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她刻意低垂的脑袋,意外发现这个角度看她,竟能看见她的一丝春光。
“刚才我真该杀了那小子!”他双目猩红道。
季鲜察觉他的视线,涨红了一张脸,赶紧用双手挡住,“他应该没看见什么,我把头发放到前面来就能遮住了,你看。”
她真的用手去撩起身后的长发,殊不知自己这个举动撩人得不行。
薄谨言抓住她乱动的双手,固定在她头顶上方,就深深吻了下去。
“不许咬我。”他沙哑着嗓音警告她。
季鲜的脑中嗡嗡乱响,似要炸开,她用残留的理智想要挣扎,却引来他更凶猛的动作。
她的大脑很快就被他似火焚烧的气息攻占,这一吻,在两个人的剧烈喘息中结束。
薄谨言将头埋在她的颈项间,极力平息着自己。
“刚才你说,你不是想为谁求情,而是关心我?”
他放下她的双手,捧在手心轻轻吻了一下,“我很高兴。”
季鲜的目光被他带血的右手吸引,这是刚才揍人时受的伤吧!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她的一只手指轻轻触碰着他受伤的手关节,“疼不疼?我帮你擦药吧?”
薄谨言的面色有一瞬的动容,他答:“好。”
忽然想起她身上穿着什么,拦住她说:“别动,你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去拿药箱。”
在薄谨言回来之前,季鲜迅速的换了套衣服,长袖长裤,全身捂得严严实实,她知道刚才薄谨言在强力克制,自己才没被吃干抹净。她可不想再挑战一次他的克制力。
薄谨言拿着药箱回来,见季鲜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唇角微扬,将药箱交到她手上,“怕我把你吃了?”
“嗯。”她老实点头。
“我不会那么蛮横的。”
季鲜抬眼瞪他,气呼呼地说:“没人比你更蛮横了!”顺便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她等着看他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却见他唇角含笑,一脸很享受的表情。
“你经常受伤吗?”
“以前是。”
“你打人,还是人打你?”
“我犯错,薄京之会打我。”
薄京之?应该就是薄谨言的爸爸吧。
季鲜不以为意道:“我小时候淘气,我妈也会打我几下,那不叫挨打好吗?父母顶多吓唬一下,不会真打。”
“说得有理。”
季鲜涂好了药膏,将药箱塞到他手中,软软地说:“我真的累了,麻烦您出去吧。”
薄谨言不动,“我的问题,你还没回答,你回答了,我就出去。”
“什么呀?”季鲜揉着眼睛,困困的问。
“刚才不让我打人,是因为关心我吗?”
“嗯。”季鲜装作不耐烦的推他出门,薄谨言退到门口,俯身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才转身出去。
季鲜关上门,等着他的脚步声走远,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她根本没有刚刚表现的那么淡然,她的心脏其实一直在狂跳不止。
用尽各种办法安抚一头暴怒的野兽之后,真的有种心力憔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