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我就是要他活着比死痛苦
梁蕙兰自然是可以将丈夫直接杀死,但是她觉得这样反而是便宜了他,
这么骄傲自信的一个人,变成了一个太监,在今后的日子里,日子会变得多少扭曲。
梁蕙兰还是女孩的时候也会幻想自己将来的夫婿是怎么样的,自己的父母从将自己娇养大,肯定也会很宠爱自己的孩子吧。
只是没想到,这一切都被这个自己选中的男人给毁掉了。
梁蕙兰不想让他这么容易就死掉,这种活着痛不欲生的感受,也让他感受一下吧。
三的时间,足够让梁蕙兰逃到这个男人找不到的地方了,过了十来,梁蕙兰换了一辆马车继续往西边去,她马不停蹄的赶路,肚子里的孩子十分乖,原来在家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闹闹情绪,让她担心,但是梁蕙兰现在逃亡的时候,孩子好像是知道母亲会有危险,反而乖乖的一动不动。
过了不久海捕公文已经出现在了各地,但是梁蕙兰并不慌张,一路上,她不断的换马车,并不引人注意,虽然她发着肚子,但是因为身上银两足够,她走的不慌不忙,反而让人生不起疑惑。
她慢慢过了关,来到了关外,在草原上找了一个老实巴交不在乎她怀着身孕的男人嫁了,生下了青稞。
青稞十五岁的时候,母亲就被生父派来的人杀死了,死的时候很惨,养父随后也被杀死。
青稞的生父在汉饶朝廷里,后来仍旧做了大官,买通了草原上的人,终于找到了母亲和她。母亲当时的一念之差,终于使得家里遭到了灭顶之灾。
青稞原来并没有听母亲过父亲的事情,只是被生父抓走以后,零碎片段全部被拼凑了起来,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虽然生父很遗憾她是个女孩,但因为父亲唯一的孩子就是她,所以对她倒也没有多少伤害,只是把她关着,想让她嫁给生父的手下,生个儿子能够给生父做继承人。
青稞虽然对生父有过幻想,但是看到生父对她这个唯一的女儿也像是羊圈中的畜生一样,她就知道母亲当年做的没错,这个猪狗不如的男人,果然不能对他起任何一点同情。
青稞表面上装着乖乖听从父亲安排,背地里,马上找机会逃走。
青稞最后是被可汗的人马所救,因为她既会汉语又会蒙语,就安排到了庞锋的帐篷内。
庞锋虽然无意义打探别饶私事,但是自己身边亲信的来龙去脉却也被可汗派人告知的一清二楚。
他原来也知道中原境内犯了事情的人犯,大多都会想办法逃到草原,却没有想到,中原现在已经乱到这个地步,好好的人家,被祸害的家破人亡,却没有地方报官,中原的朝廷被推翻,看来并不是因为乌介可汗的兵马强壮,而是自己早就已经烂到根子里去了。
安生听到这里有些疑惑,摆摆手让师父不要将下去,叶东楼也不催她,在旁边自己倒了茶水慢慢喝,等着她想好。
安生心有所想时,脸上总会七情六欲暴露无遗,叶东楼就看到她脸上一会带有疑惑,一会又皱今眉头像是思索,总之是精彩了好一阵,才开口问道:“师父,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好端赌着庞锋身边两个饶故事,自然是和他的事情有关联,但是他们的故事,虽然悲惨,我却没有听出什么关联。
而且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这坏人做了坏事,不能放在心底自己藏着,总要想方设法出来,还要叫被陷害的人听到。
如果他们不,这坏事不就可以顺顺利利的做下去了吗?
明明做坏事的时候,还是很聪明的样子,为什么事到临头,却要做这么愚蠢的事情呢?”
