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钦柳见状,用壶里凉掉的茶水倒了些在帕子上,一不小心手一抖,一块明显的水渍出现在她嫩粉色衣裙的腰间。
她倒也无所谓,沾湿了帕子擦拭着容池的额头。
只是疑问,他烧的这么厉害,上辈子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在吴钦柳百思不得其解时,春花领着郎中来了。
那郎中年纪偏老,白胡子一把,脸上褶子几道的,进了屋,二话不说的为容池看病。
看过情况后,取出银针在几个穴位上扎了下,然后拿出纸笔,写了一份药方递给站在一旁的吴钦柳。
吴钦柳笑着递过一杯茶水,“郎中喝口水吧,急忙喊您来,累着了吧。”
说完,不光是春花还是孟郎中都惊讶的看着她。
吴钦柳有些疑惑,“怎么了?”
孟郎中以前经常给吴府大人小姐看病,给吴家这位嫡小姐看病,哪次对方不是趾高气扬的?
“没有没有没有,只是这位少爷感了重风寒,需得连服这帖药方两日。”孟郎中当即转移话题,“这位少爷身子骨实在弱,吃的不多却劳累过度,身体虚了落了水自然会大病一场。”
“那孟郎中再开张调养身子的方子吧。”她的话语顿了顿,忍不住问道:“若是按照他这种情况,被鞭子打一顿,再关进柴房两天,能不能活下来?”
孟郎中听言,虎躯一震,吹胡子瞪眼:“你这个女娃娃,年纪不大,思想却这么恶毒!我这好不容易从阎王手中抢来他的命。你还要把他送回去,别说一顿鞭子了,就单单关进柴房一会儿,这孩子就没了!”
吴钦柳像是没听见人家骂他一样,喃喃自语道:“那就奇了怪了。”
“有什么奇怪的!你好好对待人家不行吗?这么小的孩子你都下的了手?!”孟郎中是丞相的旧友,可不怕她这个大小姐。
“没呢没呢,郎中啊,我会好好待他的,您可以回去了,门在那边,春花送客。”
一系列操作,孟郎中与春花两人目瞪口呆,吴钦柳还顺道把药方塞到春花手中。
“顺便在去煎个药吧,再见!”
推着两人的背,硬是把两人给推出了房门,“砰”的一声关了房门,留下门外两人大眼瞪小眼。
吴钦柳坐在床榻边边,食指挑起容池的下巴,细细端详,长的还不错,五官都挺精致的,尤其是眼型,简直了!
只是瘦,太瘦了,瘦脱了相,还有营养不良带来的面色枯黄,头发也不像吴钦柳漆黑柔顺,反而有些干枯发黄。
“唉,”吴钦柳轻叹了口气,“童养夫,怎么说也算的上一朵桃花,不过只是花骨朵儿,啧啧啧,下不了口,还是当弟弟养吧。”
等便宜老爹回来了,就商量着把人认做干弟弟,让老爹在这个干弟弟身上投资一点。
等这个弟弟发达了,她日后的生活倒也更安稳了,任务不就完美成功了吗?
吴钦柳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计谋太绝了,觉得自己的聪明劲天下无双,得意的直拍大腿。
咦?怎么一点都不痛?
啊!拍的不是自己的大腿!
“唔”稀碎的哼声从容池口中传出,想也不用想,就是她把人给拍疼了。
她惊的摸了摸少年的腿,“弟弟啊,是姐姐对不起你啊!”
明知道人家听不见,吴钦柳嚎的更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