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捻墨料的没错,他闭关之时,天界又找上了经年。
只是这一次不是天帝派来的。
“流苑,你到底想做什么?”
原本这流苑是进不了魔族吊带,只是经年一早便看到了雪莲印记,那是她们师父不净上神留下的。
经年便沉吟片刻,还是出了魔殿。
“师姐,你这话问的师妹我好生伤心,”流苑装模作样,“师姐,你我师承一门,而且你对我也多有照拂,如今师妹来看看师姐,也不为过吧。”
经年冷眼瞧着她。
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她这个师妹竟然演了一手的好戏。
流苑见经年要走,扬声道:“师姐难道不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果然看到经年脚步微顿,流苑冷笑一声。
经年凝眉:“你知道?”
“当然,”流苑抬抬骄傲的下颌,“当年之事,我最为清楚。”
“你愿意告诉我?”
经年有些迟疑,这流苑自从千年前那一战,便与自己撕破了脸面,怎会如此好心,告知自己这些。
“我自然不想让你好过,”流苑恶毒道,“不过,让你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就是对你最好的惩戒。”
经年虽然大约也猜到当年的事情,不会太简单,只是听了她这样说,心里更是沉了下去。
流苑看着她明媚的面庞,讥笑:“师姐,这千年不见,你的狐媚本事倒是不减当年啊。”
经年冷声:“流苑,你若是想告知,便如实说出来,若是不愿说,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她虽然想知道当年的事情,但是没道理要接受流苑的冷嘲热讽。
“急什么,”流苑慢条斯理的抬眼瞧她,“师姐,不如坐下,听师妹我好好说与你听。”
这处已经不是魔族地界,要不然流苑也不敢逗留太久。
经年拂袖坐在她对面:“说吧。”
…………
“还没找到吗?”
“还没有。”
“赶紧再去找。”
“是。”
姬堂急得团团转,连最喜欢的折扇这时都是紧紧的攥在手里。
小缘分析道:“主子,这上神会不会只是出去一趟而已,上神在魔族千年已久,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这个可不好说,”姬堂没那么乐观,“这天界对魔族,对上神都虎视眈眈的。”
况且魔尊闭关之前,还把上神托付给他照料,这才没几日,上神就没了踪迹。
“整个魔族都有魔兵层层把守,应该也没有谁敢明目张胆的带走上神吧。”
姬堂虽然这样说,但是不见到经年上神,他如何也放心不下。
长老带着几个魔兵过来:“可有神女的下落?”
他们魔族虽然不是太喜欢这个神女,但是奈何他们魔尊把神女当做个心尖尖一样,当初抱着奄奄一息的神女回来的时候,可以衣带不解的亲自照料了足足一月之久。
可见对神女的重视。
“找到了,找到了。”
有魔兵回来禀报,“回禀长老,神女找到了。”
姬堂几人眼睛都亮了。
“在哪儿?”
“就在族外十里凉亭。”
长老夙戬松了口气,摆手让魔兵退下了。
“长老,不如由小王去看看上神吧。”
夙戬思索片刻,随后点点头:“如此也好,劳烦妖王殿下了。”
姬堂没有耽搁,带着小缘便出了魔殿。
等他们到的时候,就看到经年上神一身白衣的坐在十里凉亭里。
姬堂让小缘在亭外守着,他抬步走了过去。
“上神怎么找到了这么一个好地方,”姬堂站在凉亭内,环顾四周,依山傍水的,还真是个好地方,“这样一看,跟我们妖族倒是能媲美。”
只是经年面色沉重,没有兴趣与他调侃。
姬堂也知道她有事,拿着折扇蹭蹭鼻尖,坐在她对面的石凳上。
“上神这是……”
经年打断他:“千年前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吧?”
姬堂愣了下,随后试探道:“可是有人在上神这里说了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知道,”经年扯了扯嘴角,只是比哭还难看。
姬堂不忍心:“上神……”
“你能与我说说吗?”经年落寞道,“我想知道更多的,关于千年前的事情。”
姬堂:“我知道的不是太多……”
“没关系。”
没关系,还能有什么比她更可笑的呢。
姬堂看着这样的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上神,你何必纠结过去,魔尊他护了你千年,也是希望你能开心些……”
“可是,我不开心,”经年眼眶有些红,“我想知道流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知道……”
她想知道,这千年来,她是不是真的那么残忍。
“那便说一些我知道的吧,”姬堂叹了口气,“我认识魔尊,是在一次历劫之时……”
……千年前……
“你是谁?为何救我?”
那事的姬堂还不是妖王,而江捻墨早已是让六界闻风丧胆的魔尊。
姬堂半趴在地上,一只手捂着胸口,他修炼至今也有十几万年,只是刚刚经受了天雷,已受重伤。
他的嘴角还带着丝丝血迹。
而站在他面前的玄衣男子,身姿修长,待看到男子眉间的暗红印记之后,姬堂大骇:“你是魔尊?”
江捻墨淡淡的开口:“我可以救你。”
“你,为何要救我?”姬堂可不认为魔尊会有这个闲心来救自己。
“我要你帮我守护一个人。”
“谁?”
自那以后,姬堂便知道了这魔尊竟然爱上了一个天界上神。
可是魔尊不敢告诉那上神,他的真实身份。
那上神便也只当敛去魔气的魔尊是一个低品阶的散仙。
山头上,两个一黑一红两个身影并肩而立。
江捻墨蹙眉:“她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姬堂看他:“天魔一战已经迫在眉睫,到时候魔尊还是会跟经年上神刀剑相向,”
“魔尊为何不告诉上神?”
江捻墨负手而立:“她心中把天界看的太重,几十万年被教导的无情无欲,她现在对我动心,已是她最大的底线了,她不会允许自己喜欢的是一个与天界为敌的魔族之人。”
很快便到了那一天,那一战,两败俱伤。
经年一身银白战衣,手持长剑,难以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玄衣男子:“为何是你!”
“阿年,跟我走吧。”
经年实在想不到他会是魔尊,受伤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