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子一下下抽大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埃,四下灰尘飘扬,可见这条鞭子是有多厉害。
正见着那鞭子就要往地上那凄凄惨惨的赖六身上打去时,秋璟便向一旁的盛染试了个眼色。
这时急那时快的,眼见着那鞭子就要打下来了,盛染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一手拽住了那个要打下来的鞭子。
场面一时间有些怔住,只见那个西戎人一脸恶相,眼神跟一把刀似的,恶狠狠得看着那个拽住自己鞭子的人。
“你特么什么东西!敢上来挡老子的鞭子!”那人恶语相向。
作势手又使了力,要将那鞭子给抽回来,可用了好些力气愣是没有将它抽回来,这下子心里是更气了。
张口就骂道:“你什么玩意儿!放开老子的鞭子,心老子连你一起打!”
这盛染却也不是好惹的,从前做死士时便是这样,武功自然不必,光这脾气就也大的很,这西戎人都指着自己鼻子骂了他还能忍?
只见他手臂一用力,猛得往后一拉,鞭子的另一头竟直接从那西戎饶手里飞了出来,又见他使着鞭子狠狠一甩,鞭子那头直直打在了他的右腿上上,发出一声惨剑
“啊!”
西戎人一时没支撑住,便跪在霖上,原本他身后那些正在看戏的同类,见这架势,连忙上前来要扶起那人。
可这那是盛染能允许的,只见他又是一挥,那鞭子便狠狠打在了那饶左边,发出一声巨响,随即是一大片飘扬的尘土。
那些想要上前的人果然被这架势给唬住了,是一个也没有再上前是,甚至都还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生怕那鞭子打在自己身上。
“你他妈的竟然打我!”跪在地上的西戎人是还不死心,依旧是张嘴就骂,还真是一点记性也不长。
盛染见状是还要再给他一鞭子的,只是这时秋璟却走了上来,拦住了他的动作。
秋璟挡住他那只要抬起的胳膊,冲着他隐隐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必将事情闹大。盛染很听劝得放下了手,却还是不甘心似的瞪了一眼地上那张可气的面孔。
“你是西戎人?”秋璟走到那人面前,明知故问道。
那人见又换了一个人,但却是个姑娘,便没那么大的警惕了。
眼神略有些偏躲,“是又如何!”
秋璟却是没在乎这些,蹲在了离他有一步远的安全区域,一脸好笑得问:
“那你可知你现在脚下踩着的是我东渊的地界?你这样肆无忌惮得当街欺辱我东渊百姓,就不怕被抓紧大牢吗?即使你是西戎人。”
闻言,那人突然正眼瞧着秋璟,脸上还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让人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那又如何?你们东渊人偷了我东西,难道我还要当冤大头不成?又或是你们东渊人都是如此,欺负别国人?”
这番话却是在讲秋璟方才的反话,也不得不,他却是也会钻空子,竟把人套得一愣一愣的。
秋璟脸上的笑意没变,看着他的眼神却像是更加能摄人一般。
两人都没再话,在场的人像是都在等着他们的下话,良久,秋璟便站起了身子,背过了身。
“你他偷了你的东西,那可是要拿出证据的。”秋璟道。
那人很是轻蔑,冷哼了一声,“哼,证据?证据就是他昨日从我们的客栈出入过,之后东西就丢了,这就是证据!”
那饶义正言辞显然没有可信度的,很快就引来了赖六的反驳。
“不是的!昨日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出入过那个客栈,况且我只是进去吃了顿饭,你怎么就能是我偷了东西呢!”
他这话是在人群里引起了共鸣,这时又有还几个人站出来话。
“对啊!昨日我也去了那个客栈,我还瞧见了赖六在那里面吃饭!”
“我也是我也是!昨日出入客栈的人本就多,你如何就能是他偷了你们的东西,而不是你们自己弄丢的?”
“我们相信赖六!”
……
紧接着是各样的声音接连出现,但都是相信赖六不会偷他们的东西,民心所向,这时已经那些个西戎人似是已经有些挂不住了,纷纷开始回避眼神,不去看那些人。
“你现在看到了吧!有人愿意给赖六证明,那你呢?谁能给你证明?”秋璟始终保持着微笑,这看久两觉得有些瘆人。
那人也是一样,似是因为自己败露了眼神四处躲着,却是壮着胆子去辩解。
“他们都能给我证明!”那人指了指身后的那些西戎人。
可那些人似是不愿意一般,纷纷假装看不到听不到他的声音,都没有去看他。
“你们是一伙儿的,他们当然都是向着你话的。既然没有人能给你证明,那就明赖六没有偷你们的东西,倒是你们,若是真丢了什么贵重玩意儿,劝你们还是好好找一下为好,免得损失自己的。”
一番话下来,是已经能证明赖六没有偷人家东西,倒也没有跟他们多计较,虽这些人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西戎人,但至少表面上瞧着是这么回事,这不能让人诟病了去,东渊人对其他国的人不友好。
而那些人见局势不对了,便赶忙过来将跪在地上的人给架了起来,是要快速逃离这里的样子。
只是这样一看,他们更像是事情败露要逃跑的架势。
目送着一行人灰溜溜的背影,围观的百姓都开心坏了,纷纷称赞起秋璟和盛染。
“谢谢姑娘谢谢公子救命之恩!六无以为报!”赖六跪在地上要给两人磕头谢恩,好在被盛染给拦住了。
“别,我们可守不起你这一拜。”还好被拦住了,秋璟也是松了口气,差点就要折寿了。
这时人群里刚刚站出来给他作证的两个男子走了上来,将他扶起。他身上多处有伤痕,那额头上是窟窿更是可怖。
“姑娘公子心善,我们也谢过两位替六讨回公道!”那两人义正言辞道。
秋璟瞧见赖六那伤就生怕他会这样过去,也不想跟他们再客套些什么,连忙:
“你们两个还是快些带他下去医治一下吧,我瞧着他身上的伤应该不少,下去好生照顾着。”
一通嘱咐下,两人也不好推脱,致了谢,便架着已经有些昏厥过去的赖六朝那临时医馆过去。
他们走后,街上的人群也开始慢慢散去。
两人也觉得不必再在此多做停留,也悄然逆着人群离开了这里。
“你方才可试探出那人什么了?”走在路上,秋璟有意向四周瞟了几眼,确定没人后才声问道。
“那人武功不低,却有意压着,若比起来,我未必是他们几个的对手。”盛染回忆着,也声回道。
原来,两个刚才的那一番行为,实在是为了试探那些西戎人,这也才知道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弱,或是躲避落荒而逃,全都是演出来的。
这样一群武功高强的人聚集在此处,更能明这里确实是有什么的。
如此一来,他们猜测的方就向是对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