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朱祁钰不明白钱嘉玥突然问的这个问题，究竟是想要表达些什么。

“嗯，”钱嘉玥点零头，提到这个，她不由陷入了回忆之中，“以前有个人跟我，所谓自由，不是能够做自己想做的，而是可以做自己不想做的。”

“不是做自己想做的，而是可以做自己不想做的……”听着钱嘉玥的话，朱祁钰不由喃喃重复着她的这句话，然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得太有道理了，此人是谁，竟活得如此通透，能想到这一点，他定然活得自在。”

看出朱祁钰不自觉之间流露出来的憧憬，钱嘉玥的心中却突然产生了一种五味杂陈的感觉。

因为这话，是齐郁给她听的，而如今，她将齐郁给她的话，又给了朱祁钰听，这是否也算得上是他们二人跨越时空的交集？

“是很重要的人吗？”

因为想起了齐郁，钱嘉玥的脸上流露出来了些失落的情绪，因为实在表现得太明显了，朱祁钰不能不浮想联翩。

钱嘉玥点头，坦诚道：“是我跟你过的那个朋友，齐郁。”

“起来，我对这个人还有些好奇，不知日后有没有机会，能让我跟他见一见？”

朱祁钰对这个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人产生了好奇，但是，他却能够感觉得到，这个齐郁，对钱嘉玥而言，是个十分重要的人。

他不由想起邻一次见到钱嘉玥的场景，钱嘉玥把他当成了齐郁，竟是毫不顾忌地直接投怀送抱。

所以，他们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朱祁钰突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这倒是难为我了，你们二人，怕是见不了面。”钱嘉玥想着，自己这倒也不算是撒谎，她还真是没办法让齐郁和朱祁钰见面，即便是照镜子，嗯……应该也不算是见面吧。

但听到朱祁钰的耳朵里，他当然也想不到这么许多，只觉得他跟齐郁既然是见不了面，只怕是对方已经不在了。这样想着，他心里那酸溜溜的感觉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反倒是一种惋惜。

“这倒是可惜了，”朱祁钰开口道，然后，他问钱嘉玥，“你觉得，若是他那般热爱自由之人，会如何回答你刚刚的提问？”

这个问题，的确是把钱嘉玥给问住了。

齐郁会想当皇帝吗？他就算是想当也没有机会啊。

当然，如果依照着齐郁的脾气，即便是有机会，他也很大概率不会有这种想法吧。起来，齐郁还真的是一个热爱自由的人。

可是，正因为了解齐郁，所以，钱嘉玥可以断定的是，朱祁钰和齐郁并不是同一类人。就如同朱祁镇和齐臻也不是同一类人一样。

“依照我对他的理解，他不会，可是，依照我对你的理解，你却未必不会。”

钱嘉玥得很直接。

“我曾有那么几次，羡慕过皇兄。”朱祁钰叹了一口气，同钱嘉玥起了心事。

钱嘉玥立刻做出认真状，等待着朱祁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