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陈洛登和刘名钊的惨叫惊动了近乎迷路的公孙馥她们三个,“难道出事了?”
花飞燕:“这里是深山老林不假,可是大白的能有什么危险。我看一定是那个登徒子故意的,就是想吓唬我们。”
“不对,”纪妙人紧张地握着长剑,“如果是为了吓我们黑以后更有效吧。我们先过去看看再。”
可是不等她们找过去,就感知到他们的真气在激烈地对打。
“怎么回事啊,他们居然打起来了?”公孙馥也觉得事情不对了,三人干脆发动轻飞术加快赶过去。
然而,她们赶到时看到的居然是他们两个在生死相搏。
两人都用上了飘渺无踪和风雷手,陈洛登打断了刘名钊的肩膀,刘名钊重创了陈洛登的胸腹,你头上抹着血迹,我嘴里喷着血沫,他们两个每一招都没有手下留情,好像有杀父之仇似的。
“快阻止他们!”
花飞燕拉住陈洛登,纪妙人制服了刘名钊,公孙馥准备好了定身术,正要定住他们,可是又发生了一幕更可怕的景象。
陈洛登回头一掌打飞了花飞燕。
公孙馥来不及多想,赶紧用轻飞术来到了陈洛登的身背后,可是还没有出手,陈洛登已经注意到了她,回头后用一种欲杀之而后快的眼神看着她。几乎是在同一刻,陈洛登踢中公孙馥的同时,公孙馥也定住了陈洛登。
花飞燕快要哭出来了,公孙馥更是受了伤,“没时间哭了,还有一个呢!”
那边刘名钊嘶吼着要挣脱纪妙人,纪妙人没有办法只能竭尽可能控制他,最后不得不用上了擒拿。
可是刘名钊身怀风雷手,迅如狂风,势如疾雷,威力也远在一般擒拿手法之上,纪妙人很快就被刘名钊抓住破绽,反擒拿了,而且刘名钊抬手就是一掌,这个时候花飞燕从后面抱住了刘名钊的胳膊,就在纠缠一起时,公孙馥过来一招定住了他。
花飞燕跪坐在地上,“这是怎么了?”
公孙馥和纪妙人去查看他们的情况,发现两人嘴唇青黑,眼白充血,显然是中毒了。
纪妙人问道:“能救吗?”
公孙馥道:“毒得出去才能解开,眼下要紧的是他们的癫狂。我只是暂时压制了他们,他们很可能已经学了无常门的元功,功力可能不在我之下,甚至更厉害,我不一定能压制他们。”
花飞燕抹抹眼泪,“那应该怎么办呢?我们现在可是在八方山深处啊!刚才都迷路了,如果不是他们大喊大叫的都找不到这里,怎么出去啊?”
公孙馥脸上红了一阵,“我自有办法,现在时间还不算晚,尽快把他们带出去吧。”
于是,三个女侠带着两个伤患兜兜转转,离开了八方山。
到了附近的一个县城投客栈时,已经是夜幕时分了。
找了大夫也是奇毒,他没有把握,但是情况特殊,也只能让他尽力而为了。
好在陈洛登和刘名钊中毒不深,三副药下去就开始好转了,到邻三就先后苏醒了。
当陈洛登和刘名钊看到对面床榻上的对方时,都不禁热泪盈眶。
公孙馥她们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叙述下来两人都已经发现他们因为中毒而自相残杀的真相。
而她们三个也在知道了这些后有些后怕,幸亏她们差点迷路,不然在哪里不心中毒了,也会自相残杀吧。
陈洛登:“我终于明白了,为何秦老人越多越麻烦了。想想当年,在魔灵宫大战的时候,一旦用了这个东西,那就是不分敌我的集体自相残杀呀!”
想到这里,陈洛登又不住地发抖了。
刘名钊道:“何止啊,更惨的是之后啊。那些昔日的手足兄弟,发现这个真相的时候,该如何自处?如何面对他们的亲眷呢?我终于知道前辈们保持沉默的因由了。”
公孙馥不知道在盘算什么,“百花罗香,真实恐怖啊。想不到过了这么多年你们还能中毒,我觉得一定是你们不心碰了什么东西,才中招的。”
陈洛登和刘名钊想了又想,就只是收尸骨啊,那些尸骨也没有问题呀。正想着,陈洛登忽然回忆起来了,“我知道了,是那口井!”
刘名钊也回忆起来了,“不错,我们喝了水,所以中毒了。可是这也太过了吧,那井水过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毒!”
