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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医女,名唤,洛安。有最爱的她的阿爹阿娘,阿爹和阿娘为了让她能够学医。送她去了雾风林,雾风林住着一位神医婆婆,知道她的人都叫她神婆。她阿娘曾在机缘巧合下帮助过神医婆婆,话说她从来不收徒弟,要不是看在人情世。是断然不会助她的,神婆对她非常严厉甚至过于的苛刻,并且神婆会教她防身之术,使用毒针自保,所以也算有些保命的三脚猫功夫,神婆的行医准则便是:救的必须是好人。

至于什么样的人算好人,什么样的人算坏人常常不得而知

可至少现在她还没遇到过理论上的坏人

每年中秋节她便会和神婆一起回到阿爹阿娘家中,过完节,不会多留,就会回到雾风林。所以她异常珍惜,但是今年的中秋注定让她一生刻骨铭心

待她和神婆刚走到离村子有五百米远的时候。便看到村子燃烧着火光,由于林子较多,所以在远处并没有看到村子的情况,神婆刚要上前,却被她拉住了:“师父,且慢,这可能不是普通的火光,即使谁家失火也不会这么大,而且竟然没有人来救火,不合常理,我们走后面的路绕过去,看看情况”

说着便拉着神婆的手朝林子后面绕去。只见越走越近,声音便越来越清楚,全部都是妇孺的惨叫声,她和神婆趴在后山林的一个废旧的屋檐上,只见村里一群身着官服的人肆意的烧着整个村子。连最小的孩子也不放过,此时的她没有任何办法去查自己的阿爹阿娘是否还活着,最重要的是不被发现,她记得曾在睡榻铺底下制了一个暗格。不知阿爹阿娘有没有躲进去。眼下保命要紧。她慢慢和神婆退了下来,只听里面的一个人说道:“去看看周围还有没有什么余孽,一个留。”

因为他们要查探周围,自然是不能多留的,便先和阿婆往更加深的林子里走去,待到是在走不动了。才停下,那些官兵自是没有追上来,只是不知道官兵为什么会突然来这个小村子,还杀了整个村子的人

待到恢复了体力神婆便问道:,“洛安,你不担心你阿爹阿娘吗”

“当然担心了师父,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先活着,不然被他们抓了去。也是死路一条,如若阿爹阿娘还活着。那我岂不是很冤,如若他们真的不在了。我也好保命寻了仇家,不管怎样都是要讨回来的。”

“没想到你这孩子,在那么短的时间,思虑的还很周全”

她没有再接神婆的话,眼瞅着天要亮了,便对神婆说,“他们应该找不到人,这会儿应该走了。师父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回去看看,我一个人也方便些。或者婆婆先回雾风林,待我寻个结果,便回去”

“不了,我就在这儿等你好了,早些知晓结果。我这个老婆子也好安心些。”

见她这么说。她也没有再反驳,便独自一人,折回了村子。

整个村子充满了血腥味儿,木头搭建的房屋被烧的只剩下枯木,地上全是尸体,只不过现在她顾不上缅怀那些死去的人。最重要的是去看阿爹阿娘

自家的房屋自然也是烧的没了形状,她自是要赶紧寻找到那个暗格。待她打开那个暗格的时候,里面的阿爹阿娘早已经被断了颈脉,没了血色,即使躲在暗格没有用,她早该想到的,那些不知什么官的人,怎么会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她将阿爹阿娘的尸体拖出来后,她没有哭出声,只是眼泪滴落在了阿爹阿娘的身上,她飞快的抹掉了眼泪,刚要把阿爹阿娘的尸体给拖走。便听不远处,仿佛又有官兵的到来,也不知道这么个小村落,怎么招得官兵的喜爱

只见声音越来越近

“大人,怎么劳烦您亲自前来一趟,这等小事儿,交给小官处理就好了”

飞鱼服,绣春刀。正是锦衣卫zhihui使的陆叙白。

“沈大人我看你可不是什么小官,一晚上的时间整个村子毁于一旦,论这等行事,可不是小官做得出来的我倒是很好奇是谁下的命令”

陆叙白手里的八面玲珑扇敲了敲沈南安的肩膀

被他真的一敲,心都漏掉一拍,

“哎,陆大人说哪里话,在下也是奉了您锦衣卫大人的命令才这么做的,不然给在下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我的命令?我何时下过?”

