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淮一笑,“我就当你是夸我呢!”
黎水凡,“本就是夸你呢!要我陪你喝点么?”
“你这酒量,还是自己喝吧!”
“哎!无敌是多么寂寞!”
“......”
二人吃完饭,听闻楼下客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讨论黎晞继位咸族之事,黎水凡这才知,黎晞已经昭告天下他为新任灵王了。
心中思虑一番,担忧日后兵戎相向,只听姒淮不紧不慢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靖楠才继位,族中有人不服,可咸族实力在那里,别人讨不到便宜的!”
黎水凡侧脸看他,认为他说的也不无道理,心中忧虑减半,笑道,“倒是我杞人忧天了!”
姒淮心中不是滋味,“你还是忧心一下自己的处境吧,未经穆王允许,擅自攻打东夷,先想好托辞吧!”
黎水凡鄙视道,“凭什么我来想托辞,你自己盘的局,把我坑了,而且你还占了便宜,如果将来你不把事情解决清楚,我就跟穆王揭发你,大不了一起去坐牢!”
“最毒妇人心!”姒淮笑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儿!”
黎水凡白了他一眼,“世子慢慢想办法吧!我这毒妇该回军中处理事情了!”
“去忙吧!”
“嗯?”黎水凡问道,“你不回去?”
“我还有些事!”
黎水凡瞧了姒淮一眼,“那我先走了。”
她走后,子羡一脸担忧,“世子,你这样瞒着镇平侯,以后怕是要给自己添麻烦呀!”
“无碍。”
子羡摇头叹息,他家世子爷哪来的自信?
黎水凡回到营地,南星和景蝉正忙碌的处置伤员,她便没有去询问南星。
待黄昏时刻,南星闲了,黎水凡将她叫至自己屋内。
南星恭敬站在一边,黎水凡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你坐吧!”
“是!”
“南星,你不必这般怕我!”
南星抬头看她,眼里愧疚之意浮上,“小姐,对不起。”
黎水凡烦躁了一阵,手指敲了敲案几,“怎么你们都习惯这样做事的吗?利用完我还要把我蒙的严严实实的!”
南星起身垂头,“小姐,切莫生气,伤身!”
“我伤身?我为什么会伤身?我怎么就不能生气了?”黎水凡压着肚子里的火,尽量把语气控制的平稳,“南星,你实话告诉我,我师兄令稚现在在哪?”
南星,“他不愿被人知道自己在哪里。”
“呵!他是什么藏宝图吗?要不要给他盖个迷宫啊!”
南星语塞,黎水凡生起气来确实不太好惹。
没等南星开口缓和,黎水凡一掌拍在案几上,“他这辈子什么时候当过缩头乌龟,现在怎么就不能见人了?我都没怪他把我大哥拖下水,他还矫情起来了!”
“小姐,你别动气!”南星生怕她脾气上来鼻血直流。
“动气怎么了?我还想跟他动手呢!”
话音才落,房梁上飞下一袭白衣男子,黎水凡反应极快,出剑而去,两人打的不亦乐乎,南星知趣退了出去。
最后,黎水凡败了,她收回剑,坐下来道,“无耻!”
那男子与她对面而坐,“我无耻?你明知我伏在房梁上,还难为南星,破口骂我,师妹,许久不见,你脾气见长呀!”
“我肋下受过伤,你专攻我薄弱地方,不是无耻是什么?”黎水凡肋下伤口是幼时与令稚习武时被他误伤的,令稚为此愧疚过很久,又担心这伤口被外人知晓成为黎水凡的弱点,便一直隐藏着,连师傅都不曾知晓。
黎水凡见他今日一直朝着自己肋下进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攻肋下,难不成跟你打个三天三夜?”令稚浮上笑脸,“小凡,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黎水凡道,“那日你自行了断,我见了你的伤势,除了你,别人没有那样的功力,你是一心求死不假,可活过来了也该给我传个信儿,你既然不愿意给我个消息,那就别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令稚,“所以我今日来与你道歉!”
“我不接受!”
“......”令稚端起大师兄的范儿教导说,“同门情谊,你怎可如此对待师兄!”
黎水凡回脸看他,不知他哪来的底气,“师兄,你今日没洗脸吧?”
令稚洁癖,被人这样一说,不自在的想摸一下脸,但又觉得手还不如脸干净,便忍着没动,心里却十分难受。
看到黎水凡戏谑的眼神,令稚挑眉,他们相互之间太过了解,黎水凡知道怎么能一句话让令稚抓狂,但是她忘了,令稚同样也知道怎么对付她。
正在她心里默默得意的时候,令稚忍下想摸脸的手,开口道,“宣儿的孩子被我接走了。”
黎水凡问道,“你的孩子?”
“你猜呢?”令稚得意的笑。
他太了解黎水凡了,从小好奇心就重,对别人身上发生的事情十分喜闻乐道,但碍于自幼得到了良好的教养,便压抑着瞎打听的想法,可仍旧竖着耳朵听别人七零八碎的只言片语,然后在心里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情节。
明知令稚有意为之,黎水凡还是被这句话惹得心里难受,怎么也没想到师妹突然就把孩子生了,结果还生父不详。
她忍着忍着,突然态度有些放软,“师兄,宣儿如今怎么样了?你可知她在哪?”
令稚摇头,“我前日找到了她,可她将孩子弃给我后又失踪了。”
“以你的武功,能让她跑了?”
“她那精灵古怪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嘴里没个实话,让我给那孩子换尿布,然后她趁机跑了。”令稚说起来满脸的懊悔和气氛,“早知道就让她自己给那孩子换了!”
黎水凡斜眼瞥他,“算了!反正她那么聪明,武功也很好,不会有什么事的!那孩子亲爹是谁?”
“又不是我的!我也不知道啊!她什么也不说,引着所有人以为孩子是我的!”令稚感叹,“就因为那天被她算计着灌了我一壶酒!”
“那你自杀时候还情深义重的让我照顾好她?”黎水凡道,“我以为你俩两情相悦呢!现在又开始跟宣儿撇清关系了,你这是怕谁误解呢?”
令稚为难,“那时候我知道她怀孕了,本以为自己活不了,临死想护一下她的名声。”
“仅此而已?”
“自然不是。”他压下去情绪,“是我私心想保护一个人。”
黎水凡脱口而出,“姜昀?”
令稚看向黎水凡,惊讶之后突然释怀一笑,“也对,你不比宣儿笨!”
“师兄,你从来都不信我!”
听她有些委屈,令稚问,“你这是何意?我什么时候不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