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噫!叽噫!”
“看招!水波纹!”
“喔喔喔!干得好温蒂妮!抓住它了!”这么吵嚷着,在伊欧娜的加油鼓劲儿之下,温蒂妮用水元素魔法把最后一头野山猪抓住了,虽然只是头幼年的小猪,但是意外的灵敏。
灭门了啊……我坐在大山猪的尸体上面,这么想着。
抓山猪就能获得报偿,而且肉还可以另算价钱,这么好的委托怎能够轻易放过?所以在完成剿灭龙兽任务之后,我毫不犹豫的接下了抓山猪的任务。
温蒂妮也玩得很开心,一手提着还在不断挣扎扭动的可怜的小猪的后蹄子,对我们这边露出了未曾见过的灿烂笑容,胸前银色的小牌牌也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没错,现在我们可是白银级的佣兵了。
没想到只是随手搞一搞兼职就能混到寻常人类奋斗十几年才有可能跻身的水平,真不知道是人类太弱还是兽人太强……或者两个都有吧?木哈哈……
“格鲁特大人。”身旁隐隐的感受到了寒气。
“什……什么事呢?芙蕾雅……姐姐。”被我这么肉麻兮兮的恭维着,名为芙蕾雅的女精灵并没有显得多么舒畅,随手威胁似的掰断了野山猪外露的牙齿,这动作不知为何让我看着也觉得牙痛。
“被您这种人叫姐姐并不感觉开心,不过话说回来原来我的弟子在您这里竟然都是做这些粗野工作的吗?”芙蕾雅这个母精灵的特点是天生笑脸,但是这种人的特点就是一旦生气起来就非常可怕,原本如沐春风一般的微笑也会变成让人深陷冷窟的肃杀之颜。
“不……才没有这种事。”我摆着手向她辩解,“这也是为了修习不是吗?法师学会了魔法但不知道怎么运用,这种例子可是比比皆是。”
“主人你看!是野……!”不早不晚,偏偏这个时候温蒂妮一脸兴冲冲的跑过来朝我炫耀,然而因为注意力都放在我这边,所以被这小野猪抓住了机会,前蹄突然发难打到了温蒂妮的手腕上,温蒂妮吃痛一松,紧接着就是后蹄连击,一下子正中温蒂妮得意洋洋的笑脸,把她整个踢倒过去。
“哇呀!”
“叽噫!”得逞的小野猪并没有如它预想一般的落地,而是奇怪的悬停在了半空中。
“她可是优雅的精灵元素使!虽然目前还只是见习……但是可不是什么粗野的野猪猎人!”芙蕾雅用她的法杖敲击着地面,就像是在训斥一帮淘气的学生一般对我们教训道,“在精灵社会,元素使可是相当于人类里面的工程师学者那种的高端职业!”
“说是这么说,但是她不是已经被你们的那个什么精灵长老驱逐出来了吗?”我发着牢骚,“现在让她回去说自己是什么元素使可是会被杀的。”
“才不管那些臭男人怎么说。”芙蕾雅忧心忡忡的过去扶起被小野猪踢中,还有些昏头昏脑的温蒂妮,“如果你答应我们,等这场无聊的战争结束,我直接找女王陛下求情,会让她的耳朵长回来的。”
虽然这些母精灵派的祭出了那个优雅美丽的伊欧娜的名号,但是那个精灵女王对这个传说中的人类女子的了解到底是虚是实,我还是不敢做肯定。延议,我无耻的又将这个拖延大法祭了出来。
“牛鼻血了……”温蒂妮双手捂鼻,可怜兮兮的说道。
“治愈啊,治愈。”芙蕾雅无奈的用法杖戳了戳她红润的腮帮,“这种小法术不是张口就来的吗?!”
圣洁的光芒在法杖上一闪而过,温蒂妮的鼻子马上就不流血了。
“这小猪我们烤了吧?今天晚上吃烤~乳~猪~”伊欧娜以孩子气的残忍,拿着小树枝戳弄着这上下不得徒劳挣扎的小山猪。
突然,小山猪突兀的摔落在地,仅仅是愣了一秒,马上就扬起了一阵尘土,飞奔着窜进了旁边的草丛,不见了。
“自然有序,兴衰有时。”芙蕾雅责备道,“所以说人类就是短命又短视。”
“之前叫你姐姐你还真嚣张了啊你这老太婆!”伊欧娜被激得青筋暴起,扭过头来愤然骂道。
“你说什么……?!!!”
某种程度上来说,如果我能镇压下现在这场闹剧的话,应该会咻的一下马上晋升到英雄级的佣兵……不,工会危机主管恐怕都没问题了吧?
等到麻烦事都平息掉了,也已经耽搁了很久的时间,明明只是去打野猪,但是总觉得比亲手屠龙还要累。大概是因为背后背着一个笨蛋公主的原因吧?
在清楚地了解了“奥克兰之壁”的神威之后,芙蕾雅十分巧妙地施展了一大堆我几辈子都没见过的特殊状态的魔法绕开了神器的限制。虽然事后她向我亲口保证并不会有长久的危害,但是看温蒂妮面如死灰的样子就知道这些魔法并不是能随意招惹的。
“哟,格鲁特阁下!”归途临近终点的时候,一个穿着帝国盔甲的人站在庄园门口兴冲冲的对我行礼。
“唔,啊,是那天晚上的兵长。”我想起来了,是这个颇为机敏的家伙。
“格鲁特大人是去打山猪了吗?真是厉害啊,不愧是兽人。”对方恭维着看了我背后一眼——虽然从字面意思来说他确实没有猜错。
“哼唧……”背后的这头“山猪”动了动,似乎是想表达不满。
“这种事不值一提,”我瞪了旁边假装事不关己的罪魁祸首一眼,“不过请问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个!”兵长将一封信函掏了出来,这让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接过了信,上面是夏尔城的印戳,城主已经被之前的穆夏刺客杀掉了,所以应该是继任者?
“这里,实际上是一封军报,以及目前夏尔城的主负责人吩咐务必亲自转交给您的信,”对方很客气的说道,“信的内容请您亲自过目,至此,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兵长说完,再次对我敬了个礼,走掉了。
似乎又来了一件麻烦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