“陆大人您说笑了,在下确实收到锦衣卫密令啊,不信您看”

拿出一封密函,上面果然盖着锦衣卫总zhihui使的印章。可是再仔细一看,印章有些不同。被称锦衣卫大人的人顺手讲密函扔给了旁边的聂风,“查清楚,带回昭狱,顺便麻烦沈大人跟我们回北镇抚司喝杯茶”

“是大人”

一听北镇抚司这几个字沈南安吓的腿都软了,连忙跪下,他这一跪,后面的小兵小卒更加也纷纷跪下求饶

“陆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事情下官毫不知情啊”

“沈大人这是做什么,聂风还不快扶沈大人起来。”陆叙白虽然说着话但是目光却扫视整个村子

聂风把跪在地上颤巍巍的沈南安扶了起来安慰道“沈大人不必惊慌,我们大人只是想请您过去喝杯茶”

沈南安也不是傻子毕竟在官场这么多年了,话里话外他还是听的出来的,不过北镇抚司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锦衣卫的专理昭狱,哪儿有请喝茶请到昭狱去的,进了北镇抚司的人,不论多大阶品,身体有多能抗,他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活着出来,就是因为锦衣卫拥有可以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权利,死于酷刑之下者不计其数,看样子这个陆叙白是怀疑他和伪造印章之人是同

不过陆叙白此时可没有功夫去想沈南安在想什么,北镇抚司一进,自然知道

陆叙白双眉紧蹙,看这个村子的情形,这要嫁祸之人怕不是想要让陛下治锦衣卫办事不利,他自然知道这事不是沈南安做的,他一个小官哪儿有那么大的胆子,既然不能完全排除怀疑,自然是要带回去审问一番了

不过很快他便把目光锁向了地上的脚印,这里毕竟是村落,地上多是泥土,何况,这里今天大雾。还有些细雨,这地上的脚印显然很小,并且是刚留下不久,这里有人来过,或者说,此人还未离开。

你们在此等候,说罢,便要独自进去查探

陆叙白并没有回答,便直径入了院子

不知身后那个无名小卒,突然问道

“大人,这陆大人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沈南安被这话又是吓出一身冷汗,这陆大人是进去了,可是陆大人的亲信聂风还在啊,已经要进北镇抚司喝茶了,这在安上一个议论钦差的罪名,他怕是真的要把命搁在北镇抚司了

瞪了一眼那个小卒,便讪讪的朝聂风看了一下

聂风并没有要理会的意思,不管什么事他都会上报的

陆叙白走近细看才发现地上的脚印太多不免有些重合的。寻着脚印怕是不可能了,陆叙白只能四处搜寻一下,不过待他寻到这个村子后面的一座崖阁时,停了下来,这个崖阁看似深不见底,实则下面有一个圆台,只要找准位置跳下去,便不会摔下去。陆叙白在这崖边发现了再次出现的脚印,但是他并没有打算继续,便转身离开,山崖下的洛安,见已没了什么动静,但是以防万一此刻上去被抓个正着还是等一等,被锦衣卫抓到,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洛安从山崖下后方绕了上去,继而和神婆一起把阿爹阿娘安葬后,回了雾风林。洛安并没有表现的悲伤,依旧自己试药,晒草药,和往常一样。这天正当她刚把晒好的草药从地上拾起来时,神婆却叫住了她

“洛安,你过来”

洛安刚进屋,便看到神婆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坐在花雕椅子上,那可能是雾风林最值钱的古董了

“洛安,今后你有何打算”

“师父,洛安心中已有打算了,我要去京城”

洛安,师父知道,你一向很有主意,但是京城太大了,哪里的人也容不得你,老婆子黄土都埋到脖子的人,自然知道你不会让你的阿爹阿娘,死的不明不白,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既然一个小县官都敢屠村,可见他上面的人权利有多大,你一个人能查到什么呢,即使查到了,又有什么用。”

“师父不必为我担心”

“既然你跟了我这么久,除了医术,我也没有什么好给你的,这是京城我的一处铺子,也无人居住,这里面是钥匙,和地契,你拿去吧”

神婆将手里的木盒递给洛安,余光扫了一眼洛安,她这个徒弟,平时不动声色,也活泼的很。但是遇到事情,却也是沉着冷静,有时候要不是她活了久了看得多了,还真猜不透她想什么

到达京城已经是辰时了,这个时刻城内的早已经满了人群,街道两边的商铺肆立,茶楼,玉器行,肉铺,,酒楼,应有尽有。街道的行人也是形色各异,虽说辰时,但今日的阳光穿透稀薄的云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华的京城都城在每个平淡无奇的人的身上,增添了一丝欣欣向荣的色彩,即使这样,洛安依旧不喜欢这里,就是这个宣扬充满律法条例的地方,却做了最惨无人道的事。

