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科面带复杂，然后默默捂住脸转向一边，当做没听见宋朝说的话。

当着警察面说出这句话确实是对警察的一大挑衅，但如果他是那种老古板的话肯定生气，可奈何他能屈能伸，识大局。

况且他也觉得林壑罪有应得！

王连科微笑着看向姜纯，“放心我们一定将林壑绳之以法！”

宋朝轻轻一笑，抿唇不语。

给个合法的理由逮捕入狱，这话也不能太明目张胆。

之后姜纯有询问林壑的枪支是哪来的，被告知是他自己研制出来的虽不是真枪但也差不了多少。

“可惜了一个好苗子，还有等秦既同学醒后我们去做个笔录。李家警察世家的李礼这次也参与了这个，这给林壑定罪的几率极大，你们就放心好了。”

宋朝站着本来就高，现在看向王连科更是有种居高临下之感，“不止定罪，还要他付出代价。”

王连科下意识点头，“好的好的。”

出门前姜纯忽然转身问王连科，“现在是不是不能探监？”

王连科有一愣，明白了姜纯是在说谁，“对，现在还不行。得过段时间，到时候我联系你。”

“谢谢王警官了。”

宋朝先把姜纯带回家换了身衣服，收拾了一番。

换好衣服，姜纯看着镜子，眼神幽深，语调平缓幽静，“倘若秦既有什么不测，我让安好陪葬，至死不休。”

花生沉默。

让小又做了瘦肉粥，提着电脑便回了医院。

刚到医院就得知秦既已经苏醒了，姜纯赶忙到病房。

看着秦既，姜纯弓着腰，语气担心，“你，你哪有不舒服吗？还疼吗？”

秦既毫无血色透着病态的脸上看到姜纯的那一刻起，扬起不起眼的笑容，看到姜纯手足无措的样子，笑意更深了。

幸亏挡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声音。

——如果击中姜纯，他会再也见不到她。

之后秦既忍着背后牵动的伤口，语气虚弱，“没事了。”

宋朝领着医生进入病房，看到姜纯对秦既的关心担忧，眼眸一敛，随后又恢复如常，“医生。”

听到医生的观察报告，说只要按时养伤，不做激烈运动，不吃些辛辣重口味的食物，恢复的就会快些。

姜纯提着这几天的心彻底落了下来，“谢谢医生，谢谢。”

“饿了么？喝水吗？要不要通知你家人？我们一定……”

秦既毫无血色的唇一咧，虚弱的打断，“没事了，我想喝水。”

姜纯一听秦既要喝水，赶紧到了温水，然后坐在床沿，小心的托起秦既的后背，让他靠在她的肩头，另一只手拿起水杯轻轻靠在秦既唇边。

宋朝送完医生一进病房就看到那刺眼的一幕，他表示不生气。

微笑。

秦既正在面色不显，内心雀跃的喝着水，看到斜前方的黑色长裤，然后目光往上移……

“咳咳——”突然被呛水，没有血色的面颊也升起了红晕，因为胸腔的剧烈震动，有些牵动身后的伤口，面色有些痛苦。

姜纯一看秦既被呛到了，赶忙将水杯放下，担心的轻拍着秦既的后背，想到后背还有上，一时无从下手。

“哥，你进来怎么不出声啊，都吓到秦既了。”

语气有些埋怨，安抚不了秦既，只能从源头“出气”了。

“……”

对不起，他应该放个鞭炮进来。

秦既一看姜纯“凶”宋朝，赶忙解释，“不是哥的问题，是我……咳，和太急了。”

宋朝偏头，看着秦既微挑眉梢，“哥？”

秦既：“……”

“叫哥不对吗？不然叫你什么？”姜纯问号脸。

宋朝抿了抿唇，缓缓开口，“没错。”

姜纯看看宋朝又看看秦既，又是这种怪怪的氛围。

“你今天休息一天，明天王警官来录口供。林壑的案子没法拖，所以……”只能那么着急来录。

“今天。”

姜纯“啊”了一声，有些没缓过来。

“今天录口供。”

“那，那么急吗？你身体……”

姜纯有些担心秦既身体，录口供不只是说说话，记录时间也比较长，思维也要尽量保持清晰。

“没事”秦既打断姜纯，眼神一敛，“林壑这事早做决断。”

姜纯没有拒绝，这事确实拖不得。

当天王警官就来医院给秦既录了口供。

“好了，谢谢秦既同学。”

秦既和姜纯说的大差不离，显然不如姜纯说的清楚和肯定。但有些猜测和姜纯不谋而合。

经过几天人员盘问和现场调查，再加上姜纯偷偷将一些视频传给警局，就算有林家插手也保不住。

姜纯一下楼看见宋朝皱着眉头看着电脑，“怎么了？”

“林家大楼将倾。”

姜纯有些惊诧，但又觉得理所当然，“哥，你不用全力对付林家。”

宋朝敲打着电脑，“就是在这，我并没有全力，甚至刚开始下手，林家现在被查了各种账务漏洞和黑料。”

“你看。”宋朝将电脑推给姜纯。

姜纯看着电脑，鼠标飞快滑动，“谁在背后？”

宋朝倚靠在沙发上，手指轻点着扶手，一脸深思，“不清楚，完全查不出来。背后的人几乎通天，一点痕迹都没有。”

姜纯敲打着电脑，拧着眉头，“真的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些漏洞和黑料都是林家自暴出来的。”

“自暴？”

“对，突然一夜之间自己爆出来的。”

宋朝指尖轻点的越发缓慢，神情没有任何波澜。

姜纯削这苹果，给秦既说着这件事，“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秦既缓缓垂下眼睑，眸光深邃幽黑，想到上午病房的人，不做声。

突然想到什么，姜纯对秦既说：“今天有件事非常奇怪。”

“我今天来看你时突然我哥的信息，叫我去他公司，然后我哥突然回家。我们两人就这样错开，耽误了快两小时。可是我们都没有给对方发过信息，但手机上就那么莫名其妙有了信息。”，姜纯摸着下巴思忖，“似乎在拖延时间，可对方要干什么呢？你上午没什么事吧？”

秦既敛了敛眼眸，抿了抿唇，“没事，没查出来？”

姜纯微微撇嘴，后缓缓摇头，“查不出来，按理说既然是网络上的我就能查出来。可是这就是我哥手机发过来的，没有任何人篡改。我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