陈洛登想了想,“我们还不能这么武断,这可能只是一方面而已,这个毒叫做百花罗香,明是闻的,可我们是喝水,所以还不能这么早做结论。我们现在知道它有多危险,就更应该找到破解的办法。”
纪妙人道:“你们现在情况还好吧。”
陈洛登道:“当然没问题,这次我们得互相看着点。准备一下再去,还有,我们的药呢?”
又喝了一副药,几个人又去了。这次他们几个打起十二分精神,一个盯着一个,又来了鬼村。
这次站在这村子里,他们几个人再也没有了历险的心思,谁也不知道哪里残留着这要命的毒药,他们这次可是有五个人呀!
陈洛登又找到了那些尸骨,还有那口井。公孙馥拿出一个空的水囊,取了一点井水,要回去查查。
刘名钊道:“这次我们把村子的东边好好找一遍,看看那秘籍的下落,顺便就验证了之前我们中毒的可能性。”
陈洛登忽然从地上捡起一只死麻雀,“我看不一定要这么办了,都死了。”
花飞燕凑过来看,“既然发现了那的麻雀,那就证实啦!就是你们喝了井水导致的。”
陈洛登放下麻雀,“这可够厉害的,我松手放它飞的时候好着呢。哎。”
几个人知道是井水有问题了,自然就不会再去动了,也就转去找秘籍了。
在一堆残垣断壁中找秘籍很无聊,陈洛登提议一边聊一边找。于是刘名钊就问有没有什么江湖故事可以聊。
公孙馥抬头瞧着一片屋脊、瓦片,“其实当年八方山这个村子之所以被魔教选中,据还有种法,是为了一个人,我们还都听过。”
纪妙人对着一堵墙又拍又打,“是狐王白缮吗?这个我曾经听过。”
纪妙人当年白缮也曾经有一个爱侣,常常一起出没,白缮除了劫富济贫以外偶尔也帮助正道对付魔教。后来也曾因为某事得罪过西山派,可不知道因为什么,白缮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陈洛登仔细看着一截柱子,“那和八方山有什么关系?”
纪妙人又当时八方山里有锡矿,这里的大户靠着矿发家致富了。而且还和淳于兖有些交情,所以成了魔教的眼中钉。
陈洛登看看四周,“公孙,她的都对吗?”
公孙馥也不知道该怎么找了,“差不多吧,不过因为后来这里被魔教盘踞,也没有活口留下,所以细节不得而知了。只知道这件事成了引发正邪之间二次大冲突的原点。”
“那时候还没有围攻魔灵宫,因为八方山的事引出了淳于兖约战魔教教主卢万千一事。事后卢万千趁着淳于兖消耗巨大的机会,灭了他满门,又引出了对魔灵宫的围攻。事情的顺序就是这样的。”
刘名钊也扶着半截墙,“我以为是这样的。当初,魔教不可能只是为了检验剧毒的毒性还有锡矿而在这里大张旗鼓的,最后还用了同归于尽的做法。”
公孙馥微微点头,“确实,太像是在隐瞒真相了。”
陈洛登看着这栋房子也不会有线索了就想去下一家,“是啊,谁不是呢。那我们怎么办?我看那井水是当年遗留的,因为井水一直无人使用,所以保留到今。百花罗香,我觉得就是在这里完成的。”
花飞燕无聊地道:“不管如何,只有一件事是可以证实的。就是你们师祖挺能藏东西啊,找了又一会儿了,一直什么也没找到。”
陈洛登:“也是啊,之前我和秀才已经转过一圈了,什么也没有,这次一起找还是没樱总不能是井里吧!”
刘名钊立即道:“不可能!如果是那样,那么多年水汽环绕,不怕朽烂吗?”
一时间几个人都沉默了,陈洛登问道:“不然下去看看?”
“你不怕中毒了?”公孙馥反问道。
“总要看看的,既然话题是我引起的,那就我来吧。”陈洛登自告奋勇,跑去井边了。
其他几个人还想什么,可陈洛登已经在准备了,他要用游墙壁虎的招式下去。
刘名钊见拗不过他,“既然如此你就下去吧。这里有个三长两短的虽然不吉利,但是没有办法了。”
然后,陈洛登慢慢扒着石壁往下去,还告诉他们,“还好,我不会有事的!”
过了一会儿,陈洛登正抓在一块石头上,不想这里青苔比外面还多。忽然这块石头有些松动,陈洛登险些失去平衡,幸好是在井里,陈洛登靠在石壁上,准备调整一下姿势,却意外发现背后的石料也是松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