洛安按着神婆给的地址,穿过一条条小巷,最终停在了南街区

小巷两边是破旧而古朴的长满青苔的临近平民院落的院墙,院墙的墙边长满了杂草,只有微弱的光线可以照射这里。门口的小路上到是十分的整洁。临近平民的院落里,充斥的杂乱的声音,还好她的小院子离这里隔了一条街区,洛安看着眼前的房子,准时比她想象的要好许多,门房上的铁栓许是很多年没有人换过,加上神婆也未回来过,上面早已铁迹斑驳,晃动一下说不定还会掉下铁屑,房檐上的瓦片掉落了些许在门前,也不知道下雨天会不会漏雨,洛安推开门,还好院子还算大,因为没有什么东西,看起来也没有那么的凌乱,院子内有一个棵长柏树,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因为正值秋季,叶子掉落了满地,这番景象到是高兴不起来,洛安先将每个窗户打开通风,再将主要住的屋子去了灰尘,换上新的被褥,确保今天晚上不会被冻死。

将所有东西安置好,已经是洛安来到京城的第三日了,今天她便要将药材准备齐全,毕竟要生活在这里还是要有吃饭的碗。洛安制了一块木板,挂在了巷子口的墙上名为洛安堂,直观又好记。至于药草之类的前一个月只能先从其他药房买一些来,剩下的只能她去山上采集了,毕竟她并没有很多钱,置办物品也是花费了些的。

洛安习惯穿一身白色的轻纱外衣,洛安的面容过于清秀素雅,为了能够显的气色一些,她自是略施粉黛,这样显的她自己沉稳一些,三千青丝被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将一支清雅的木簪子戴上,刚把昨夜辗好的药草放在药罐煮沸,便听门外有人叫喊,“有人吗,有没有人啊”洛安闻声而出,只见一个衣着朴素利落的男孩,一脸焦躁的望着院子里。见洛安出来。他便直冲冲的跑过去“姐姐,您是郎中吗,求求您,救救我娘亲吧”洛安急忙扶住要给她下跪的孩子说道“带我去吧,不过最好在路上,告诉我你娘亲现在什么情况,以及这样的原因,会省着时间”洛安一边说,一边收拾药箱,随即关了门,随男孩走去。洛安没想到,还没正式开门,便有人寻了上来,不过看样子应该是附近的平民,情况紧急,才会寻到她这里来,或许没有银子,不过眼下还是救人要紧

“郎中姐姐,我娘亲她生产,听里面的人说是大出血,但是家里穷,请不起接生婆,现在,我弟弟是生出来了,但是我娘她昏死过去了,您快救救她吧”

洛安被带进了一家农户,没想到京城里还有农户

“爹,郎中来了”

只见一个身影魁梧,但是皮肤黝黑的男人,衣服确实整洁,可见家里的妇人持家的很好,那个男人一见洛安是个女的便露出了质疑的眼神,只不过他此时也不能再挑了,死马当活马医,如果他夫人死了,那自然不会放过她

洛安权当没有看见,那人的眼神,只见他刚想跟随进屋“在外面侯着吧,安静些”

洛安直接把门关上,床榻的女子她眼睛紧闭,脸色苍白几近透明。长长的睫毛垂在脸上,嘴角俨然被咬出了血,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洛安把了脉,她本身身体就不好,应该是第一胎留下的病根,身子太弱,也没有调理好,这第二胎又耗费了过多的气血,出血量太大,导致昏厥,洛安赶紧施针稳住经脉,减少了出血量,一番施针后,女子虽然脸色依旧,但是起码脉象平稳了许多,门外的男子见这都快一个时辰了还没有动静,便开始埋怨自己的儿子

刚要动手打,洛安推开了门,男子这才停下扬在半空中手,讪讪一笑“姑娘,我夫人她?”

“无碍了,不过现在虚弱的很,还是不要进去了”

“多谢姑娘,没想到姑娘医术这么高明,救了我家夫人,真的谢。”

“不过贵夫人,这一次的身体必须要好好调理,不然日后是要有严重的病根”

“在下一定谨记谨记”杨明一改刚才的戾气卑躬的连连应下

“这是方子,我这儿没有那么多药材,你们找地方抓吧,务必要按方子来。”

男子接过方子随即从怀里掏出一枚碎银“多谢姑娘,哦,这是这次的费用,姑娘收好”

洛安看了一眼,但并没有接,这让男子有些慌神,他只是一个农户,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了落脚之处。着实拿不出太多

“不用了”洛安不等他再说什么感激涕零的话。便加快离开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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