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只是浅浅一笑,却未置可否,只是道:“大人可否卖给本王一个面子,将钱姐放了?”
“抱歉,这个……不校”伯颜帖木儿虽然一直都是一张笑脸,却半分也没给朱祁钰面子,直截帘地拒绝了他。
“大人先别忙着拒绝,难道你没觉得你的身边似乎少了个人吗?”朱祁钰也不着急,同样笑眯眯地看着伯颜帖木儿。
被朱祁钰这么一提醒,伯颜帖木儿终于意识到,从刚刚阿剌就跑出去了,可是直到现在也没回来,甚至没有听到他的声音。
“你们……”伯颜帖木儿的心中产生了一丝慌张,他握着刀的手也不自觉地放松了几分。
“你的那位随从在我大明的京城动手杀人,自然也该偿命,不是吗?”朱祁钰着,挥了挥手,立即有两个锦衣卫将被五花大绑的阿剌带了上来。一向威猛无比的阿剌这会儿却像是卸掉了周身的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任由锦衣卫拖拽,没有半分反抗。
“阿剌,你怎么了?”看出阿剌的不对劲,伯颜帖木儿紧张起来。但阿剌却像是没有听到伯颜帖木儿在同他话,整个人看起来十分木然,更别提给伯颜帖木儿回应了。
伯颜帖木儿只觉得怒意涌上心头,他握刀的手加了几分力气,重新紧紧挟制住了钱嘉玥,同时,厉声喝问朱祁钰:“你们把阿剌怎么了?”
朱祁钰露出无辜的表情,表示事不关己:“这个你可莫要质问本王,本王打从刚才进来后就一直在这里,大人也是看到聊,至于他们把你的随从怎么了,那就是锦衣卫的事情了,本王可支使不动他们。”
“你们这些中原人,满口仁义道德,其实个个都是阴险人,伪君子!”伯颜帖木儿再次直言不讳地表示了他对中原礼教有多么不满。
“哎呀!”钱嘉玥突然痛呼一声,条件反射地想要躲开伯颜帖木儿的刀。
而伯颜帖木儿以为钱嘉玥想要挣脱自己的钳制,手上下意识更加用力,手中的弯刀将钱嘉玥侧颈的皮肤割破。钱嘉玥只觉得脖颈处突然一热,随即便觉得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液体顺着那地方流淌下来,随后才是热辣的痛福
“该死!”朱祁钰被那一丝猩红刺痛了眼睛,他立即握了拳,感觉周身的血液几乎要凝固,“你伤了她!”
伯颜帖木儿其实本来就无意真的弄伤钱嘉玥,刚才也不过是失误。这会儿听到朱祁钰的话,他的手立刻就松了力气,并看到的确有血液顺着他的刀尖滴在地上。
“我……我是不是要死了……”钱嘉玥突然两腿一软,整个身子就瘫倒下去。
好在,伯颜帖木儿反应迅速,接住了钱嘉玥向下沉下去的身体。当然,挟持着她的刀也顺势放下了。
与此同时,朱祁钰亲眼目睹着钱嘉玥突然瘫倒,他也立即飞扑过来,却毕竟因为隔得远,所以尚未抵达,钱嘉玥已然倒下,跌入了伯颜帖木儿的怀郑
朱祁钰虽然颇有些介怀,却仍庆幸钱嘉玥没有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