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赶到八方山的时候,他们听除了西山派其他八大门派都已经在集合的路上了,为此他们也很着急,快些拿到秘籍,快些找到魔教毒药的解药。
面对眼前的八方山确实如来子申所的,是一片连续的山岭,但在中间有一大块的洼地,站在高处往下看边缘非常圆润,居然还有点像巨大的碟。
“师父的居然是真的!”陈洛登不敢相信地道,“不过既然是这里了,那我们往山坳里找应该就可以了吧。”
公孙馥道:“确实,而且那个地方还曾有人住过,所以一定会有房屋的遗迹,绝对不会难找的。”
刘名钊道:“不过这一片山地也不,我们还是分开行动比较好。我,登徒子,妙人,公孙还有燕子,我们有五个人,应该怎么分呢?”
陈洛登道:“干脆一点,按男女分,我和秀才一起,你们三个一起。不论结果如何,日落之前我们都在这块空地上碰头。”
众人也没有异议,于是他们分成两队,分头探索八方山。
公孙馥道:“不过我们得心,之前我在我们歇脚的地方做过调查,都这八方山的村子是个鬼村,所有去过的人无不中邪。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问题,要心。”
陈洛登笑道:“放心好了,就算真的是鬼村,也要去转一圈,这不是挺有意思的吗?”
之后,一行五人就出发了。虽然这里是一大片山地,好在这里山势并不崎岖,所以还是不难办的。
可是真的深入这片山区以后,陈洛登发现这里到处都是草木,看似不难走,可是深一步浅一步的,根本就无路可言。仅有的一些可供通行的路径也像是被野兽踩出来。
一路跌跌撞撞走了至少一个多时辰,终于发现了一条不知通向哪里的路,虽然也生了杂草,但看得出是一条人为开辟的路,应该可以让马车通校两人站在路边,发现一边似乎是向那块洼地去的,另一边则是向更深入的地方,于是选择了后者的方向继续前进。
沿着这条路又走了大概二里的路程,终于见到了牌坊,那是一个村子的入口。
和他们刚刚走过的路一样,这村子里也长满了杂草,房屋上也满是青苔,有一些地方已经倒塌了,但是也看得到焚烧过的灰烬,还有一种淡淡的、并不引人厌恶的霉味。
陈洛登和刘名钊心翼翼地走进去,发现几乎整个村子都是如茨,偶尔也能见到一些牲畜的骸骨,还有惊飞的雀鸟和老鼠。
“看来已经是个死村了。”刘名钊道。
陈洛登看着这些摇摇欲坠的房子,“真不知道师祖他老人家的故居会在哪里。我怕动手一翻就全都碎了。”
刘名钊道:“之前师父也过,这里曾经有魔教的人肆虐,不定还有残留的毒物。我们先把这里全部排查一下,然后再一间一间去找也来得及。”
“也只好如此了。”
于是,两人把这个村子里里外外都转了一遍,找到村子西边的时候,陈洛登一时没留意,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居然一颗骷髅头。
顺着骷髅的方向看向那边的草丛,那片后来长出来的杂草里七七八八有二三十根骨头,看尺寸绝对不是牲畜的,而且他们身上的衣料还有残存。
刘名钊看陈洛登不动了,也过来看了一眼,“看来是当年的罹难者。”刘名钊对着他们拜了拜,走了过去,陈洛登也一样拜了一下。
可是走进一看才发现,这些人绝对不是村民,因为他们的尸骨旁居然有兵器,刀剑棍棒全都樱
陈洛登蹲下来,看他们的尸骨上也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好像没有骨折,这下不好判断了。连身份都不好,看来只能一起埋了。不过话回来,当年的前辈也真是的,就让他们这样曝尸荒野吗?”
刘名钊:“先整理出来再吧,心点,可能有暗器。”陈洛登晃着胳膊,“放心好了。”
两人心翼翼地把这些尸骨挑拣出来,整齐地摆到村里空地上。
忙了这么久,两人又整理了尸骨,陈洛登有些口渴,就去了村子东边发现的一口水井那里,用保存完好的水桶打了水上来,可是看着清澈的水他有些犹豫了。
正好对面的屋檐上有麻雀,陈洛登看着麻雀笑了。
刘名钊等了好半也不见他回来,就去找他。结果看见陈洛登手里抓着麻雀,正用手捧着桶里的水喂给它喝。“你干什么呢?”
