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九十六章(1 / 1)夕夭夭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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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庄义文同样很震惊,她在说什么?

难道她以是他杀了她吗?

“我们是合作关系。”他提高声音说,“不是我!”

莫语的脸色还是那么惨白。

庄义文此刻方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看着站在门口的莫语,二十年前的事情,浮现在眼前,她站在证人席上指着他:就是他!

这样的事情还要再发生一次吗?

倒霉蛋也没有他这么倒霉,眼前的事情像锥子一样刺痛他的心,越刺越深,刺进心窝。

他突然明白了:她准备再一次陷害我!

他的血液开始沸腾,就像一口马上要爆炸的喷油井。

“你又想陷害我?”他吼道,“你在找死。”他跳起来,用安娜的手枪枪柄向她的头砸去,但没有打中。

没想到她的动作还挺快,扭身躲开了,但也不是完全躲开,因为她的速度还不够快,枪柄砸在她的肩膀上,砸得很重。

莫语听着他咆哮的怒吼,接着就看见他扔过来的武器,闪身躲了一下,但还是被砸中了,突如其来的袭击让她痛的忍不住喊了一声。

她痛的叫了一声,声音听上去很解恨,以牙还牙,这是他内心永远的信念。

他唯一没有料到的是,由于用力过猛,枪从他手里飞出去了,他听到枪落到地上,从地毯上弹起来,滑到硬木板上,到他的瞎眼的那边,莫语也在那里。

只有一瞬间,当他转过身,又能看清楚一切的时候,他看见她从地上滚进墙角,庄义文冲过去,但一切都太迟了。

她坐起来,用枪指着他的胸口,她好像知道怎么用枪,这不奇怪,因为她是警察的妻子。

他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前倾,两只手像利爪一样伸出来。

“别过来!”她说。

语气中透着愤怒、惊恐、歇斯底里,再加上那黑洞一样的眼睛,以及她强硬的姿态,庄义文相信,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开枪——因为她不是那种不敢开枪的女人。

有了这样的判断,庄义文很认命的举起手,但向一个举着双手,毫无抵抗能力的人开枪,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庄义文心里在盘算着,她如果真要下定决心开枪,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于是,他高举着双手,开始退出房间,枪管摆动过来,一直指着他,被枪指的着感觉可真是让人不爽啊!

接着,他飞一般地逃出火线离开了。

莫语看着飞速消逝的人影,确定不会再返回,她才想起放下手中的枪,瘫倒在地上,左臂的疼痛不断袭来,从肩膀到手腕,整个都很疼。

她试着举起和放下手臂,还能向两边摆动,伤得不重,不需要担心,她告诉自己。

但为什么抖得这么厉害?

莫语在安娜身旁跪下,拿起安娜的手腕,她的皮肤触感冰凉,好像在她户外的严寒中过了一天似的,她试脉搏,已经没有了,但也有可能是她不会摸脉,于是,她耳朵靠近安娜的胸口,没有听到一点的声音。

她曾经见过一次谋杀,也是离得如此近,或是那次的经历,已经让她坚强起来,没有哭泣,也可能是因为她意识到这两起谋杀案之间有某种关联。

这样的认知让她的头脑立即运动起来,没时间放任自己想别的了,这是两起相关的谋杀案!

对,一定是,但它们的关联在哪里呢?

莫语意识到安娜的枪还在她手里,虽然司徒曾经带她去射击场射击,但像现在这样,拿着枪对着另一个人,她还是很胆怯,她不确定自己是否会向庄义文开枪,不过,她相信,如果他再向前一步,她真的会开枪。

莫语起身来到卧室,在地上找到她的包,拿出她的手机,拨打司徒的电话,屏幕上什么也没有显示,按键的灯也没亮,手机坏了。

她把枪举起,离开卧室,走进小客厅,看看周围,水里盘掉在地上,墙上挂着一幅名画的复制品,前门裂开了,他已经走了。

她来到窗户边,楼下那个让她进来的油漆工当时正要出去,她没看到他的箱式车。

莫语走进安娜的书房,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再次拨打司徒的电话。

“我是司徒。”电话铃声响了一声,他便接起了电话。

“司徒……”莫语以为自己很镇定,但是电话在接通的那一瞬间,她的声音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你最好来这里一下。”

“哪里?”司徒放下手里的笔,“怎么了?”

