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起来,也就解释的通,为何有传言说圣女生了个死婴…
当年,确实生了个死婴。
但圣女在死婴身上中下了寒春蛊,让死婴,死而复生,这就是如今的清佩。
“本皇子听先生说,寒春蛊虽然可怕,但也极容易控制……?”
幕僚伸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是,只要找到一味草药,磨成粉,辅以三岁婴孩大腿骨所制骨笛,奏响乐声,种蛊者,便会为殿下所用了。”
谢忱轻笑:“胜券在握了。”
…………
翌日——
谢氲将黑衣人一路送到了明德殿。
明德殿里,谈老将军还有好几位将军正在同皇帝商量战后事宜,以及对赫尔沁的处置方式。
听到太监传报“太子殿下求见”时,几位将军,包括谈老将军在内,脸上并无被打断的怒意,甚至还有几分欣喜。
龙椅上,皇帝把几位将军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召谢氲进来。
谢氲一面进来,手上一面提着个看起来像人,又不像是人的黑团。
他身后,还有好几个和太子一起去祭天的侍卫们。
侍卫们或轻或重身上都挂了彩,看起来也没怎么处理过的样子,直接来了这明德殿。
总管太监躲在后面,眼观鼻鼻观心,连呼吸都放轻了。
这架势,把在场所有人都看懵了。
皇帝威严肃穆,“太子这是?”
谢氲叹气:“回父皇,儿臣祭天那日,这黑衣人突然杀出,将侍卫们有的打伤,有的直接杀害,若不是儿臣技高一筹,只怕也会折在这黑衣人手中。”
哦?
技高一筹?
谈老将军心里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怎么技高一筹,你还这么风光霁月的,看起来一点事儿也没有?皮都没破一块?你看人家?被绑着的手都扭曲成啥样了?
皇帝和谈老将军想的差不了多少。
心里虽然这么嘀咕,但面上,还是那副不怒而威的模样:“是么?来人,揭开他的面罩,让朕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刺杀本朝太子!”
一声令下,总管太监立马上前欲要解开黑衣人的面具。
黑衣人被捆着严严实实的,见到有人要摘自己的面具,立马吓得不停扑腾。
看起来搞笑极了。
奈何他再怎么扑腾,都被谢氲一脚踩的严严实实的,根本逃离不得半分。
总管太监手一块,一把摘了那粘了泥土的黑面罩。
面罩摘下的那一瞬间,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
是大皇子!
谢宣!
见所有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其中还有自己的恩师,谢宣脸憋的是通红。
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大皇子?”皇帝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唯独总管太监看见皇帝握着龙椅靠手的手背,已经用力的暴出了青筋。
皇帝已然大怒。
谢宣垂着脑袋,不知道该承认还是不该承认,整个人,还是像只破布一样,被谢氲牢牢的踩在脚下。
谈老将军看不过去了,到底是自己偏爱的徒弟,他谨慎的开了口:“太子殿下不如先放开大皇子,也好问清楚事情真相。”
谢氲似笑非笑的将脚挪开,补了一句:“还请大皇子说说真相为何。”
“大皇子,是否真如太子所说,你打杀了侍卫?还妄图刺杀太子?”
皇帝居高临下的望着像块破布一样被捆绑扔在地上,连站起来都做不到的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