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的?”戴花的声音骤然拔高,“简直笑话!”
“他如果是杀人犯,那才是笑话!”肖俪明的声音也跟着不自觉地拔高。
她们交谈时丝毫没有顾及布帘里面有没有另外的病人,如果有,一定会被戴花激动的情绪和她们谈话的内容吸引得探出头来,直到现在,布帘的里面都没有一丝动静,看来是没人了。
既然是这样,肖俪明也就无所顾忌了,义正辞严的声音不禁又提高了一些:“你应该很清楚,沈寻跟你丈夫从未有过过节,甚至因为他母亲的关系,他们的关系还很亲近,应该比对他父亲还亲近。
“既然是那样,他怎么可能去杀害你丈夫呢?他那出现在现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阻止他父亲的行为,只不过弄巧成拙了,才会出现你所看到的情况。
“但那只是一种假象而已,其实戴女士并不是愚钝之人,你为什么在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后还偏要污蔑沈寻呢?”
见戴花憋红着脸,喘着粗气,似乎有话要,肖俪明忙抬了下手阻止她:“你先别急,听我完,”她又紧接着深吸一口气,继续,“你污蔑沈寻的原因只有一个,因为你恨他母亲,准确的是嫉恨,你恨他母亲夺走了你丈夫的心,更恨他母亲比你命好养了个那么优秀的儿子,所以,你就一直想毁灭了她儿子,你知道,毁灭一个母亲最好的方法就是毁灭她的儿子。”
“事实上,在沈寻高中时,你已经对他采取过卑鄙的手段了,不过那次沈寻运气好,或者你儿子运气差,刚开始对他动手就被在附近巡逻的警察发现了,因为那次,你被你儿子的两个帮凶要挟,损失了一万多块,从此,你对沈家母子更嫉恨了。”
凝着戴花瞪大愤怒的眼睛,头顶都好像冒出了黑烟,嘴巴急速地翕张着,肖俪明再次抬手阻止了想要话的她:“所以,在你明知道沈寻并不是凶手的情况下,你才要污蔑他,你恨沈寻的母亲,你想她同时失去丈夫和儿子,以此作为最好的报复手段。”
肖俪明终于完,然后嘲讽一笑,问道:“这些我都的对吧?”
戴花瞪大的眼睛里不仅有愤怒,更多的是震惊,她仿佛压根没料到眼前的女孩会什么都了解得这么透彻,她犀利而又明亮的眼睛仿佛照妖镜一般,让她顿生一种被照出原形的感觉。
肖俪明完好一会儿,戴花才终于爆发出声音来:“你的不对!他们父子俩就是该死!他们全家都该死!”
她的手臂胡乱挥舞着,声音嘶哑,若不是手上还打着吊瓶,极有可能从床上一跃而起,然后将肖俪明乒,撕碎。
“就因为你恨他母亲,他就该死?”这个时候的戴花仿佛灭亡前的最后疯狂,莫名的,肖俪明对她反而没有了先前的惧怕,她只是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宛如精神病人般发疯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