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潼集的销售团队准备腊月二十九再回，因为越是临近年节、赶集的村民们越是舍得花钱，团队负责人是第二批报名的、合约还是当着郑光威的面儿签的，这可就真的省了他好多的事儿。

恪守着不出售非大民服装厂提供的产品的原则，虽然收入可能会低一些、但却不会坏了厂里的名声，郑光威过去帮了一个小时的忙，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于是豪爽且壮健的车间大妈也就撵人了。

“我真没事儿，就是比较容易出汗！”

“哎呀，快走、快走！你这种大少爷、哪里能吃的了这种苦？我们干习惯了的都还嫌累的慌呢，真想帮忙、年前让你爸给我们大家伙儿多发点奖金、多发点福利，后多给我们提供这样的机会就成了……”

被连推带搡的轰走了，郑光威无奈但却是满心的喜悦，厂里已经放假了，不过给销售团队们提供后勤服务的还没能歇着，最远的销售团队甚至跑到了千里之外的外省乡镇，要是年三十赶回不来、甚至都已经有了在外地过年的准备了。

付出劳动就能收获希望，大字都不认识一箩筐的车间大妈们、大婶们能如此的卖力，自然不是因为有觉悟高、有奉献精神，多辛苦一天就能给上学的孩子买件新衣服、就可以让年夜饭的桌子上多几道硬菜、就能给家里添置点家用电器，再苦再累她们都甘之如饴，郑光威觉得即便只是为了表达感激，自己也要让厂里的职工们能过的更好些！

将饮料塞到了他的手里、荣静芝用手帕帮他擦着汗，等晓得他塞过来的这一大包是钞票、可就犹如是被烫着了一样赶忙又塞了回去。

郑光威又塞了回去，顺手在她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墨迹啥呀？昨天搁你家八仙桌上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两三千可能都打不住的，这钱你就当是借的、赶紧让你爸年前把外债都还了，省的再有人过来打你的主意！”

“那、那回去让我爸给你打欠条……”

“可以啊，我觉得也应该跟你爸聊一聊，要是年后你爸还不起钱、那可就必须拿你来抵债！父债女偿、天经地义……”

越说越离谱了！

捶了他两拳、荣静芝是既欢喜又感动，集市上人多、她可不敢再跟他有什么亲昵的行为，更何况她妈也在集市上呢，万一看到了、那可就丢死个人了……

撩拨着、挑逗着、调戏着，虽然不能一亲芳泽，可那臊红了的脸、那手足无措的娇憨模样却是赏心悦目。

荣妈拎着东西找了过来，得知女儿怀里捧着的那一大包是现金也慌了。“哎呀，可不能这样……”

“初三她要跟我去港城，今天还要把手续给送过去办通行证的，如果顺利的话、这点钱也不过就是预支给她的工资的一小部分而已，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平坦的……”

“什么呀？道路应该说是崎岖的！”

“看着我，只要有我在、你的道路一定是平坦的！不平坦、我多找几台压路机来给你在前面开路！”

后排坐着的可是她妈，荣静芝哪里敢跟他在车上打情骂俏，回到家把办理通行证的手续都取了出来、是真的有些舍不得让他走。

“只要你晚上肯给我开门、我就不走了！”

“胡说八道！”

没好气的嗔着，等吃了午饭、荣静芝也就赶紧帮她妈一起整理给你他带回去的礼物。

后备箱被咸鱼、咸肉、大米、黄豆、菜籽油、土鸡蛋、土鸭蛋等乱七八糟的堆满了，郑光威见她妈还把半扇带血的猪肉给塞了进去、可就哭笑不得了，交代荣静芝年后做好准备、也就赶紧开上车往回赶，提前联系了市局的周海曙、倒是赶在市局临下班前把办通行证的手续给递了进去。

“六号一大早我就给你送过去！”

郑光威诧异。“六号是除夕，市局还上班？”

“当然上班了呀，下午三点文职也才放的，我们这种单位、越是节日就越是忙，”客套话说完了，周海曙可就赶紧说正事儿。“对了，之前你说什么警民共建全程监控系统那事儿，你爸的厂子真肯掏钱？”

“节后我要去趟港城，正好顺带着把这事儿给办了，快的话五一前就能投入使用，不过手续方面、尤其是牵涉到政策的部分，可能还需要您多出把力……”

周海曙宽了心，手一挥便道。“只要资金没问题、政策方面肯定是一路绿灯！越是逢年过节，盗窃、抢劫案件的数量越是会直线攀升，警力不足、基层实在也是没办法，要是真能像你所说的、一套监控系统就能解决一整个车站范围内的治安问题，以后一个警员就能盯住十几个区域的情况，那咱们邗山的治安要是还不能得到改善，那我们也就真的该打包滚蛋了……”

一整套的监控系统需要花多少钱、郑光威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等他回了家、可就晓得了原本后备箱里装着的那些礼品价值几何了。

“五千多？妈，你没搞错吧？”

“没啊，烟酒不算就已经是三千大几了，你以为你妈卖的这些保健品便宜呀？”

“太坑人了！成本能有五百、我就把我这辆车给生吞了！”

郑大民凑过来道。“什么坑人不坑人的？人企业广告做的好、销售额自然也就高，三株去年干了个八十亿啊，啧啧，不得了啊，听说有些地方加价卖呢，你没见邗山的大商场里三株口服液都卖脱货了？”

郑光威不记得保健品市场第一次大崩溃是不是在今年，不过保健品这玩意如果正经去做、还是大有可为的，只是内地的保健品市场现在混乱到了极点，甚至最终还演变成了传销，坑了不知道多少老百姓、也不知道坑了多少老年人的养命钱，所以别说是八十亿了，就算是能有八百亿、八千亿的利润，郑光威也绝不会去沾！

若是有能力他觉得要依靠记忆、一定要吧那些坑人害人的保健品公司全都打落尘埃、再踏上一万只脚，要把那些专门坑人的企业钉死在耻辱柱上、让它们永世都不能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