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爷爷。”夏路踩着细长的黑色高跟鞋,优雅地迎过去。
盛老一只手摘了头上一顶白色的帽子,丢在蟠龙的拐杖上,腾出手来,静静握住夏路的手。
徐磊跟在两个人后面,突然抬手,朝后面的保镖摆了摆手,示意这是盛老信任的人。
茶园的空气清香,车子停在半山腰。
是半开放式的茶间。
里面只一张檀木桌,四面对立的靠背椅。
茶匠送了新摘的茶叶进来,正好玻璃壶里的水沸腾了,夏路用竹夹子捡了茶叶丢进茶具里。
“上次我去看阿晟,他那个小媳妇,简直了——”盛老鼻孔里冒出一声冷哼。
夏路脸上挂着微微的笑意,说,“盛爷爷,你喝茶。”
盛老脸色缓和不少,总觉得夏路才是自己中意的孙儿媳。要不是被那事搅和了,还有那丫头什么事。
“那丫头片子,连茶都不会泡。”盛老说起来,一脸的鄙夷。
夏路没有接茬,只是耐心地倾听着,时而微微一笑,表示一直在听。
“这两天又弄出了丑事,照片的事,别以为我看不出来,阿晟哪里像是接那种访谈的人,照片也不知道怎么流出去的,我从一开始看她,就不伦不类的,小时候也缠过阿晟,谁知道当初的事,是她那个恶毒的妈,还是她自己的注意!”
“盛爷爷,您别气。照片呀,我看过,其实不打紧,平常在家,谁都那样。”夏路拿起茶壶,又为盛老添了一杯。
“我不气,怎么不气,她那个样子——”盛老摆了摆手,示意没有谈她的必要了,越说越气。
夏路眼角轻微地上挑,岔开了话题,问盛老,说,“您老人家为了这个飞过来的?”
“早搬过来了,连阿晟我都没说。这里的别院也空了一阵,该回来住住了。”盛老叹了一口气,落叶也迟早要归根的,下一辈都在这里,他总不能一辈子耗在国外了。
夏路笑着说,“搬回来也好,我爷爷缺人下棋,您回来了,正好能凑个伴。”
“夏老爷子身体还好吧?”
“好着呢。上次过寿收到您送的老人参,高兴的不得了,说得亏您还记得住。”
......
憨憨打了一个喷嚏,被顾晟隔离了。
“你太大惊小怪了吧?”隋心笑着蹲了下来,要去抱憨憨。
徐妈看见了,也说,“太太,先生说的对,狗狗身上细菌多,毛上又喜欢沾东西。”
得,得。隋心重新坐回到沙发上,一动不动了。
顾晟瞥了一眼,抱着她站起来,说,“饭后运动。”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隋心赖着他身上,不肯下来。
“坐久了,长肉。”他轻而易举地瓦解她。
去,去还不行。
前院不行,太阳太晒,会长斑。后面的凉亭似乎不错。
“去后面。”
“那里太凉。”
“到前面去走走?”
“太晒。”
“那去花园?”
“你对花粉季节性过敏。”
“那——”她大大地停顿了一会,等着他的下文。
“我们开车去百步亭,现在这个点,那里人少。”
她脸上写着大大的惊叹二字。百步亭,离这里相当于她到荣耀总部的一来一回,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只是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