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最后,唱片还是没能拿到手。
不过阿勒斯在临走的时候偷偷给了季纯一张银行卡,并且嘱咐她,“当舔狗没有错,但是也要有自己的金库,这张卡就当是提前分红了,别被席岩发现。”
“知道你真的没钱,我就勉为其难给你一张典藏版签名长篇,不准转手,不准转赠,尾牙的演唱会你还得拿着这张唱片当惊喜嘉宾的。”
啰啰嗦嗦一大堆,季纯也就记住了那张银卡,至于长篇什么的,她并不敢接。
席岩的威胁还是热乎的呢,她不会顶风作案。
季纯就这么靠在沙发上,猜测卡里的余额,吐槽阿勒斯那家伙的不上道,给现金多好,再不行也可以转账啊,给张卡搞得像她是能绑定还是能提现似的……
过分!
“你就那么想要他的唱片?”
席岩看着她一直心情低迷,心也不话,于是打开羚视,还是那熟悉的购物频道。
“没樱”季纯瞥了眼电视屏幕,还是一动不动地趴着,兴致不高。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后脑勺,心里笃定这是她在闹脾气了。
“我有点累了,先休息一下。”她需要找个角落偷偷查查这卡里的钱……
才站起身,席岩就跟着一起站了起来,然后牵着她的手,“休息一了,你是猪吗?”
闻言,季纯狠狠地瞪着他。
“附近新开了一家电玩城,你不是想去吗?走吧。”
“诶诶诶!你等我换件衣服啊!”
“不用了,这季的新款也该出了,你那些过气货留着以后当抹布吧。”
“把你当抹布!”
“抬脚,坐进去点。”
新提的豪车火箭一样飞了出去,两个穿着居家服的年轻人踢着拖鞋就冲进了商场。
从地下停车场上到一楼,再继续往上,一层一层的扫荡,席岩淋漓尽致地展现出了暴发户的本色,每一个专卖店的柜姐看见他,都双眼冒绿光,像是等待着帝王临幸的宠妃……
到羚玩城也是,这个自带光环的男人每站到一个项目前,都会围上一群吃瓜群众,拍照摄影还带搭讪采访,热闹极了。
季纯觉得自己就是席岩的一个腿部挂件,在接连碰撞下,整个人都快斯巴达了。
她瞄准席岩的屁股一脚就要踹下去,不知道从哪里就冲出来一个举着长焦镜头的家伙,硬生生撞上了季纯的手腕。
她吃痛松开了席岩的书,而那个不速之客则是高举镜头怼着席岩的脸,兴奋地道:“宝贝们大家好,这里是极品老婆的,电玩城偶遇的钻石王老五席岩总裁果然是又高又帅呢!”
极品……老婆?
季纯抬眼瞧了瞧那镜头后的家伙,杂草一般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一身的贴纸还有那双大毛腿十分吸睛。
看起来是个油腻大叔。
他看着席岩的眼神十分疯狂,感觉活吞了席岩都不过分。
席岩也不差,也不知道最后护士谁活吞了谁。
“自从几个月前的绑架事件发生之后,席岩总裁就因为失去双腿而淡出大众视野,前不久又接下了跨过大项目,引得席氏集团股价大涨,万万没想到,这样的传奇人物竟然被我被撞到了啊!”
原来是迷弟啊,怪不得这么狂热……
在席岩眼中,这个男人无异于犯罪分子,他对这个人可是熟的不得了。
专门贩卖个人隐私的无良记者,在媒体圈已经是臭不可闻了。
所以没了资格证之后,还没死心地做了自媒体,现在还跑到他面前自寻死路……
“……让我们一起来探究探究,穿着如此朴素的席岩总裁为何会出现在电玩城?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
季纯一边揉着手腕,一边找了个椅子坐着看戏。
“滚开。”席岩看着那徒一边的季纯,脸色不郁。
“呀,总裁怎么能爆粗口呢?是不是因为破产了,所以就变得越来越接地气了?还穿着一身不知道哪里来的地摊货逛商场……”
地摊货吗?季纯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颜色款式是低调零,也没有什么醒目的lg,但是也不至于变成地摊货了呀?
席岩不是限量纯手作吗?不过也对,他也不怎么出名。
看到席岩的视线透过他落在了他的身后,于是他回过身瞟了眼低头不语的季纯,脸上的不屑就毫不遮掩了。
“原来是带着保姆出来的,和保姆打游戏是什么新流行起来的游戏吗?”
保姆?是在她吗?季纯皱眉。
“哈哈哈哈!只听过恋童癖,还没有听过恋保姆癖的呢,席岩总裁的爱好真是格外与众不同呢!”
席岩上前一步,拳头已就位。
只是有人比她更快,连踢两脚,一脚踢飞那高举的高射炮,一脚踢在他的下腹处,那抑扬顿挫的叫声比震响的广播还有穿透力。
季纯还嫌不解气,对那摔坏的相机补了两脚。
“谁告诉你我是保姆了?姑奶奶是保镖你可了解?”
席岩皱眉,什么保姆保镖的,是他席岩的老婆就这么丢人吗?
“疯女人!你毁了我的相机!”
倒在地上的八卦记者厉鬼一样瞪着季纯,随手抓起手边的凳子朝她狠狠砸去。
即便那记者倒在地上,男人在力气上的先优势还是不容忽视的,凳子摔在季纯的腿上,那撞上骨头硬碰硬的声音,光是看着都觉得疼。
“江…叫魂呢!”季纯咬牙站着,脸色煞白也凶狠,“给姑奶奶告他恶意伤人!告他毁谤!告他持械行凶!”
“闭嘴!先去医院!”
席岩抬起一脚狠狠揣在那记者的腹部,然后抱起季纯就往外冲,亲自开着车送去医院,一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灯。
至于送他们来的司机,当然是留在电玩城收拾那踩雷的记者。
哦对了,忘了,这司机才是正牌保镖。
那记者的下场一定很精彩。
“谁让你冲出来的?腿不要了是吗?”
席岩一脸严肃,冷凝后的愤怒全化作口水糊在了季纯的脸上。
“腿这不是还在吗?”季纯抹了把脸,嫌弃地直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