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凌恒在陈翼遥和路灵的保护之下,一路之上没有再做耽搁,直接回到了客栈之中,当他们回来的时候,林纯熙也刚刚回来不久,当他听了薛凌恒遇袭的消息之后,正要带上其他几人前去增援,结果看到三人前后脚的进入了客栈,看到他们安然无恙,林纯熙这才松了口气,众人连忙将他们三人迎进了屋。
薛凌恒急急忙的喝了一大口水,然后眉飞色舞的讲述着刚刚被跟踪的经过,林纯熙等人听后也是一皱眉,尤其是林纯熙,本来是一首无心之举,只是因为在临行前心里觉得发慌,才临时改变了计划,让陈翼遥和路灵前去跟随独自一人前去衙门档案库房的薛凌恒,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人在那里埋伏,看来这都城之中暗潮涌动,并没有表面看上去这么太平,以后行事必须加倍心了,稍有不慎恐怕就要受伤,甚至丢掉性命。
不过,见到三人都平安无事,林纯熙也就放心了,见薛凌恒也不再那么慌张,于是开始询问调查案件卷宗的结果。一提到这个事,薛凌恒满脸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宋衍把门窗关好,随后开始铺开自己的笔记,指点着给大家讲述自己的发现,众人发现他的笔记上面画着阁中圈圈点点,还有简写的符号,都很是挠头,估计整座洞福地里,除了薛凌恒自己之外,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够读得懂这本笔记。
薛凌恒并不在意别人眼光,他指着笔记上的内容,开始逐一进行讲解,首先他先把最先发生的几处案件进行了简单的介绍,其实这些大家通过一上午的实地了解,也知道了大概,期初也没有太在意,但是随后当薛凌恒讲到重点的时候,所有人也都察觉到了诡异之处,他们虽然没有往日里专门修炼过符文阵法,但是毕竟都是道法修行,或多或少都要有所了解,经过薛凌恒的详细介绍,众人逐渐明白了他的意思。
原来被盗的孩子是隐约按照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顺序排列的,虽然薛凌恒的讲述听上去有些牵强,但是并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一个两个案件还可以认为是巧合,但若是这么多起案件都诡异的可以和五行排列挂上钩,那就明着并不是偶然,所有人也都陷入了沉思,显然薛凌恒的意外发现,也让所有人都开始察觉到了事件背后的隐身恐怖。
忽然,林纯熙好像也想到了什么,他取出了吴国都城的地图,然后取出薛凌恒记录的笔记,按照上面每一个案件的事发地点,在地图上一一做出标记,当第五个标记做完之后,众人看着地图,都是一阵惊呼。
原来这无处事发地点,看起来无论从人物的关系还是事情的连贯性上看,全都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只要将他们联系起来看,就会发现,这五处地点都是围绕着吴国都城的皇宫排列,以皇宫为中心,五处地点按照五行的顺序环绕皇宫,形成了一个星型。
现在大家都已经相信薛凌恒的判断了,这恐怕真的不是什么偶然的巧合,城隍庙中发现的五具尸体,分别所属的五个案件,应该是一个统一的整体,那也就是明很有可能是有人按照阴阳五行的顺序,依次进行的有意作案,而且按照道法的理解,似乎是有人在布置一座阵法,这里面似乎还大有文章,恐怕背后不是那么简单。
但不管怎么,用几名幼童的性命,做这种事情,就是作恶,阵法之中透着邪气和古怪。而且林纯熙并没有挑明和大家讲,他心里甚至隐隐觉得很可能和吴国皇宫有关联,因为这座阵的阵中心就是皇宫,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事情就会麻烦很多了,总不能直接进皇宫调查,林纯熙觉得有必要将此发现告诉李善缘,于是带上陈翼遥和薛凌恒,准备去找皇太子当面讲述清楚。
事不宜迟,林纯熙等人即刻动身,连忙赶往皇太子府,因为怕再生出意外,他们一路之上走的是大路,没有多做停顿,直奔李善缘的住处赶去。
到了府上之后,林纯熙急忙明来意,皇太子府的门房也知道林纯熙等人来都城的事情,由于事先李善缘早用过吩咐,所以他们不敢耽搁,急忙将三人引进府中,由于李善缘出门处理公务,此时并不在府内,林纯熙等人只好坐下来等他,左等不来,右等不来,三人都有些焦急,可是碍于太子府的规矩,也只能在客厅之中踱步,向外观望太子府的院落布局,李善缘给人往日里的感觉并不是那种铺张浪费的人,来到他自己的府邸中近距离观看,也确实如此,虽然贵为皇太子,但是也并没有半点的奢靡之风,无论屋内还是屋外,陈设都极其简单素雅,并没有贵重的山石花草,没有皇宫之中的奢华富贵,可也显得规规矩矩,朴素之中依旧透着皇族的贵气,简单而让人不可轻视。
薛凌恒也是第一次来到皇太子府,自然是坐不住,在屋里来回的走动,不住的观瞧,并且时不时的看看院子里的布局,看起来显得很是紧张。林纯熙也不好笑他,只能由着他溜达,但也不住的看着他,生怕他打翻了什么摆设,虽然并不是什么珍奇玩意儿,但也终归是皇太子府的物件,还是心些好。
等了两盏茶的时间,李善缘终于赶了回来,在得到家人通禀之后,李善缘知道事情一定是有了进展,放下手中的公务,急急忙忙的就赶了回来,到了府内之后也没有耽搁,换上便服,直接就奔着客厅跑来。
李善缘一进客厅就急忙拉住了林纯熙的手,招呼三人坐下,吩咐人送上一些糕点和茶水,然后准备听林纯熙等人介绍案情的进展。
林纯熙向李善缘介绍了薛凌恒,薛凌恒上前给皇太子李善缘行了礼,也许是李善缘身上有什么味道,薛凌恒连打而来两个喷嚏,看的林纯熙也是一阵挠头,觉得很是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