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林纯熙等人分别在城隍庙中发现自己孩子尸首的苦主家中走访,事情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家里人叹气此事,也都很是悲伤,事主们除了哭就是哭,根本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而且每家的情况都各不相同,所以单问某一家,是不会有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的,衙门已经把该问的都问过了,短时间内也不会再有什么新的发现。
林纯熙等人本打算从各家之间找出联系,可是发现这些家分布在都城中的各处,往日里很少有交集,彼此并没有什么来往,线索都是完全中断的。
薛凌恒此时正在急匆匆的去寻找林纯熙等人,想把自己的发现告诉给大家,他一路匆忙,碰巧街上今有家大酒楼开张,还请来了舞狮,鞭炮和鼓乐齐鸣,一时间街道上人头攒动,大批的人潮都聚集到了主干道上,将本来很宽敞的道路堵得严严实实,薛凌恒无法从容通过,心中焦急,为了能尽快将发现的线索告知众人,他选择了穿越巷子,走路回去,此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身后有几个影子已经跟了过去。
薛凌恒走入巷之后,有些发蒙,他对都城的街道并不熟悉,生又是个路痴,一进了巷就转了向,只能凭借着鞭炮声辩解着方向。结果还是走进了死胡同,薛凌恒正准备向后湍时候,忽然发现眼前有三个人堵住了去路,这三人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不还好意,薛凌恒从怀中掏出一串铜钱,脸上赔笑,“各位好汉,行行好,出来的匆忙,就带了这点钱,给各位午饭添个菜”,着将一串铜钱向着三人一递。
但是,这三人谁也没有伸手去接,甚至连看都没有去看,其中一个矮个子的开口话,“我们可不信洞福地的弟子这么窝囊,不过呢,你也别让我们费事,乖乖听话,过会儿给你个痛快的”,罢,三人从三个方向冲着薛凌恒围了过去。
薛凌恒心中暗道不好,连连冲着三人挥手,口中大喊着救命,此时街上的鞭炮声连绵不绝,震耳欲聋,漫是在巷深处,就是在大街上话也要放大数倍音量才能听的大概,所以此处根本不可能有人前来施救,三人从怀中掏出了匕首,匕首在阳光之下闪着蓝微微的光芒,薛凌恒知道对方是一定打算要自己的命,此事不可能轻易了解,于是开口问到,“能不能给个敞亮话,各位到底是为什么要为难在下,也让我死个明白”。
那个矮个子的似乎是个头领,满脸狞笑,“怪就怪为什么让你来翻阅档案,不过你也够聪明,看来是发现了什么,对不起,我们也是奉命办事,不能让你活着把线索传出去,但是吧,这也怪你自己,谁让你是这些洞福地弟子当中武功最弱的呢,明知自己没多少斤两,还偏偏自己一个人出来”。
旁边的高个子冷冷的提醒,“老大,他在拖延时间,我们尽快了结他算了,别夜长梦多”。
那个矮个子似乎有些不满被插话,“怕什么,咱们仨还解决不了他一个吗,算了,废话的太多了,动手!”,罢,三人各举凶器,对着薛凌恒扑了过来。
忽然,本来满脸惊慌之色的薛凌恒笑了起来,对面三人皆是一愣,“你笑什么,吓傻了吗?”
薛凌恒脸上露出轻松快意的笑容,“你们是太看我们洞福地中人了,还是你们太高看你们自己了呢?你们抬头看看!”
三人连忙抬头一望,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来屋顶上一直蹲着两个人,分别是陈翼遥和路灵。原来薛凌恒独自出行去衙门本就是个幌子,林纯熙暗中派了陈翼遥和路灵保护他,因为林纯熙知道,去走访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不会有什么太有价值的线索,而且现场早已被破坏,只有调阅最初的现场记录卷宗,才能还原事情的原貌。
另外,林纯熙等几位师兄弟们也早就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寻常的凶徒是不会选择都城作案的,即便作案也不会连续待在同一处,必定是采取流窜,都城之中警备森严,寻常人物是无法完全避开都城各部的追缉的,否则也不会连续三个月没有任何线索。何况,李善缘特意到洞福地求助,本就已经明此事绝对不简单,很有可能和邪门歪道有关联,林纯熙这才派了最心细的薛凌恒前去,同时暗中安排了轻功最好的陈翼遥和路灵给与保护。
果然,薛凌恒刚一离开衙门的档案库房,就有人跟了过去,薛凌恒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危险,于是他可以选择了进入巷之中,一来为了尽可能减少动手时对平民的威胁,二来刻意选择了一条死胡同,就是为了将跟踪的人全部堵截住,后面这三人浑然不知情,被算计个通透,眼看着被三名洞福地的弟子给包围了。
那三人也是凶悍,各举兵刃向着三人发动了攻击,但是一交手,他们就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对方的对手,几个回合就被纷纷打落了兵器,三人被逼入了死角,无法逃脱了,薛凌恒学着刚刚那个矮个子的语气对三人,“怎么样,跑不了了吧,要是能实话,也许我能给你们一条活路,怎么样,谁先开口?”
那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随即眼神一凛,口中猛的一咬,薛凌恒发现情况不对,连忙过来阻拦,但是为时已晚,那三人已经咬破了口中的毒囊,毒药的毒性猛烈,转瞬间三人就已经毙命了。
薛凌恒悻悻的看着眼前的三具尸体,无奈的看了看身后的陈翼遥和路灵,三人检查了这些人身上的衣物,从那个矮个子的人身上搜出一枚蝴蝶形状的玉佩,其他的就再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了,为了不要打草精神,三人迅速离开了巷,并且暗中向太子府的人报告,让人去收敛尸体,薛凌恒等三人带着从衙门记录的笔记,急忙赶回了客栈,去同林纯熙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