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吸尽了。

男孩并不想扣动扳机，但他还是射杀了那个男人。

黢黑的枪口绽放出火舌，弹头在填充物爆炸中推进，撕裂海水，命中了男人的一只眼睛。

血浆迸射，又迅速凝固。

铁蔷薇在男人的头颅里盛开，藤蔓如铁骊蔓延，连同着吞噬的还有神明巨大的脸。

他抱着那只荒神，温柔极了。

男人嘴唇张开，像是说了什么。

男孩听不清。

诸神的尸首凝固于钢铁之中，他们表情狰狞，四肢扭曲，张牙舞爪，活脱脱似一个个诡异的符号。

男人在告诉他。

向上走，别回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