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钱嘉玥和伯颜帖木儿之间到底了些什么,清苑里的其他三个人便无从知晓了。
只是,那日伯颜帖木儿离开的时候,对钱嘉玥了一句:“我的提议,你好好地考虑一下。”
钱嘉玥点零头,没有话。
“姑娘,他跟你了些什么?此人对于也先而言,是个极为重要也极为信任的人,他自幼熟悉中原文化,更是熟通谋略,你可千万不要过于信任他。”
林远颇为担忧地看着钱嘉玥,提醒她道。
钱嘉玥同样只是轻轻地点零头。
伯颜帖木儿离开不久后,钱钦又来了,他今日来,还带来了一个消息。
“所以,皇上就这么算了,不再追究了吗?”
钱嘉玥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那个云月毕竟是他的亲娘,而他明知是何人所为,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放弃流查?
钱钦点头:“王公公已经倾尽东厂之力,可是,实实在在没有证据能证明那个宫女是为人所害。”
钱嘉玥叹了一口气,若是连王公公都查不出来,只怕这事是真的没有回寰的余地了。
这时,钱嘉玥又想到了祥福,她有些不能确定,祥福到底能不能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还有一件事,高全和福贵失踪了。”钱钦神情严肃地对钱嘉玥。
“高全是谁?”钱嘉玥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钱钦。
然而,此时此刻,她的心里却剧烈地不安起来。
钱钦打量着钱嘉玥:“是净房里干活儿的一个老太监,平日里与那个老宫女走得近些,也经常照顾她。”
“是这样啊,那他们是怎么失踪的?此事大哥你怎么看?”钱嘉玥有些按捺不住心头的不安,她似乎已经能预感到,这件事情的背后似乎并不单纯。
现如今,只怕他们二人已经……
“你认得福贵?”钱钦并没有急着回答钱嘉玥的问题,而是先奇怪起,为什么钱嘉玥只问了高全是谁。
“认得啊,”钱嘉玥想起福贵,就觉得有些愧疚,“若不是因为我,他现如今大概还在乾清宫,而不是去了净房刷恭桶。”
“什么?”钱钦像是没听明白似的,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钱嘉玥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两个大活人,总不会凭空消失吧。”
钱钦的神情和语气都有点凝重,他也摇了摇头:“现如今还不好,只是,这个节骨眼上,的确是恐怕凶多吉少啊。”
钱钦的这句话,到了钱嘉玥的心坎里去,也正是因为心思被点破了,所以,她的不安便直接挂在了脸上。
而钱钦同样满脸写满了愁思。
“如今,皇后娘娘的日子并不好过,本以为她将坤宁宫里的两个眼线都给除掉了,日子便会舒心多了,可谁知,不知那宫女回到仁寿宫去了些什么,太后是愈发看皇后娘娘不顺眼,总是寻她的麻烦。”
钱钦今日入了宫,与钱淑娴碰了面,看到她有些憔悴,便关心了几句,也正是如此,他才知道了钱淑娴如今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