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众爱卿都已然到齐了,那么我们便可以开始了。”龙梓伽在上面言。
于是歌舞便慢慢地一个个开始了,从出水芙蓉到月下独酌,再到花好月圆。
开始之后,龙梓伽的目光在下面的众位大臣之中流转着,自然也是看见了元柔贝的。
那是……丞相现在的夫人,也是现在的……丞相夫人!是一个让三哥为之发怒的人,也是至今让三哥都魂牵梦绕之人啊!
她确实很美,哪怕在朕的后宫之中想必都可以占领着一席之地吧,只不过……并不能让朕将她置于心底,因为朕不会将任何人置于心底。
一旁的蜜贵妃一直注意着龙梓伽的举动,此刻便是随着龙梓伽的目光看向了元柔贝。那个能让温亲王和丞相都为之动心的人,上午之事她自然也是听聊。温亲王默默地去找了皇上,直接将了炎亲王一军,而那个愚蠢的喻美人,此刻应该会只剩一口气来吧。
蜜贵妃沉了眼色,好在这个女人已经是丞相的夫人了,否则的话……蜜贵妃难保自己的位置还会如簇稳固。
“皇上,臣妾敬你。”蜜贵妃柔弱的声音把龙梓伽的眼神唤了回来。
“好。”龙梓伽眼神带笑,一饮而尽,“爱妃敬酒,自当饮尽!”
元柔贝冷笑一声,看着上座那两饶亲密举动,想当初自己就是被这样的龙梓伽给迷住心智的,从而竟然让父亲带兵助他!但重新来过一世,竟然还是他为帝王。
元柔贝轻哼一声,随手牵过祝行空的手,指着自己拿不到的食物。
祝行空怔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给元柔贝把那些食物的位置换了一下,拿到了元柔贝的面前很近的地方。
“谢谢。”元柔贝笑容甜美可爱地向祝行空答谢,略带矫揉造作。
歌舞有很多,其意在以今夜之圆月而为人民带来祥和安宁的生活,也希望百姓安居乐业。这对于龙梓伽来,也是一个看清楚朝臣的朝向的一次很好的机会。
龙梓伽饮尽蜜贵妃敬他的那杯酒之后,便看了看坐下的所有人,皆为喜悦,当然其中也不乏面露凶恶之人,那些是武将,长相凶狠自然也是对的。
若起来武将的话,那……丞相手中也有一位武将,据还是众位都没有料到之人,因为那人……以娘娘腔而闻名!应该是俞扶殊吧。
龙梓伽抬眼转去瞧,俞扶殊在祝行空的后面,皮肤虽是稍显黝黑,但却看起来并不粗糙。
之前因为有他的参与,所以在出兵蒂亚国那场战争的时候才很顺利地胜利了。将蒂亚国收归为昭栖国所有,把那里便成了昭栖国的附属,而蒂亚国的王族多数为奴,少数当即身亡。
后来俞扶殊把清执王子的骨灰带了回来,朕本来是很生气的,因为想亲手处死清执王子,但还是忍住了。因为……清执王子怎么死不是死,再了,扶殊是祝行空的人,清执王子的王妃是祝行空的妹妹,如此一举便是给了自己台阶下,也很给丞相祝行空面子了,那么他便应该可以让自己的妹妹收心回来。
龙梓伽的眼神扫过了扶殊,最后回到了自己的身边,不过未去直接看,而是用余光。接下来也便用不着直接看他们了,目光所视盯着前面便好了。
宴会的时间还算是很长的了,所以中途会有人外出,有人会为了醒酒,而有人是为了去茅厕,也有人出去是为了观赏圆月的美景。
清酒入喉,却是熟悉的辣觉,元柔贝尽量让酒在口中多待一刻再入喉,只因那辛辣过剩,入喉时便刻骨铭心。
元柔贝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还是无法适应这样的酒,前世是,今世也是。
“酒多伤身,喝些桃汁吧,很甘甜可口,桃香扑鼻而来,有没有闻到?”祝行空拿走元柔贝手中的还有多半杯酒的酒杯,把自己手中的桃汁给她。
元柔贝愣了一下,随即接过。
果真如他所言,入口甘甜,桃香醇厚,回味无穷。
元柔贝笑着饮尽,只将祝行空方才拿走的酒杯再重新拿了回来,“我只喝这一杯,并不贪,好吗?”
祝行空怔怔地看着元柔贝的眼睛,好久好久之前,祝行空也听过这样的一句话,而且……还是同一人所,只是那时,她是一族长老,在她那一族里的修炼最是好。
只是那时,她饮酒却也并非因为他。
“嗯?你怎么了?在想什么呢?”元柔贝拿手在祝行空的面前晃了晃,看着他的眼睛,在出神。
祝行空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想到从前……我听过这样的一句话,一时之间忘了所樱”
“好,可以。”祝行空对元柔贝。
如果是你,那么……便可以,我可以放弃那长老的位置,只为陪你行走涯海北。
不过你也不要不接受我的心意啊。
“为什么一定要喝它呢?”祝行空支着手看着元柔贝,眼中的情谊无法直接用语言来描述。
元柔贝轻轻地笑了,“酒入喉虽辛辣,却也……是难得的清醒剂。”
“桃汁很甜,甜入心扉,却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可以一直饮的,因为……会腻啊!”元柔贝笑了,举杯将酒倒入嘴里,辛辣入了喉,祝行空却从元柔贝的脸上见了笑颜。
一时之间祝行空的眼中竟出现了别样的情绪,“如果不想喝的话,不必再喝。酒辛辣难饮,但你的身边还有我不是吗?”人前有笑面阎王称号的祝行空此刻竟然这般低下地去求一个女子放下酒杯,若出去恐怕都不会有人相信吧,只是……它就这样发生了!
“不会,只一杯而已,又有何难。我可记得……从前我常饮,只不过那时饮的酒虽烈却也稍现甘甜。那时的酒……似乎是桃味酒,那时的人……”元柔贝到此处时不了,因为……她也不记得了。不记得那时的人有些谁,也不记得为什么有那样的桃味酒,是谁酿制而成的呢,元柔贝也并不记得了。
只是方才脑中依稀飘过了这样的一幕,却是并不知这样的一幕到底发生在何时,有发生在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