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纯狠狠皱眉,情书是什么鬼……
哦,记起来了,那是高中时候的季纯塞进席岩书里的,只是第二问起的时候,他书掉了,便不了了之。
所以是早就看到了却装作不知道吗?
“你刚刚不是还,我见不得脏东西吗?又怎么会喜欢?”季纯挑起眉。
席岩一愣,他只以为对方最多也就是嘴硬不忍,却没想到自己会无端挨骂!
心间那朦胧飘起的愉悦很快消散。
很好,他也不会喜欢她!
“就是不喜欢,现在也是我的妻子了。”
“那谁的准?万一你出个什么意外,我必定会带着你的遗产改嫁……哦不,是包养一群奶狗,每不重样,appyeeryay!”
“季纯。”席岩出离的愤怒,狭长的眸子危险地眯了眯,轻声问道:“我脏吗?”
酒精麻痹了季纯的警惕性,她豪气万丈地回道:“惦记着自己的大嫂,你不脏谁脏!”
他低低呢喃,似在自言自语。
“什么?”
季纯没听清,刚一抬眸,
“靠……席岩你……个臭流氓……唔!”
季纯双手握拳挥舞地虎虎生风,拳拳到肉地打在了他的身上。
但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臭流氓就是死不松口,甚至将莫大的怒气全数传递给季纯,还与她争抢那稀薄的空气,实在是可恶。
“臭流氓……你敢吃姑奶奶豆腐……”季纯不死心地抬手拍了一把席岩的脸蛋儿,手感真好。
“我现在还脏吗?”席岩笑得像魔鬼,连声音也像。
季纯的脸上更红了,猛地推开揽着自己的席岩,“脏!脏透了!姑奶奶明就去打狂犬疫苗!”
“可以……不过,你往后的每一可能都离不开狂犬疫苗了。”
他坏笑着摸了摸季纯的头发,像是在逗弄隔壁家闹脾气的哈士奇。
“想要拿着我的遗产做富婆,嗯?”
“季纯,你如果想得到我的财产,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顺我的心。”
“嗝……你少恶心我!”季纯嫌弃地摆手。
席岩摸着她头发的动作越来越顺手了,还享受地眯起长睫。
“觉得恶心为什么嫁给我?”他的声音明显带着揶揄,“席磊他,原本要嫁我的是城南徐家的老幺,结果你冲到徐家去闹,什么为了我几次流产?你从哪里学的这些话?”
季纯翻了个白眼,“多看几部青春电影就全懂了。”
“青春电影还教了你什么?”
“做三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话落,季纯就觉得自己的秀发被拽掉了好几根,头皮一阵发凉。
就知道这狗东西还对周洇念念不忘。
季纯躲开了席岩的魔爪,席岩也变回了平日里的冷若冰霜。
“不要以为自己什么都懂,收起你的聪明。”
“我一点都不聪明……”
季纯脑袋一歪,只撞进了席岩怀里,猝不及防给他心上来了一击。
偏偏这迷糊的姑娘还纠结着没完的话,“聪明人才不会喜欢你……”
一颗石子掷下他平静的心湖,不经意间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水纹波澜,绕远去……
宿醉的结果就是,第二必定会头疼欲裂。
季纯抱着快要炸裂的脑袋醒来,看着眼前空荡荡没有一件多余家具的屋子,瞬间斯巴达了。
这满是男人气息的双人床啊……
就知道席岩那个臭流氓没安什么好心!带她去喝酒,敢情是想把她骗上床!
季纯瞪圆了眼睛,双手颤颤地在身上摸来摸去,还好衣服都在,
“怎么,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你好像很生气?”
席岩从浴室里出来,半点不见酒精对他的摧残,反倒是一副经阳光雨露滋养后的神清气爽。
尤其是在看她笑话的时候。
季纯跳下床,带着一身褶皱跳到席岩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我是庆幸!你别跟我脑补这些乱七八糟的!”
席岩拉下她的手,轻轻握着,:“昨晚,你可是离了我就又闹又哭,佣人们都知道,你下去问问他们,就知道我的是脑补,还是事实了。”
季纯抽回手,疑惑地望着有些陌生的席岩。
然后摸摸他的额头,又揪揪他的脸颊,揉揉他的下巴……
“季纯!你在干什么?”
席岩被她给摸毛了,磨着牙挤出这么一句话。
“我看看你是不是那个臭流氓易容的,从昨开始你这人就不对劲……”
季纯兀自嘀咕着,双手还不放弃地想要往席岩头上摸,被席岩没好气地拽了下来。
他甚至有些无奈,“所以你是觉得以前的我更亲近是吗?季纯,你还是喝醉的时候可爱些。”
季纯撇撇嘴,“你这碗迷魂汤我是不喝的,,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一番闹腾过后,季纯觉得智商又上线了。
就想了解自己一样,季纯无疑是了解席岩的,这个蔫坏的男人总是在有事求她的时候,才会这么和颜悦色。
就像高考的时候,他不想按照父母的意愿报考工商管理,而是死倔地选了服装设计。
等到木已成舟,席父席母追责的时候,季纯扛了雷,是她想穿漂亮衣服,但是怕学校无人照应,索性也改了席岩的志愿。
那一个月,席父席母都没给过季纯好脸色。
而席岩则是给季纯当了一个月的厨子,一应吃食按需准备,伺候得她珠圆玉润。
“爸妈请我们回家吃饭,由头是双喜临门。”
“一喜是周洇怀孕,二喜是什么?”
“不知道。”
“难道是我怀孕?”
席岩笑了笑,似乎是被她的傻话娱乐,他,“看来,你果然是很遗憾昨晚没有发生的事情。”
季纯瞪他。
“明我们回去就知道了。”席岩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记得穿好看点,要脸。”
“滚一边拉去,脸得自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