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天,萧懿都在配溶液与练功的过程之中度过,而他的力气也在成倍数的增长之中。
两天共计增长2.5倍,此时他用力已然可以提起600斤左右的石锁。
同内力一般增长的,还有他身体的强度。
这股由兽精所产生的气体能量在他经脉中运行的同时,也在滋养着他的经脉和骨骼。
仅仅两天,他就感觉自己肌肉变得越来越硬,皮肤也越来越紧密。
这种变化是极为可喜的,因为肌肉和皮肤的硬化带给他的是防御力的增加。
相信如果这样的变化持续下去,他的肌肉就也能像黑兽那般,可以自然收缩进行防御。
而在这两天之中,与他一同进来的人们身体也恢复了行动能力,一个院中呆着九个壮汉,自然而然就会生出一些摩擦。
就在第三天早上,萧懿刚起,就听外面吵了起来。
“滚开,我要打水!”
“你他娘的算老几?”
“我算你娘的亲爹!”
“淦!”
两人动起了手。
萧懿推开门一看,在井边,黑汉子和一个与他身材相仿的汉子互相抓着对方的单衣怒目而视。
黑汉子看着对方嘿嘿一笑道:“小子,爷爷叫鲁人,你可记住了!”
另一汉子怒道:“我管你...啊!你怎就出手了!”
原来汉子还没说完,鲁人就已一拳击到了他的脸上。
没等汉子再多说,鲁人又一个近身右脚一绊,汉子就倒在了地上。
就在周围人都以为他要追击之时,他却退了一步道:“小子,今日爷爷就拿你开刀,任你出招,若是能把爷爷绊倒,我就认你为大,不然,你就认我为大,可好?”
汉子在众人面前被甩,已经丢了脸面,一起身就怒吼着冲上前,嘴里大叫道:“我认你娘!”
鲁人见汉子来势凶猛,哈哈一笑,又是一个闪身一绊,汉子即被绊倒在地。
他大笑着走到汉子身旁道:“你要认我娘为太祖母,那也不是不行。”
汉子双目通红,再度起身,几秒后又被摔倒在地。
围观的汉子都哄笑起来,笑骂这人自不量力。
萧懿看到此处,便关了房门。
这鲁人虽然看着是个粗汉,却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只看他对这汉子言语相激,动作中去留有几分力,便知他定然另有所图。
若是他想,只怕那汉子在他手里撑不过一个回合。
如此可见此人当不只是个爱挑衅寻事之人,这么嚣张应是带着别的目的。
不过无论这人目的是什么,萧懿只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在这凡人之中他还真没什么怕的。
没过多久,外面的打架声变成了殴打,不一会儿就听那汉子投降的声音传来。
萧懿继续配着溶液,直到中午,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他开门就见那个送饭的军士站在门外。
军士见他开门就道:“甲士大人,今天该喝第二次健体汤了。”
萧懿道:“汤在何处?”
军士道:“汤在院中,请甲士大人出来用汤。”
萧懿闻言向外一瞟,就见院中已经多了几人,其中一人是青甲士,握着刀柄,两人是普通军士,负责舀汤。
他走出门来时,另外八人也出了门。
青甲士见状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过来喝汤!”
八人相互看了看,只有鲁人一人纵身前来。
青甲士颇为欣赏的瞅了鲁人一眼,又扫了一圈未动的八人,叮的一声抽出刀来,喝道:“再不动身者,杀无赦!”
七人面对被杀的风险,犹犹豫豫的动起腿来。
萧懿等众人动腿,自己也随之动腿。
此时两个军士已经盛好了九碗健体汤。
青甲士等九人端起又道:“喝完赶紧回去躺下,这二次痛苦渐小,日后再喝,就无事了。”
黑汉子没等青甲士说完已经喝了,而那七人听了青甲士的话,略作犹豫之后,也将汤喝下了肚。
青甲士见九人喝完,冷喝道:“回去躺着!”