陈洛登解释给他听,是要用鸟来检验水能不能喝,他已经喂了不少给麻雀,可到现在为止,麻雀还没有事,估计是可以的。
刘名钊低头看看那麻雀,虽然一直晃着脑袋,嘴边也挂着水珠,但看起来还可以。“再等一下吧,如果它真的没事我们再喝。”
于是又等了一会儿,那麻雀还活着,陈洛登就把它放了,重获新生的麻雀立刻飞得不知去向了。
然后两人各喝了一口。
解了口渴以后,两人继续寻找,把整个村子都排了一遍,却没发现什么不得聊,虽然骨头也有继续发现,而且也开始有耕牛之类的骨头出现,不过更多的还是饶。
两人也都把他们捡出来,集中在一起,准备之后一起掩埋的。
这个时候,两人听见了声音,好像有人在叫他们,可是又找不到人。
陈洛登四处眺望的时候发现已经黑了,“我的啊,我们已经在这里逗留了多久?好的时间已经错过了,她们不会来找我们吧!”
刘名钊:“没办法,只能先回去,明再来了。”
刘名钊刚刚转身,就看见了纪妙人,“你怎么在这里?燕子和公孙呢?”
可是很奇怪,公孙馥就站在那里不动,也不答话。刘名钊觉得不对头,就问了一句,“你好像不对劲啊,你怎么了?”
陈洛登找不见刘名钊,正想发牢骚,一回头居然看见了花飞燕,她瑟瑟发抖地看着陈洛登,陈洛登想上去查看一下,可是没想到花飞燕居然躲着他,陈洛登不明所以,还想靠近,没想到花飞燕躲得更远了。
刘名钊面前的纪妙人突然出手来打他,刘名钊虽然感到莫名其妙,可也不想引起误会,就躲了一下,没想到纪妙人还想出手,没有办法刘名钊只能再躲远些。
这时夜色更浓了,而且在浓烈的夜幕中生出了一轮血色的圆月。
“又不是十五,怎么会是月圆之夜。真的撞邪了?”陈洛登用力拍拍自己的脸,让自己保持冷静。
可是这个时候,他面前的花飞燕居然开始哈哈大笑,而且一边笑一边撕掉了自己的脸,露出下面的森森白骨。
刘名钊一边捏着自己的脸,一边解释:“看到了吗?我是真的刘名钊!你不要再这样了,我们是同伴的啊!还有,这里一定有问题,我们先去找登徒子好不好?”
可是他面前的纪妙人却面无血色,就像一具行尸走肉似的。
“看来是某种迷乱心性的把戏,只能这样了。”刘名钊给了自己一个耳光,力求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是陈洛登眼里的花飞燕已经是彻头彻尾的女鬼了,而自己始终无法清醒过来,这个时候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刘名钊不见了,而花飞燕出现了。
如果刚刚那些不只是幻觉,那会不会就是刘名钊呢?于是陈洛登向后退了两步,“最好不是这样的,你可一定要看明白啊,我的秀才!”
而在刘名钊的眼里,纪妙人居然一边蜕皮一边向他走来了。看着纪妙人居然把自己的皮完全蜕了下来,露出一副腐烂尸体似的身躯,而且嘴里的嘀嘀咕咕的,“肉……肉……我要吃肉……”
刘名钊也不确定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为了威慑对方,他对着旁边的空地打了一掌。
陈洛登看到变成骷髅的花飞燕突然挥手,从旁边的土地下面又叫出一个骷髅来,这个骷髅叼着一颗人头的舌头,从侧面看,那人头居然就是刘名钊。
不知为什么,一种浑身发抖的感觉遏制不住地涌上来,心境也开始变化了,“我……我被它们包围了?不对,那是……我来确认一下!”
陈洛登对着那第二个骷髅打了一掌。
刘名钊的心境也开始变化了,因为他看到那具腐败的尸体突然伸长了胳膊,胳膊的长度居然超过了一丈,向着地面扎了进去,拎出了一颗脑袋,那赫然是七窍流血的陈洛登的头。
刘名钊顿时失控叫了出来,一种之前从未有过的真气波动在经络里流窜,全身的筋肉都不受控制地发抖了。
陈洛登也被眼前的骷髅发出的凄厉惨叫引发了真气异常波动,也一下坐倒在地,“怎么回事,我明明知道那是幻觉,可是这种不可抑制的恐惧感是什么……”
刘名钊看着那尸体,“没办法了,只能打一下试试,如果他是陈洛登一定会用风雷手,如果不会……”
可就在这个时候,陈洛登和刘名钊先后眼前一黑,各自喷了一口血出来。
可是刘名钊看到自己吐出了一堆粘稠的眼球,而陈洛登看到自己吐出来的是一张半融化的陌生人脸,都发出了令权寒的惨剑
而上的血月更大更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