为多。旁边的那个龙梓伽身边的美人应该就是蜜贵妃了,她从前世的妃到了现在的贵妃,地位升了,容貌也有所该变,加以不同的妆容!
嘶!这货居然有要当一国之后的心,正是看她了!眼神里的东西也更多了,打扮上也多了一些技巧,。在让龙梓伽能够流连于自己之时还端庄有加,实在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