九人应声而动,青甲士抬了抬头,示意军士把汤抬走,也随之走出了院子。
没多久,院内传出了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萧懿听着,也不好太过异常,随着痛呼了几声。
好在这次众人的呼声只是两刻便小下去。
又是一夜寂静,第四天一个白天也没听见人出屋的声音,萧懿也不便出门。
在屋中宅到了第五天早上,院内又是一阵吵闹声。
萧懿出门再看,又是鲁人在挑事,与院中一个汉子打了起来。
只不过这一次他多了一个帮手,就是上次被他打服的汉子。
两个打一个,自然很快就结束了战斗,于是鲁人又通过这种方式收服了一人。
萧懿不知这鲁人存着什么想法,也懒得管,就继续配溶液。
这已经是他配的第十六份,而他的力气已经长到了4倍多,此时的他已然能举起千斤巨物。
不过这溶液对他的作用却随着这个倍数的增长越来越小,从开始第一份的强力增长,到现在的几分才能增长很少一点。
他估计随着他的经脉渐渐被加强,一二阶黑兽精气对他的强化作用也会慢慢降低,直到完全没有,这个时候他就需要更高等级的黑兽精气来起作用。
只是此时他还不知道这个二三阶黑兽精的配比如何,故而他还不能傻乎乎的去北地寻找三阶黑兽。
到了现在他才知道为什么他将三阶黑兽打跑那些甲士那么恨他,要是他到手的三阶黑兽也被人打跑了,他肯定也会和别人拼命。
现在他唯一庆幸的就是当时没有大开杀戒,毕竟从利益上来说,人家做的没有什么不对。
他越是想,就越是觉得自己来这里来对了。
不知不觉,时间来到了第五天的中午,青甲士又给众人带来了健体汤。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回众人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就都灌下了肚。
随之此起彼伏的痛呼声再次在院落中响起。
只是痛呼声只持续了一刻。
第六天鲁人再度开始挑衅,并且带着两个小弟收下了第三个小弟。
同样的,在鲁人动手后的中午,青甲士再次带来了健体汤。
痛呼时间又是一刻,到当天晚上众人就恢复了。
眼见恢复的时间越来越短,青甲士来送汤的次数就越来越勤,鲁人挑衅打人的频率竟也越来越勤。
到了第八天早上,鲁人已经收下了六个小弟,整个院中除了萧懿就只有一人没有屈服。
萧懿心知自己深居简出,这鲁人没有机会挑衅,必然会在这两天里上门。
果然在第八天中午他吃完了饭,就听敲门声响起。
这送饭的军士从来不会敲第二次门,他警醒道:“是谁?”
门外响起一个浑厚男声道:“恩公,是我。”
恩公?萧懿眉头一皱,起身开门,便见一个壮汉跪在他门口。
萧懿道:“你怎称我为恩公?”
壮汉道:“恩公,我名为方志,几日前本撑不过这健体汤药力,多亏恩公出手相救,方志才留得性命。我见恩公这几日少有出门,知恩公定有要事,不便叨扰,今日是不得不来,故而厚着脸前来道谢。”
萧懿没想到这个老实汉子还挺会做人,问道:“那你今日如何便来了?”
方志道:“只因那鲁人欺人太甚,这几日已经将院中几人笼络,我料明日他定会找我滋事。方志不才,与这鲁人早已不死不休,故我明日定然要和他拼个你死我活。我思恩公恩情未报,因此今天前来道谢。”
萧懿道:“你与这鲁人怎就不死不休了?”
方志闻言,恨道:“那日我听着健体汤药力重,心想自己尚有七十老母要养,故而退却,不想这贼人不知发什么泼,非强拉我不准走。当日我无强力,因而屈服,这几日我感体力渐强,想来纵使不如这泼汉,也能与之拼死一斗,全报当日之辱!”
萧懿听了一笑,说道:“你怎知当日他拉你是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