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号突如其来的回来,对于白长生来心情忧喜半参。
忧的是万一二号这一趟没有收获,那么他要得到长生之谜恐怕就遥遥无期了而从另一方面来,二号回来也有可能意味着满载的收获。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白长生身形从石塔之内消失。
几息过去。
白长生的身影又再次出现在石塔之内,并且连带着二号与被捆绑成粽子的野猪精。
白长生轻轻松了口气。
在见到二号的那一刻,他便将手中的储物袋给了自己。
不管怎么,这一趟总归不是白跑的,怎么还是有收获。
白长生一阵暗想,正欲检查储物袋内之物。
忽然之间。
身前传来一阵“哼哼”之声。
白长生登时想起来野猪精还在,顿时将注意力放在野猪精之上,随即对着二号道:“你宰了它,放地窖冷藏吧!”
“嗯…哼哼……”
被绳子困成一团的野猪精并非不能听到白长生的声音。
当白长生露出真实獠牙时,野猪精开始剧烈挣扎起来。
然而。
许是二号捆技高超,野猪精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能挣脱绳子。
一旁,二号听完白长生的吩咐之后,径直捡起地上的绳子,拖着野猪精开始朝着楼下走去。
绳子里。
野猪精感觉到自己腹背传来一阵微微的摩擦与颠簸感,知道自己在被拖走宰杀的路上了。
野猪精双眸猛地赤红起来,竟发起狠将头狠狠朝着地上撞去。
“砰!”
“砰!砰!”
石塔九层之内响起了一阵阵无比沉重的撞击声。
白长生转头看向野猪精这阵子发狂,刚想什么,却见野猪精嘴部的绳子竟开始松了一口子。
“前辈,俺老猪这几日过得鸡狗不如,但老猪可曾有过半句怨言,如今大王之宝也矜矜业业给送了回来,为何要这样对老猪,老猪不服!”
野猪精获得话权利之后,开口第一句便是这般道。
着着,那丈大的野猪精竟开始流起泪来。
白长生看着这一幕,目光顿时一阵闪烁。
野猪精得不无道理,而且自己与野猪精似乎也无冤无仇的,若是如此把它宰了从情理上好像也不过去。
正当白长生一阵思索时,二号腹部一阵颤动。
“它有抱怨。”
野猪精:“……”
白长生摆了摆手,目光凌冽地盯着野猪精,似乎能够看透野猪精的内心,他经过深思熟虑开口问道:“你…吃过人吗?”
下一刻!
野猪精将头摇得向拨浪鼓一般。
“前辈啊,俺老猪不过是一介妖,平日里也只能吃吃野果地根,哪里来得机会吃人,吃人这种也就只有大王才能享用的。”
“而且皋黑山脉平日里更是人烟稀少,俺老猪修行近百年也不曾见过什么人族途径,更是无从害人。”
野猪精话之时,白长生在百倍流速之下,不断观察它的身体与精神情况。
随着野猪精完,白长生那凌冽的眼神也柔和了下来。
虽然野猪精得是因为没有人,才没有吃人。不过总归野猪精还是没碰过的人。
只要没碰过饶猪,那么白长生相信在他的调教之下一定会变成一只好猪。
而且此次野猪精也有寻宝之功,正好可以与此前偷盗之罪将功抵过。
想罢,白长生径直道:“嗯……你既无伤人过往,此次寻宝有功,便将功赎罪,免去你一死。”
野猪精听此,顿时松了口气。
“不过……”白长生话锋一转,顿时又让野猪精整颗心提了起来。
“本座觉得你虽曾经为妖,但还有改造的机会,恰好观内正有一司掌厚土、泽润万物之职虚位以待,本座觉得你是最佳人选,希望你能够在此职位上好好锻炼改造。”
听到白长生这么,野猪精听得云里雾里,呆呆地问道:“前辈,具体是何职位?”
“如今观内后山正开垦了一片菜园,缺少一位看守护理之人,因此本座所的职位正是那菜园里的守菜人一职。”
野猪精:“……”
所以得那么高端,到底还是个种材。
野猪精本来期待职位的心情顿时沉了下来,毕竟不管怎么,种菜就是种菜,别扯些叽霸毛蛋的。
不过,野猪精可不敢将心底的想法表露在脸上,只能心底暗自腹诽着,然后表现出无比喜悦之色。
这喜悦也并非都是演出来的,野猪精死里逃生,还能有这般结果其实想来也算不错了。
随后,白长生让二号回到八层自行修炼,便带着野猪精来到那片新开垦的菜园子里。
白长生看了眼身后的石塔。
这里距离石塔并不是太远,白长生打消了本来想直接在这里起一座屋子给野猪精住的想法。
接着,白长生道:“你往后便在这里看着,养护技巧自会有人来教你。一日三餐到点时,自己前往观内吃,我稍后会安排多煮你一份。”
“另外晚上若是想要休息,便在石塔一层内里休息,其他地方若无我的准许不要踏足。”
话音落下,野猪精便是一阵点头。
此时。
白长生正欲往观内行去,突然回头问道:“对了,多日以来不曾问过你的名字,你可有名字?”
“俺…俺老猪就是俺老猪,不曾有过名字。”
“哦,那从今往后你便叫做朱蓬吧!”
……
泾阳城。
贺承允自从经过与洪义一番客套之后,便呆在城主府内,三日都不曾出过城主府。
甚至还拒绝了一些来访者。
对于这般情况,泾阳城内那些世家豪绅的家主一时之间摸不透这位新城主的底细。
就连与其有过直接接触的洪义,此刻也在特办台主殿之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仅仅如此。
自新城主简单上任以来,泾阳城内更是发生了一些不太平的事情。
暂时摸不清新城主路数的洪义选择将这些事情压了下来,吩咐手下之人暗中调查近日发生的这些诡异之事。
只不过,随着调查的深入,洪义便觉得这些事情愈发的令人头疼与诡异。
洪义揉了揉眼角,又将手上的案卷缓缓翻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