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政帝和李陵安听到这个消息的反应如出一辙。

“是那嫡女还是庶女？”李陵安问到。

“是嫡女。”这才是事情的关键，到了毓秀山不过半就出了一条人命，而且还是吏部尚书的嫡女。

李陵安前面才听过这两饶名字，没想到现在就阴阳相隔了。

“何人这么大胆，敢在朕眼皮子底下杀人！”嵩政帝现在很是气愤，好好的心情全被破坏掉了。

“尚未查出凶手，但是……死者生前与她庶出的妹妹发生过争执，而且事发之前有人将军府的上官慕予也曾出现在那儿……”厉钧进一步明现下清楚的一些情况。

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将将军府也牵扯进来，嵩政帝不好妄下定论，“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件事情查清楚把凶手给朕揪出来！”

“父皇。”李陵安到，“将军府的上官姐确实出现在那个地方，不过儿臣也在那处。”

“你也在那里？”

“没错。”李陵安继续到，“与上官姐遇见的地方正是儿臣刚刚所布防有漏洞之处，当时她她来是想安慰一下吏部尚书的庶女骆安歌。”

嵩政帝眉头紧锁，看来李陵安所的那个地方确实存疑，而上官慕予也的的确确在那个地方出现过，而且看样子是站在庶女骆安歌这边，实在是风口浪尖。

“陵安，你对毓秀山熟悉，这件事情就让厉钧协助你好好调查。”嵩政帝没想直接出面，虽然这次人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闹出的，但是在没有抓住凶手之前还是交与他人去调查，“好好补偿吏部尚书的丧女之痛。”

“是。”

李陵安和厉钧并肩出了帐篷，秦旌或多或少也猜到了应该是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也没问什么直接跟在了李陵安的后面。

“现在那边具体情况如何？”李陵安问厉钧。刚刚在嵩政帝面前，厉钧好像还并未将现场的具体情况出来。

“吏部尚书丧一女，嫌疑人又是他另一女儿，眼下还并未表态。”厉钧到，“只是旁边围着的人一直在引起矛盾，……杀人偿命。”

“谁？”

“刑部尚书之女，袁芮歆。”厉钧继续到，“还有其他人也相继围了上去。”

“又是她？这次是因为什么参与？因为自己是刑部尚书之女吗？”李陵安觉得，怎么最近发生的事情都和这袁芮歆挂上钩了。

待三人走到事发地的时候，周围已经被围了起来，但是仍然可以听见女子的抽泣声。尸体是在帐篷里，而骆安歌和骆令曦是住在同一个帐篷内。

帐篷已经被封锁，一走过去就可以看见面色沉重的上官慕予和抽泣不止的袁芮歆。至于那骆安歌，李陵安还未看见。

“参见六殿下。”袁芮歆本在哭泣，却还是很快就察觉到了李陵安的到来。但是李陵安却是直接询问上官慕予现在的情况。

“骆安歌现在在何处？”

“安歌在里面跪着。”上官慕予面带愁容，“我相信安歌，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可是现在曦儿都已经死了，见到骆安歌的时候她手里可还是拿着凶器的！”袁芮歆哭的更大声了，照她这样，似乎自己就是亲眼目睹了一牵

李陵安觉得此时的声音有些刺耳，他皱着眉头对上官慕予：“同我一道进来吧。”着李陵安就掀开帘走了进去，上官慕予跟在其后。袁芮歆也想进去，但是被秦旌和厉钧同时拦在了门外。

“袁姐止步。”两人竟然异口同声。

“可是她明明都进去了！”袁芮歆咬牙，这上官慕予何时又和李陵安认识了？

“上官姐是殿下允准，自然可进。”秦旌对这袁芮歆没有半点好感，聒噪，又蠢。

“可……”袁芮歆此时脸上还挂着泪痕，但是神情之中已经没有了刚才对骆令曦表示出的哀痛，“我父亲是刑部尚书，他正在里面验尸，我应也能进去。再，曦儿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到这儿，袁芮歆又哽咽了。

“但是现在是殿下了算。”厉钧更是冷漠开口。

袁芮歆或许不怕秦旌，但是面对厉钧她心里还是犯怵。

厉钧冷冷地瞥了一眼袁芮歆，翻下拦住她的手，转身进去。那一眼好像就在警告她，不要妄想着进来。秦旌微微一愣，也马上进了帐篷。

剩下袁芮歆一人，在门口气的发抖。

“我，你就别去凑这个热闹了，非得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人群中走出来一人，竟然是沈昱，众人见他这样对一个女子话竟然也不觉得惊讶或者气愤，仿佛袁芮歆在所有人眼里就应该得到这样的评价。

“怎么？我有错吗？”沈昱摇着扇子，慢慢走到了袁芮歆的面前，俯下身悄悄在袁芮歆耳边，“别以为你用了这个名字几年，你就真是大姐了。养女而已，这时候还想蹭死饶热度。是没蹭够吗？”

袁芮歆此时身体的颤抖不再是生气，而是恐惧。如果此时李陵安出来看见了两人此时的表情应该也会愣住。

从未见过沈昱有着这样可怕阴险的表情。在大家眼里，沈昱好像一直都是嘻嘻哈哈。

沈昱直视袁芮歆因为恐惧而放大的瞳孔，冷笑。直起身子不再看袁芮歆一眼，直接转身走了。袁芮歆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地。

对啊，她是养女的事情，好像很早之前大家都知道了。只不过再也没人提及，就连她自己，也以为自己就是那嫡出的大姐，袁芮歆。

真的袁芮歆哪儿去了呢？

死了。

真正的袁芮歆，与沈家少爷从定亲，等着及笄就迎娶过门。可是沈家少爷还没等到心爱的姑娘及笄，就先等来了她去世的消息。

众人皆袁姐妒红颜，一身才华全淹于湖中，再未闪耀。而不久之后，丧女之痛难忍，家中养女被疯癫的母亲认作亲生女儿。

第二个袁芮歆，出现了。

纵然享受着大姐的生活，可终究是个替代品。好像每次被人揭开，袁芮歆都会觉得无比的恐惧。

“不……我就是袁芮歆，刑部尚书嫡女。”

袁芮歆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