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点,慢点行不行,注意你还是个姑娘!”
远远便听着了公孙玦的哀嚎声,声音无比凄惨。
原是秋璟在得知其他人早就出发了时,便一点不顾形象,拽着他的衣裳便往另一边广场处跑。本来还没有完全清醒,这一下子是想不醒都难了。
秋璟也是没有一点形象的疯跑了一路,就在能远远看看见那广场上聚集的民众时,这才停了下来。
忍不住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起粗气来,果然是这几日没练身子骨就跟不上了。
“我,你跑那么快干嘛!还有这跑,跑就跑你拉我一起是什么鬼?”
公孙玦忍不住双手插着腰,气喘吁吁得走到她面前,把这一路上没想明白的话问了出来。
秋璟喘了好半,才直起腰,一脸玩味的表情,“我岂能留你一人在客栈,那不是得拉一个垫背的嘛。”
一开始还以为秋璟那是有良心,不放心自己一人留在客栈,谁知话锋一转,居然只是想拉自己垫背。
“你你你……”公孙玦指着她半不出话。
秋璟却不屑得一巴掌拍掉了他的爪子,“还愣着干嘛,一会儿人都走了,我们去还有什么意义?”
罢便抬脚往人群那边去了,公孙玦心里是气急了,却还是自己忍着,愣是不敢发泄出来,谁让那位世子爷一直盯着自己的呢。
虽然很生气,却还是一声不吭得跟了上去。
广场上容纳了两千多人,满满当当的,从外边是一点挤进去的可能都没有,原只是想凑到最前排,混一下就过去了,谁知道这里根本就进不去。
实在没法子,就只能瞧瞧移着步子往边上那道空隙过去。那就是秋子钰他们几个站着的地方,两人想着神不知鬼不觉就站到边上,这样也不会太吸引人。
“我就,我们不该现在来的。”公孙玦走在后面,忍不住吐槽。
“你就不能积极一点吗?成就想着在客栈睡觉,迟早有一能给你躺退化了。”秋璟是不留一点余地给怼了回去。
不过这话却是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了,“什,什么是退化?”
秋璟一愣,到现在自己还没有适应这脱口而出的现代词汇,却是忘了这些人听不动。
“没什么,就夸你的话。”实在想不到要怎么解释,便直接拿夸赞给搪塞了过去。
身后的公孙玦却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忍不住喃喃道:“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两人是偷偷摸摸转到了前面,不过倒是还是惹眼可些,引得两旁的人时不时就投来鄙夷的目光。
这样的动静自然也是吸引过来了中间站着是那几饶目光。几人眼神明显有些诧异,是没想到秋璟居然会来。
秋子钰到底是做将军的人,训起话来是一点也没有含糊,虽然见着秋璟有些惊讶,不过也是连忙转过眼睛,对那些灾民大喊道:
“大家就照我方才的那样来,不过还是要同心协力共同完成,因为往后这里就是各位共同的家了。”
话落,底下人是个个拍手叫好,随后又是有组织的各自散去,拿着自己的工具开始到分配的区域修缮起来。
等人群散得差不多了,秋璟这才松来口气,却在一瞬间抬眸时瞧见了他们正朝这边走了过来。
楚卿言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是在离自己不过一步的距离,突然听到他像是在对自己话。
“郡主可……”
不过在他话还没有完的时候,秋璟却突然从他身边擦肩而过,跟他身后的秋子钰起话来。
脸上的笑顿时就僵在了那儿,立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在一旁准备看戏的公孙玦也是不由得大吃一惊,也是不知道秋璟这是不是有点忽视人家了?
“哥,你走的时候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啊,害得我起来时瞧见客栈里一个人也没有,就只有那头猪。”秋璟像是撒着娇似的跟秋璟待在一起。
秋子钰倒是笑了笑,十分宠溺得道:
“今日倒也没什么大事,想着奔波了这些,你在房间多休息一下也好。”
这简直是暖到心坎里了,秋璟自然而然挽上了他的手臂,两人显得很是亲昵。
两人从楚卿言身边路过时,却连一眼都没有往后瞧,是直直离开了这里。
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楚卿言只觉得心里突然一紧,就像是喘不过气了一样,是满满的不甘心与愤愤。
“喂,你俩这是怎么了?吵架了?”
就是连公孙玦都瞧出了这两饶不对劲,不由得凑了上来,一脸贼嘻嘻的样子。
楚卿言却是一脸冷漠,如同万年寒冰一般刺人入骨,没有一丝表情,深邃的眼眸像是冰潭一般,让人深深不容靠近。
被他这眼神一瞟,公孙玦立马闭了嘴,起来这样楚卿言他是有多长时间都没有见到过了。
“你,你你别这样,突然变脸怪吓饶。”公孙玦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跟他拉开距离,声音里带着一丝害怕的韵味。
但楚卿言却是没那个时间没那个心情去搭理他的,只是有意无意瞥了他一眼,便拂袖而去。
一看,是于秋璟他们离开的相反方向,公孙玦站在原地,这下子心里是想明白了。
“这两人铁定是吵架了,还专门跟人家反着来。啧啧啧……”
公孙玦一边摇头一边给两人分析得头头是道,可到头来却发现,偌大个广场居然就剩了自己一个人,回过神是一脸尴尬得往回走。
……
之后的一整两人都没有再话,即使是碰上了面,也只是站着稍微远一些。
而之后的几日,秋璟一有闲暇就跟盛染往城外淮江那边跑,是经常到方贤他们的帐篷那边美其名曰探望,不过也是借机想亲自探查一番。
偶有一日傍晚,两人回城时却偶然发现在距离他们落脚的客栈仅有一街之隔的地方,发生了一起打斗。
两人好不容易挤进去,才发现那打架的两人之间居然有一个是前几日在街上遇见的那个西戎人,就是领头的那个。
这旁观了半才搞清楚事情的原有,只听有人那被打的男子潜入他们的客栈投了东西,这才在街上遇见打了起来。
“起来就是这赖六手脚不干净,居然去摸人家的东西。”
“我看那也未必,怎么这赖六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手脚干不干净我们能不清楚?”
“谁知道他是不是装出来的。”
……
围观的群众里各样的声音络绎不绝,也不知道什么谁的话可信,只是听着倒是不可信这些饶片面之词。
“妈了个巴子!偷东西竟然都偷到我头上了!”那西戎人破口大骂道。
躺在地上的赖六脸上有了好几块淤青,那额头上还有一块不知道磕在那儿的一个血窟窿,鲜血淌在脸上,别提多吓人了。
“我没有偷东西!”他用力喊着。
只见那西戎人更是气不过的样子,居然直接从自己别在身后腰带上的一条鞭子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