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雪被眼前凶神恶煞的男人吓住,张着小嘴连哭都不敢出声。
此时,边海身后的侍卫分批散开,林木匆匆骑马而来,下马给边海行了个礼报告:“边大人,王爷叫您回府审刺客。”
“刺客抓住了?”边海嫌恶地松开手,没管她倒在地上。
“对,王大人在城门口活擒了刺客。”
要不是被这女人拖延时间,他没准比王山先抓到人,晦气!
“撤。”边海翻身上马,欲调转马头时高高在上地往下觑了一眼,“大晚上鬼鬼祟祟的,把她带上。”
姜雪龇牙咧嘴地刚撑起一半身子,立马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我……不……”傻子也有对危险的直觉。
然而,容不得她说不。
两个侍卫听令,一左一右地抓着她手臂将她吊起来。
“疼!”
看见她那要哭不哭的样,边海就烦。冷冷的视线扫过那两个侍卫,他遮掩地咳嗽一声:“把人给我,让她自己走要到什么时候。”
“边大人,万一她对您不利……”
边海伸长手臂一把揪过姜雪的后领,一个用力将人拖到身前,眼中满满的嫌弃:“我还对付不了她?”
姜雪坐在马背上,四肢僵硬。这算是她第一次骑马,感觉并不好,下面座椅太硬,后面男人说话时热气一个劲喷在白净纤细的后颈。
姜雪期期艾艾地往前探着身子,想与后面隔开些距离。
她不知道,原本那领口就被边海扯散了,现在脖颈处肌肤因为她伸直的动作露出更多。里面的皮肤和方才乌漆的脸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边海不自觉挪开视线,拉住缰绳:“驾。”
马前蹄扬起,姜雪惯性地往后倒。
她瞳孔惊颤。
下一秒稳稳地被边海拥住。
边海犹豫几秒,另一只手微微抬起,搭在她的腰间:“别乱动。”
“呜……”
“不许哭。”
……
到了宁王府,边海翻身下马,手下们纷纷跟上,却见他们大人忽然停在汗血马边,不动了。
“?”
边海纠结两秒,伸出长臂,不甘不愿地将僵在马上的女人抱了下来。娇弱的属于女人的身子,在他跟前站稳,她的脑袋堪堪只到他的胸口,就像个小孩似的。
姜雪的注意力被漂亮恢弘的王府门口吸引了,转着头好奇地打量。
边海拧眉,这时林木上前疑惑地问:“边大人,这个女人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边海目光沉沉地盯着姜雪。姜雪浑然不知,像是忘了刚才遭到的威胁,或者说安稳了一阵子,她没被打没被骂,于是便好了伤疤忘了疼,兴致勃勃地歪头看着门口一对汉白玉石雕麒麟。
“把她押到地……”边海一顿,脸色不善地改口,“押到我屋里去!”
“……是。”
宁王府的一众侍卫团几乎可算是一同练武、一起长大,昔日闲着便闷在书房的不解风情的伙伴,如今也身姿挺拔,羽翼初丰。看着边海离去的高大背影,林木略一思索,招来两人:“将这位姑娘请到边大人屋里,记住,不要粗手粗脚的。”
他特意加重了“请”字。
其他人诧异,诧异又很快变为心照不宣的揶揄。
难道他们大人是,铁树开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