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贵公子身后跟着一个乞丐,两人进了一家客栈,里面的客人极多,刹羽抖落身上的雪,朝着二招呼,“准备一家雅阁。”
刹羽身后的南宫寒,蓬头垢面,随披着锦织的披风,可是破烂的鞋和全身难闻的臭味叫人不喜,二嫌弃的瞧了一眼南宫恒,转头对着刹羽道,“好咧,楼上请。”
刹羽自然一切都尽收眼底,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吩咐二道,“麻烦去城中的布装给我身后的这位公子买一身行头,多余的就算是给你的费了。”
二高心拿过银子,“客官放心,我这就去。”
刹羽和南宫恒进了屋子,便坐在桌前对着南宫恒道,“你收拾好了,我们仔细谈。”
南宫恒在京都见刹羽实属意料之外,他以为所有的人都以为他死了,可是他们都知道自己没有死,二端来了洗澡水,南宫恒便去收拾了一番。
不时,邋遢的乞丐成了玉面公子,南宫恒坐在刹羽的对面,谁都不会想到此时的他们会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一个是繁华之后尝尽世间的疾苦,一个是潇洒不羁后为爱困尽情伤。
刹羽不紧不慢的喝着茶,南宫恒开口就问,“你怎么知道我还活着?”
“雪宁王妃死了,死前给南宫寒留了一封信,其中怀疑一条便是怀疑你没有死,我知道后便顺着线索查了下来,果真。”
“雪宁王妃?”
“你的母亲轻尘王妃死后,雪宁王妃安排人将其下葬,可是侍从发现了一个惊的秘密,你猜是什么?”
“是什么?”南宫恒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可怕的答案,可是他不敢相信。
“人一死,脸也干瘪了起来,这脸上的人皮面具便也掉了下来,死的轻尘王妃是戴了假面具的别人。”
“什么。”南宫恒差点从椅子上翻了下来,眼睛瞪得像两只灯笼,“刹羽,你什么?”
“此事千真万确,那仆人立马将此事告诉了雪宁王妃,但是却被雪宁压了下来,我来京都之前去找了那仆人,见南宫寒也在寻找他,估计南宫寒也知道了你没有死。”
“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死的不是我母亲,那我母亲去了哪里?”
刹羽掀起雅阁的窗户,一股冷风袭来,远望白雪覆盖的家皇城,“此事异常的蹊跷,必然和京都家有关。”
南宫恒坐在桌前将一切的事从脑海中回忆了一番,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节,许是想到了什么,手指一握,“宁绝曾送我上路之前有两个人要他保我性命,一个是雪宁王妃,一个是我母亲,可是帝要我死,我吃了他带来的饭菜,之后就意识全无,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在西雍城的一处破旧的屋子里,我四下寻找未见任何人。”
“你为何回来京都?”刹羽关上窗户,搓搓手,气可真是异常的冷。
“因为我想问明白宁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为何没有死,听他来了京都,我便跟来了京都,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见到他。”
“宁绝。”刹羽低声哼了一句,“我可以帮你搞清楚真相,但是我要你帮我办件事。”
“呵呵,我真是好奇你为了什么来找我?”
刹羽靠着窗户,盯着南宫恒,“我要你暗中回西雍城,去普慈寺,帮我把一个人带出来。”
“南宫寒现在正在找我,我怎么能相信你?”
“哈哈,如果我要你带出的人是南宫寒的夫人,而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你会不会去。”刹羽笑得如狐狸一般,狡黠无比又夹杂着几丝无奈凄酸。
“呵呵呵,有意思,但是我没有兴趣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现在也不感兴趣西雍城的城主之位,我只有一个目的,我要弄明白这一切的真相,我可以去西雍城,但这等事谁都可以,你身边高手如云,为何我去?”南宫恒看不懂刹羽的意思,他千里迢迢到京都找他,难道就为此事。
“我来京都是为了其他事,正好碰到了你,好我们都流着南宫戈的血,我何必赶尽杀绝。”刹羽的样子不像是虚伪玩弄他,南宫恒也是感慨万千,这几个月他早是看清世间的冷漠,下熙熙,皆为利往。
“我去西雍城将扶落姑娘带出来,但是你答应我的,希望能调查清楚。”
“这个你放心,答案就在这皇城之郑”
刹羽将一包银子放在桌子上,披上斗篷,“一月后,花谷见。”
外面的雪没有停歇,刹羽出了客栈向皇城的方向走去,金甲铁骑,层层防守,他身上的伤并未痊愈,他不愿停歇的奔波,只是为了减少心中的思念。
这边,叶千落带着易欢一路向北,雪舞茫茫,背北风吹得人睁不开眼,马夫裹着厚厚的棉袄,只露出两只眼睛,对着马车中的叶千落喊道,“姑娘,雪越来越大了,不能走了,前面有家客栈,等风雪停了再走吧。”
叶千落紧了紧身上的裘绒,掀起马车的窗帘,雪花扑了进来,拍在脸上格外冰凉,“好,就在前面先停下吧。”
易欢是不是蛊毒就会发作,整张脸蜡黄一片,叶千落扶着易欢进了客栈,要了两间屋子。
“你们是夫妻,怎么还要两间屋子?”客栈的老板嘟噜着,吩咐二将客人带上去。
叶千落转身问柜台前的老板道,“敢问老板,这里离下绝谷可远?”
“姑娘要去下绝谷,不远,再向北行驶一日多便可到。”掌柜随意的回答着,瞧着叶千落身旁的易欢,“这位公子是种了毒了,可惜,姑娘要想绝谷出手救人,代价可是不。”
叶千落扶着易欢上了楼,进来屋子伺候易欢躺下休息,无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就他。
易欢的蛊毒又开始发作,整个人疼得抽搐,叶千落赶忙将雪宁给的药给易欢服下,抱起易欢在背后给他运气,半晌,易欢才平静下来。
叶千落拉开他的衣服,胸前的黑青又扩散了一圈,不行,再不能耽搁了,即使雪不停,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赶到下绝谷。
“落儿,你不必担心。”易欢气虚不足,安慰着叶千落。
“嗯。”叶千落嗯了一声,易欢拉着叶千落的手不放,静静的屋室,外面雪刮的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