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听后齐齐点头,无论太子哥哥说什么,他们都会听的。
京城正暗潮涌动,很多俞派都发现自家藏账本的地方全都被洗劫一空,闹的人心惶惶,连俞府都没有幸免于难。
仅一天时间,俞闵洪就焦头烂额了,不停的有下属派人过来报告隐秘的东西丢了,刚开始他以为那几个是叛徒,正想叫人暗中刺杀,等接二连三近乎所有俞派都来人了,他才反应过来这是真的。
没等想好办法,京兆尹就派人来询问,说乌泱乌泱的庶民堵在了京兆尹府门,让京兆尹为民除害,抓了那个俞家小公子俞洋。
而俞洋躺在家里的床上已经小半个月了,害俞洋的那个女人俞闵洪到现在都没有查到,无论怎么查,白星辰身边的女人都没有一个跟俞洋描述相符的。
俞闵洪随手砸了一个砚台怒喝道:“滚!一群刁民说什么你们都信,证据呢?没有证据过来与老夫讲什么讲!”
报信的人害怕被打,连忙告辞,出了中书府忍不住扭头对着门口的石狮子唾了一口,什么东西吧,京城就没有人不知道他俞洋的劣迹的,装什么装?
俞闵洪坐立难安,吩咐底下的人把书房院门看好,关紧了门窗,打开暗道取出盒子里的东西,点火烧了一张。
没多久,一团灰雾出现在了门口的柱子旁。
“何事。”
“请使者大人帮帮忙,有人偷走了我们的账册。”俞闵洪恭恭敬敬的对着灰影行礼。
“一堆废纸而已,你就大动干戈的请本座过来?”声音的主人一挥袖,俞闵洪就被不明气体撞飞到了墙上,“你之前不是说已经得手,太子过了今日便会毒发,管那些废纸做什么,宸国没有了储君便是一团散沙,即使白圣尧还在位也没有用,储君一死,龙脉即破,到时候本座就可以进攻皇城了!”
进攻皇城?
俞闵洪狼狈的捂着胸口咳嗽,听到这里愣住了,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使者说的是杀了白星辰,推立白星延为储君,现在听这意思,是要灭了所有皇室?
“咳咳……不是要立延儿吗,为何要进攻皇城……”
“立谁跟本座有什么关系,吾王的意思可是要这人界,那人界的王留着就没有用了,你最好识相一点。”最主要的是宸皇手里的东西,那是吾王过来的目的。
俞闵洪不由得紧紧拽住胸口的衣襟,生怕自己气的背过气去。
终日打雁终被燕啄了眼,想他俞闵洪在朝堂之上把众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却没想到今日被同盟反水。
灰影早就离去,俞闵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行,他要准备准备,俞莹儿在宫里不回来,只能舍弃她了,可不要怪祖父狠心。
骷髅谷。
蜂窝一般的山洞深处,那封印比之前又松开了许多。
旁边一处溶洞中被彼岸花覆盖,一处花床上正躺着一位紫袍男子,两位只穿着红色抹胸和裙子的女子正替他打着扇子。
“吾王在上,今夜子时一过,便可摔兵攻打皇城。”
灰影跪在花床正对面不远的地上恭敬的低着头。
男子睁开眼,黝黑黝黑的眼眸好像能把人吸进去一般,猩红的唇瓣吐出嘲讽的词汇:“攻打?皇城上空的保护结界昨夜一瞬间加强,原本暗淡的龙脉气息更在那一瞬间恢复原状,如何打?”
怎么可能!
灰影惊的呆在原地,而后开始愤怒:“那人类原来是在骗我!他恐怕根本没让人界储君中毒!”
“呵,是你蠢。”
男子坐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衣袍:“知道神兽守护的人必定不凡,却没想到连仙界的禁仙香和冥界的剧毒都没用,是本王小看他了。”
不理会地上的灰影,一挥袖,面前出现了一道影像,竟是可以通话。
那边出现了一道身影,如果梦歌在这里一定会觉得眼熟。
“查到了吗,人界储君可是那人转世。”
“地府那边没有此人记录,那位显示在另一位面。恐怕人界储君是哪位下去历练留下的,听说母亲叫姜清灵,这名字很是耳熟。”
姜。
男子喃喃念着这个字,复而勾起红唇邪魅一笑:“女娲族现任族长,不就是姓姜。”
影像那边的人一怔,摇摇头:“不可能,女娲族情况都知道,如果真是她的孩子,她不可能还活着。”
即使不是,也跟那边有些关系。
“女娲族暂时动不了,那是佛界和道界看护的地方,先解决那个祸端。虽然天牢关着那神兽,可它却没死,想来那人一定是过来了,也许就是那人界的储君,即使地府记录写着在另一位面。三万年了,我的封印感觉弱化了七成,你最好快一些。”
男子听后冷哼一声,黑瞳透着不屑,影像便随风消散了:“那是你的敌人,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同盟反水真的是冥族一大特色。
“不过,本王确实要快一些,磨磨蹭蹭何时能得到那个东西。左使,去救救那个蠢货,在没有彻底得手之前,他还不能死。”
灰影得令,化作一团雾冲出了骷髅谷。
“呵,千叶,万年不见,冥族的主子竟换成了你。”
清冷的男音自洞外传来,紫袍男子闻声望去,双眼不受控制的眯了眯。
“夜晏?我当是谁,怎么,你也要来分一杯羹?”
夜晏轻笑了一下,琉璃一般的眼眸淡淡的掠过那人:“我要那东西何用。倒是你,神兽被关,想要什么不是易如反掌,怎么如今这么费劲。”
“用不着你在我这里说风凉话,有本事你去皇城里取,那皇城的护光对我冥族的伤害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吧?”千叶有些恼怒,随后觉得真相了一样哦了一声,“你是来看本王笑话的?请你离开,本王不欢迎你!”
嗖——
一排穿着藏青色衣袍的不明物体便挡在了两人之间,那架势好像一言不合就要把夜晏扔出去。
夜晏继续风轻云淡的说着,不把那些威胁放在眼里:“几万年不见,怎么还是如此毛毛躁躁听不进他人说话,本王作为你父王的朋友,还真是替你父王留下的子民担忧,会不会哪天因为说慢了一些,就会被你打的魂飞魄散。”
千叶咬了咬牙,忽然想起小时候对夜晏不敬便被他脱了裤子打屁股,恨恨的呸道:“放屁!你莫要倚老卖老,老子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