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这样看着我？”

经年被他看的不自然，瞪了他一眼。

江捻墨不恼，而是垂眸笑了。

经年努努嘴：“我说那些话，可不是因为你。”

江捻墨顺着她点点头：“嗯。”

只是经年觉得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太深情，都不像他了。

“今日的阿年，让我想起了以前的你，”江捻墨柔声道，“以前阿年也这般维护过我。”

经年脸红：“都说了不是维护你，只是一时的推托之词而已。”

她也没料到他会听到。

早知道她就不说了。

在司命星君临走之前，她担心这天帝再找由头，便与司命出去说了几句话。

“……我已对他心属，还望天帝不要为难。”

经年一想到自己说这话被他听到，便觉得自己脸都丢尽了。

江捻墨笑：“阿年羞什么，我们以前也有过海誓山盟。”

“骗人，”经年撇他。

江捻墨像是料到她不信，挑眉道：“那里骗人，本就是阿年贪图美貌，一时对我动了心，日日缠着我，还说要一辈子养着我呢。”

“不可能！”经年面红耳赤的反驳，“我才不会这样。”

她应该是举止投足皆是矜贵，才不会是他口中那样的小女儿姿态十足。

“阿年当时以为我是品阶低微的散仙，亲口所说要助我修炼，到时候便住在阿年的府邸。”

“胡说。”

经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那时自己所说的话。

她承认自己是看到好看的人会多看两眼，但也不至于像他说的那样吧。

应该……不至于吧。

可是她没有那段地位记忆，现在听他这样说也是心虚。

“总归阿年不记得了，”江捻墨悠悠道，“不过到也没事，我记得清楚就好。”

…………

“你们魔尊呢？”

姬堂这几日已经在这魔族溜达的差不多了。

主要是他处处受限，这魔族到处围的跟个铁桶似的。

魔族的人见到他一般都是说：“没有通行令，还请您回去。”

姬堂接连碰壁之后，只好在这偏殿里瞎溜达。

现在也溜达的差不多了。

他拿着折扇，咂咂舌：“我说，你们魔尊是不是还忘了有我这个帮手的存在啊？”

话音刚落地，便听到外面传来拘礼的声音。

果然一转身就瞧见魔尊江捻墨一身玄衣超这边信步走过来。

“魔尊，你这也太不够意思了，”姬堂坐在石椅上，手撑着下巴看着他，“你这魔族就跟个铁桶一样，你就不觉得累吗？”

那里像他妖界，灵活有生机。

“你吃的亏还少吗？”江捻墨嗤笑，“还不长记性。”

“嘶，”姬堂努努嘴，“有这样对待恩人的吗？”

“恩人？”江捻墨撇他一眼，“我以为，我是你的恩人呢。”

姬堂吃瘪。

确实，要是说起来，这魔尊还真是他的恩人，还是大恩人。

当时他这个小命都是魔尊救的，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冷漠的魔尊会出手救他。

可是救命之恩，真真实实存在后来又借灵珠给他平盘妖族震荡，可不就是他的大恩人嘛。

江捻墨摆手让人退下。

姬堂也对小缘点点头。

小缘鞠了个礼，跟着退出去了。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姬堂认真了几分，“你真愿意为了经年上神再起战争吗？”

“如果只有这样才能留下她，那也不是不可以，”

江捻墨泯了口茶，“天界欠她的，我早晚会百倍千倍的让他们偿还。”

姬堂看到他眼底的戾气，自然也知道他这些年都压着怒火呢。

“可是，上神她没了那段记忆，怕是……”

这经年上神毕竟没了一段记忆，自然记不得，她现在只知道她是天界上神，被魔尊掳走的。

现在六界都是这么以为的。

“这暮枫倒真是可耻，明知道经年上神是你的软肋，偏偏来拿捏她。”

江捻墨冷笑：“那也得他有这个本事才行。”

千年前的错误，换来他永生难忘的疼，以后绝不会再犯。

“你帮我看着阿年，这一次暮枫没有挑拨成功，肯定还会有下一次的。”

姬堂点点头：“放心吧，只是你们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这经年上神一直以为是魔尊夺走她体内神力，又怎么可能释怀。

江捻墨眼底划过一丝伤痛：“可是，她的神力在我这是事实。”

姬堂见状，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

江捻墨自嘲的笑笑：“你帮我看着她点，我该闭关了。”

“嗯。”

看着他的背影，姬堂还真是有些弄不明白这些情情爱爱的。

魔尊没隔百年便会闭关一次，经年上神想要取回的神力，哪知道也是魔尊一直想给她的呢。

小缘近来：“主子，你怎么了？”

姬堂笑笑：“没事，就是替这魔尊……”

后来的话他没说完，因为他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合适。

若说不值，魔尊应当不会觉得不值，若说委屈，经年上神的委屈倒也不少。

他摇摇头：“他们合该纠缠吧。”

小缘不明白什么意思，她很小就呆在主子身旁，主子都不明白的事情，她自然也不会明白。

……

江捻墨闭关的事情，经年是知道的，因为每隔百年，便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消失不见。

而他不在的那段时间，总是魔殿兵力最强的时候。

所以这一次，她也没意外。

只是姬堂看不惯她这样没心没肝。

几日之后，姬堂总算是憋不住了。

“上神真是好雅兴，这白玉笛子看着倒是不错。”

经年坦然道：“你喜欢吗？送给你啊。”

“我可不要，这东西应是魔尊给上神的吧。”

经年点点头。

姬堂呛声道：“这魔尊送的东西，上神就这样送人，若是魔尊问起来，你该如何回答。”

“可是他从不过问这些东西，”经年想想，好像江捻墨确实不会过问，每次都是派人送来好多玩意儿，有的她都不知道放哪里去了。

姬堂现在完全就是看不惯这经年上神不把魔尊放在心上的样子。

“可是，我看魔尊身上挂了个荷包，应该是上神送的吧？”

经年依旧点头，那荷包还是他化成阿寻的时候，她给他做的。

姬堂：“看着有些旧了，也不见魔尊换了，或者送给别人。”

“可是，我有说过让他换个啊。”

经年皱眉，她有提过，可是江捻墨当时好像还不高兴来着，她就没再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