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离儿此刻身躯颤抖着,在苻坚的怀中啜泣不已,“是我不好,不该诓骗你的,你从未失了清白,那夜我并未对你做什么。”
沅离儿闻言从苻坚的怀中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苻坚,随即又苦笑道:“你如今说这话,又有何意义?”
苻坚复又将沅离儿紧紧的抱住,任凭沅离儿想要挣脱,苻坚还是用力的抱紧,柔声说道:“我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用,但是这仇,我定会替你报的。”
沅离儿用力将苻坚推开,“这仇我自己会报,不用你惺惺作态!”
苻坚知道这件事对沅离儿的伤害有多大,平日里那般骄傲的人,如今只能躲在家里忍受流言,他如何不懂。在收到段仪的信后,他立刻便离开了长安,往邺城赶来,为的只是见她一面。
可是沅离儿哪里知晓这些,她只道苻坚这般惺惺作态,如何会体谅他人。
“我娶你。”苻坚看着沅离儿愤怒的眼睛,坚定的说道。
沅离儿没想到苻坚会这么说,诧异的看着苻坚,随即冷笑道:“大秦的天王说要娶我,就为了让自己的良心过的去吗?我可不需要!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时间久了自然也就会忘了。”
苻坚走近沅离儿,沅离儿后退躲避,苻坚停住脚步,叹息道:“时间久了,确实会忘了很多事,但是今日我是认真的。”
苻坚不想再这么放开沅离儿了,这么多年了,若是再等下去,他真的怕再也没有机会了,这次看见沅离儿这般受伤的模样,他当真是舍不得,他只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好好的保护着。
苻坚一步步的逼近沅离儿,沅离儿一点点的后退,突然间,沅离儿退到了台阶上,脚踝一崴,吃痛的叫出声来。
沅离儿坐在台阶上,揉着自己崴到的脚腕,想着今夜到底是什么日子,见到苻坚,还崴了脚,真是倒霉的很。
突然间,沅离儿只觉身子一轻,苻坚将她打横抱起,便朝屋内走去。
“你放我下来!这是我家!你再不走,我就要叫护卫了!”沅离儿在苻坚的怀中挣扎着要下来。
“今夜是你阿爹许了我来看你,你不用叫护卫,过会儿我自然就会走了。”沅离儿听苻坚这么说,更是惊讶不已,他说是阿爹许他来的,怎么会这样?阿爹分明是对他讨厌至极了,又怎么会许他来看她。
“你胡说,我阿爹怎么会许你来看我?!你快放我下来。”
苻坚没有理会沅离儿的挣扎,将沅离儿放在床沿坐下,然后自顾自的走到了一旁的柜子边。
苻坚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小瓷瓶,走到沅离儿跟前,蹲下身来,将沅离儿的鞋袜除去,将瓶子里的药酒倒在手上,轻柔的给沅离儿揉着脚踝。
这下沅离儿并没有挣扎,因为此刻她已经顾不上其他,只是诧异的看着苻坚,没有人知道她将药酒放在哪里,因着她总是外出骑马游玩,难免会有磕碰扭伤,所以,就习惯在房中藏瓶药酒,但是没有人知道她的这个习惯,就连阿季都不知道,这苻坚怎么这般轻车熟路的不问就能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