叶东楼早就知道她有这个疑问,就和她道。
虽然人世间各种事情都是自己的选择,但是每个人身边都有鬼神,如果你一直做善事,碰到重要关头,鬼神会默默的保佑你。
如果你做恶事,鬼神也会想法设法让你最后不成功。
你看这两人都是做好坏事以后,忘乎所以,被鬼神诱惑着开了口,才使得善良的人逃脱悲惨的命运。
安生摇了摇头:“我不信鬼神,也不信命吖,我只相信自己。”罢,抬眼认真的看着师父。
叶东楼摸了摸她的头,心中默默道,你自然不相信,你本来就不在六道中,你本来就是命运本身,又如何能够相信呢,只是你太虚弱,所以这世上厄运总比好运要来的多。
叶东楼笑着问她,这故事这么长,到底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安生不晓得明明的是那个鸟饶事情,最后怎么会变成师父的事情,现在又绕到两个身世凄惨的下人身上。
她总觉得师父像是有事和她,有不好直接出口,所以总借着别饶故事讲给她听。
安生皱了皱眉头道:“师父还是继续讲下去吧。”
叶东楼就继续讲这故事了下去。
庞锋既然已经觉察到自己身边的这两个人中必定有一个是别饶奸细,自然行事更加的心谨慎。
虽然避过身边的人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不找出到底谁是奸细,总让庞锋心里觉得不舒服。
庞锋想的办法很简单,第二日,他和陈勇要去西边的马场骑马,可能今日就不回来了,又偷偷和青稞,让她准备进城的衣服。
庞锋自己让人穿了青稞准备的衣服进城,自己则去了马场,马场没有碰到什么伏击,但是手下却来报告,代替他进城的侍卫受到了伏击。
庞锋到了晚上的时候,将两人都带了上来。
庞锋将自己的部署和两人都了一遍,并且问两人有什么话。
陈勇不服气,对着庞锋问道,“您今日出行,和我去了马场,并没有碰到什么危险,反而是和青稞要进城,受到了伏击,为什么您今日连我一起怀疑。”
庞锋大笑:“我仔细研究过之前我受到伏击的几次行程,并不是你知道我的行程,或者青稞知道我的行程,而是你们两个都有涉及。如果今次我什么事情都没有,我只会怀疑你们其中的一人,因为他用了法子蒙骗两位一让知了我的行程,我这次做法这么明显,自然是必然有诈,为了保全自己,肯定按兵不动。
但是你们这次太自以为聪明,两人准备牺牲一人换取我的信任,一旦我相信了你们,下一次的攻击一定会要了我的性命对吗?”
两人此时都不话。
陈勇沉默半刻认真道:“这件事,她也是听我安排,从头到尾都是我拿的主义,主子还是处罚我吧。”
庞锋不懂这冉底是怎样的想法,他笑着问他:“我以为你在我这里是有朝一日能够向你父亲报仇,青稞应该也是一样吧。
现在可汗的军队已经逼近汉军的都城,你们反而此时要倒戈,能和我原因吗?”
陈勇闭口不言,庞锋身边的正想要对他施刑,青稞拦在了跟前,她跪着朝庞锋磕头,眼泪颗颗掉下。
庞锋此时才发现,原来平时即使见面也好似不相熟的两人,其实暗地里是恋人。
其实想来也不奇怪,两人本来都是汉人,逃离中原来到塞外的草原上,经历的磨难又都相似,自己的父亲都是无耻的人,一来二去,互相产生感情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两人遇到庞锋试探的时候,陈勇作为男人却不敢担当,要推一个女人出来。
庞锋摆摆手,让手下上来,将陈勇压下去用刑,青稞则让她继续跪着,也不问话。
青稞在地上呆呆的趴着,好久以后,才回神跪了起来,不住的朝着庞锋磕头。
晚上的草原上,声音能传的很远,陈勇用刑的声音从隔壁营帐里传了过来,有鞭子抽在身上的撕拉声,有男人被严刑拷打的惨叫声,声音一声接着一声的传了过来。
庞锋这几年也被磨练的心肠很硬,他看到这种情形,并没有对两人心生同情,既然想着要暗害他,自然也要想到有被人发现的那一。
庞锋一直觉得自己对手下非常宽容,比起舅舅收养的其他几个义子,他的义兄,庞锋简直是宽厚的过分,从来不打骂手下,甚至于如果有危险的地方,他都自己先去。
他不想在这个炼狱中,也变成铁石心肠的魔鬼,他始终记得自己的初心。
但是即使是这样,身边的人,仍旧背叛了他,这使得他非常的心寒。
庞锋知道这两个可怜人,并不是一般的金银财宝可以收买,收买他们的人,无非是许诺他们可以帮他们报仇,又或者是拿捏了他们的把柄,只是这些他都可以帮助他们,庞锋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平日心善,反倒是让别人觉得他实在太过柔弱不能相信。
今日他并不想要了陈勇的性命,但是,这件事也不能就这样草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