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说什么?”听到钱嘉玥冷不丁冒出一句类似绿林好坏“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的话,于谦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没什么。”钱嘉玥知道,自己想多了。也是,穿越这种事,哪有那么大的概率,否则岂不是人人都有穿梭时空的可能了。
“大叔,您因何入狱?”钱嘉玥想着,既然是能够见得到太皇太后的,想必此人官职不低,既然如此,又是犯了什么罪,难道当真应了别人所说,是站得高摔得惨?
想到这里,钱嘉玥又想到自己,唉,自己又能比人家好多少呢?只是,太皇太后被毒害,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刚才明明……
“是那碗药,那碗药有问题!”钱嘉玥突然反应过来,同时忍不住喊叫出声。
另一间牢房里,于谦几次想要说话,都被钱嘉玥的突然开口给堵了回去,正觉得胸口处憋闷得厉害,听到钱嘉玥这么一喊,他急忙伸手拍了拍墙壁:“钱姑娘,你小点声。”
但钱嘉玥此刻哪里冷静得下来,她跳着脚朝着刚才锦衣卫校尉消失的方向大声喊着:“是那碗药有问题,有人在药里下了毒毒害了太皇太后。”
她这么一喊,果然有人走来,但并不是要把她放出去替自己伸冤,而是用朝着她的方向狠狠抽了一鞭子,虽然鞭子是抽在牢房栏杆上的,可是钱嘉玥还是被吓到,急忙朝牢房里面躲去。
“嚎什么嚎,过两日便要被问斩了,还是省点力气吧。”狱卒丢下这么一句话,便又懒洋洋地回去了。
“钱姑娘,这些狱卒是不会管你的事的,他们只需好生看管着咱们跑不掉,饿不死罢了,”待狱卒走远,于谦又开了口,“你还是好好地睡一觉,养足精神,别还没到问斩之日,就已经将自己活活折磨死了才好。”
“大叔,你一会儿说我不会死,一会儿又说我会死,你这一会儿一改,真当我的心脏是铁做的不会害怕吗?你知不知道人吓人也是会吓死人的?”钱嘉玥捂着自己的心脏,她还是觉得称呼于谦一声大叔更加顺口些,当然,如果称呼一声“于大爷”会感觉更亲切,不过,在现在这个时代,“大爷”这个词,总是让她想起某些不太正经的场所。
“歇一会儿吧,钱姑娘,待你一觉醒来,就会有人来救你了,”于谦笃定地说,“若是于某言中,还请姑娘记得天牢之中还与于某有过一面之缘,日后若是于某也侥幸留得一命,希望日后有缘襄助姑娘。”
钱嘉玥实在是听不懂于谦在说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日后有什么可让一个朝中大员相助的地方,轻轻地摇摇头,但她仍然不敢坐,刚才踩到老鼠的恐惧使她依然心有余悸。
“这鬼地方,都不知道地上有什么,可是如果一直站在这里,只怕要累死了。”钱嘉玥站在原地踟蹰着,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个人嘀嘀咕咕着。
“放心吧,老鼠总是怕人的。”于谦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