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那群藏青袍回身便扑向了千叶,按住他就是一顿辣椒炒肉。
千叶想躲,却发现身体居然动不了,下一秒就感受到某个部位剧烈疼痛了起来,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对着夜晏的方向喊:“你找死是不是!老子是冥族的王,你居然这么对我!小心哪天犯在我手上,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啊!”
话音未落,便是一阵惨痛。
夜晏坐在石桌旁,端起桌子上的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管那边如何的尘土飞扬,细细的品了品。
嗯,不错,这千叶是会享受,把人界的好茶都收来喝了。
“夜晏!放开你爷爷……”
好吵。
左手食指一挥,千叶的嘴就好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挣扎就是张不开。
千叶欲哭无泪,这魔君的功力真的是他拍马都赶不上的,他在这六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厉害人物,却没想到在夜晏的手里过不了一招,那些听命自己的冥兵一瞬间就掐断与他的联系变成夜晏的人了。
喝完茶,夜晏一挥手,那些冥兵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趴在地上被撩起衣裳毫无形象可言的冥界之主。
“莫动那储君。”
夜晏那双异瞳紧紧的盯着千叶的眼睛,透着警告和森森冷意。
看着夜晏消失的地方,千叶气的气息混乱,感情来这里打他一顿就是为了说这?早说不就好了,干嘛绕一大圈子!
莫动?
呸!
听你话老子就不叫千叶!
“来人!吩咐下去,所有冥兵围住皇城,待那储君露面,定要给老子抓过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洞外,那双异瞳冷漠疏离。
呵。
千叶果然不负众望,还是那么喜欢唱反调。
云舒,不知现在的你和三万年前的你相比,还能否撑得住我这份迟来的见面礼?
希望死的不要太快。
御书房。
林逸身影悄然而至,对着白圣尧跪地抱拳:“启禀皇上,账册消失,俞闵洪恐有冥族之人相助。”
拿着毛笔的手一顿,账册他可是亲自放在了皇城里某个角落,冥族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不,也许并不是进来拿走的。
是他小看了,这俞闵洪对冥族居然这么重要。
什么事讲究的都是证据,没有证据如何拔除渗入朝堂一半的俞派党?
如今没有了天庭的管制,那些妖魔鬼怪将会更加猖狂。
而此时的俞府正进行着水深火热。
俞闵洪在冥族左使走了以后第一时间就叫人将大包小包值钱的家当偷偷打包运出去一部分了,俞洋在内的重点子孙他也豁出去了,全部打扮成乞丐混出京城,到了城外别院再坐马车南下。
女眷之类的他也不管了,反正女人而已,他早就馋涎江南的温柔姑娘许久了,奈何家里的是只母老虎,轻易不让他纳妾。
等俞闵洪都安排好了,儿孙也都走了很远了,眼前突然就蹦出了他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左使。
怎么又回来了?
俞闵洪又惊又疑,难不成是打算让他身先士卒攻打皇城?不行不行,得赶紧想个法子脱身……
“给你!”
左使手一扔,砸了俞闵洪满身的本子,多的差点淹没了他,疼的呲牙咧嘴坐在了地上,随手拿起身上的本子一看,居然是俞派各家丢失的账册。
俞闵洪高兴的从地上蹦了起来,这样他就不用躲躲藏藏的了,他还能在宸国作威作福。
找来了火折子,把账册堆积在一起,一把火直接就烧没了。
火光冲天而起,热气扑面而来,照着俞闵洪那张老脸红彤彤的,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兴奋的。
“吾王让本座转告与你,把白星辰引出皇城。”只留下这句话,灰影便消失不见。
这时俞闵洪才回过神,冥族刚过河拆桥,又跑来交代任务,这是把他当狗吗!想生气又无可奈何,现在是人家说了算的时候,他也只能听命行事了。
不过想让他乖乖听话,自此是不可能了,引白星辰出去是会引的,可有一点,白星延不能死。
那劳什子左使跑的太快了,一点不给谈谈的机会啊!
坐在院中的石凳上对着面前的灰烬不住的叹气,他想上位怎么就这么难呢。
余光里出现了一个特别引人注目的影子,不由得向那边看去。
俞夫人正一步三扭的从院外进来,身着大红牡丹花裙,戴着金灿灿的头饰,胸前挂着他赏的一串指头大小的珍珠,手上又是纯金雕花护甲又是金镯子金戒指,豪气冲天差点没晃瞎俞闵洪的眼睛:“你这穿的是什么!”
画着红红绿绿的妆容之下,俞夫人的脸挤成了一个菊花,扭扭捏捏的翘着涂了红色指甲的兰花指撒娇:“老爷~人家这样不好看吗?今夜子时一过人家就是皇后了~还不能打扮的这么隆重吗?人家可是花了两个时辰才打扮的这么美艳动人的,你看看人家嘛,老~爷~~”
最后两个字叫的那叫一个抑扬顿挫百转千回,好悬没把俞闵洪叫的灵魂出窍。
俞闵洪觉得心在呕血,这俞夫人是他家境贫寒还未考取功名时娶的一位土财主的女儿,德才欠缺,就剩个还能看的脸,结果还不会打扮,平日里俞闵洪都禁止她自己抹粉画眉,皆让侍女代劳。
俞夫人不服气,她觉得自己诗词歌赋女红不会就罢了,连自己的脸都不会弄还能当的住这中书夫人?
可想而知,她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
看着俞夫人学那些小妾向他邀宠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想吐。
呕……
俞闵洪忍不住了,也没管俞夫人什么表情,他反正是待不下去,直奔院门而去,还一边跑一边吐。
家门不幸啊,他怎么就能娶了这么一位傻不拉几的娘们?
“站住!”还没跑几步,俞夫人就本性毕露,凶神恶煞的上前揪起俞闵洪的脖领子便狠狠往后一拽,拖着他就走向卧室,“还想跑?莫不是想去那些小溅人的房里?老娘今天若能让你下的了床,我就不是你夫人!”
不管俞闵洪再怎么痛哭流涕,卧室的门还是关上了,随后便传来女人的咆哮声,男人的哭啼声,周围的小厮侍女早就见怪不怪了,早在俞夫人过来的时候一个个全跑了。
等到俞闵洪想起那些子孙和财物的时候,都已经是第二天夕阳西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