“他……他把她打死了。”

“谁?发生什么事了?”

莫语开始讲述,可是语言组织很混乱,刚说到一半就被他打断了,他的语气也变了,“把自己反锁在浴室,我马上到。”

“我……他……”

电话被挂断。

反锁在浴室里?

这听起来更可怕。

莫语决定留在原地,电话旁边,一两秒钟后,她的目光落在一部小数码录音机上,大约有七、八厘米,五厘米宽的样子,还有一些钱和一张手写的纸条:

你好,这是录音,你可以和那个局长核实一下这次对话。

莫语颤抖着拿起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是司徒的声音。

“嘘!”他说,微弱的水花声从小的扬声器里面传来。为什么此刻莫语会感觉自己闻到了一肥腐烂的臭味,她的鼻孔里充满了那种臭味。

“名单?那么谁会在名单上呢?”司徒说。

然后是庄义文的声音,听到庄义文的声音,莫语惊得跳了起来。

庄义文:“不知道。”

司徒:“我怎么样?”

庄义文:“不敢劳烦您大驾。”

司徒:“不麻烦,想采访我吗?现在,怎么样?”

庄义文:“不,不,我还没有准备好。”

司徒:“不用不好意思,发生的最坏的事情会怎么样?”

庄义文:“下次再聊,怎么样?”

司徒:“看你安排,不过,可以肯定告诉你的是,要在创作行业中有所作为,你必须更有主动性才好。”

庄义文:“我尽力!”

司徒大笑起来,听上去那以不像平时的他,这让莫语感到恐慌。

司徒:“或许你早已经开始了。”

庄义文:“我吗?”

司徒:“你早开始了,只不过我现在才明白,你已经采访了我的妻子。”

庄义文:“采访你的妻子?我不明……”

然后是砰的一声重击声,然后是痛苦的叫声,更响的撞击声。

莫语很清楚,这些重击声代表着什么,司徒一定是已经把枪拿了出来,像庄义文刚才砸她那样砸庄义文。

而她手里现在正有一把枪。

司徒说:“你给我小心点!采访是怎么回事?”

庄义文:“或许在你看来那是采访,但是,是她来主动见我的。”

现在,他声音已经被痛苦所扭曲。

司徒:“然后呢?”

庄义文:“她对所有发生的事情感到很遗憾,为此而自责,我告诉她不用自责内疚。”

司徒说:“你是这样说的?”

庄义文“对,像我刚才说的那样,我说:不用自责,我原谅你了。”

司徒:“你原谅她?”

庄义文:“对,为什么要抱着仇恨生活,那样我们大家都不会好过,就像她的说那样,这是诚实的想法。”

司徒:“诚实的想法?”

庄义文:“她的指认,她对我身份的指认,她说对于指认我的事情,感到很内疚,她要查清所有事情的原委,对我,对她自己有一个交待。”

司徒:“你对她说了什么?”

庄义文:“没有说什么,就是告诉她,谁都有可能犯错,不用在意。”

司徒:“谁都有可能犯错,就这些?”

庄义文:“对,就这些。”

司徒:“录像带呢?”

庄义文:“关于这个,说实话,我知道得并不多,我的律师们知道的比我多。”

司徒:“这样说来,你并没有对我的妻子灌输什么推论,猜测。”

庄义文:“没有,你觉得我的样子像那种很会玩心计的人吗?”

司徒:“这可不敢肯定,人不可貌相。”

庄义文:“我想说的是,生活需要继续,我只想往前走。”

莫语听到另一种微弱的声音,也许可能是扣金属扣的声音,像是枪套上的那种金属扣。

司徒:“听上去是个不错的主意,希望你说的都是真的,你要记住两件事,第一,南苍不适你,第二,写书对你搞清楚这些事情没有帮助,明白了吗?”

庄义文:“明白了。”

司徒:“下去。”

长时间的寂静后,司徒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还有第三件事,虽然我觉得这都不用说,但我还是好心提醒你一下。”

庄义文:“什么?”

司徒:“如果你再见我的妻子,和她说话,或者有任何接触,我就杀了你!”

然后,一切重归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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