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非墨简直操碎了心(1 / 1)桥头杏花雨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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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非墨在骏河城中无所事事,最后竟闲的去找旁人的不愉快了。

骏河城的城守……简直要把尾巴吓断了。

大妖降临,可是来怪罪自己治理不当的?

非墨在城守府转悠了三天,把城守府上上下下能听不能听、能看不能看的秘密摸了个门清,顺便把城守府重新装饰了一下。

下值归来的城守大人,差点过家门而不入,这绿意盎然的宅院是哪来的?他记得,家里光秃秃的,种的几棵树,皮都被他蹭掉了,树干也被他磨爪子磨花了。还有,他的绿草地、他养的兔子去哪了?

非墨正好准备离开,看了城守大人一眼,说了一句“这样好看”就走了。

城守大人……

好看是好看,可一只老虎,要这么好看的院子做什么?他只需要一院子的兔子。

沈月白正坐着马车往骏河城赶,他还要在城中寻一把不知模样与材质的钥匙。

非墨手里捏着一把细长不知用处的钥匙陷入沉思。他多年不做梦,谁知难得做一场梦,没梦到沈月白,竟梦到了老早成仙的爷爷。

老爷子嘱咐他在城中寻一把钥匙,只说在城主府中,没有半点线索,他一个成名千万年的大妖,不得不打着无聊的旗号把城主府折腾了个遍,连兔子都一只只摸了一遍,最后才发现那钥匙就悬在城主府匾额的下面。

不知是作何用的,拿下钥匙后,他觉得骏河城干燥的空气稍微湿润了点,没一会就下起了大雨。

坐在客栈里,他才听小二说起,骏河城几十年没下过雨了,吃水都是从骏河引过来,庄稼是一点种不成,太干了,骏河引来的水不够种。隔着一条骏河的清水镇风调雨顺,庄稼收成好的不行,骏河城每天要从清水镇购买大量的粮食瓜果,很是费钱。

非墨摩挲了下茶杯,水那头的杜无量就得了信号派人去查了。

上一次听说几十年不下雨,还是沈月白还在的时候,那人说,事出反常必有妖。

骏河下游不归他管,但他实在太闲了。

沈月白淋着雨进了客栈,一眼便看见坐在窗边的非墨,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心想,这人怎么还在?

刚梦见过他,她不太想此时见面。

然而非墨却在此时抬起了头,看见他,那双清冷的狐狸眼里绽放出了光芒,沈月白再不好装作看不见,只好点头打了招呼。

非墨侧头叫了小二,吩咐小二准备房间、备好热水,便起身走了过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她,“淋了雨,先去沐浴,一会下来吃饭。”

沈月白竟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听出了关怀,明明没头没尾,不清不楚,藏着的关怀却让人脸红。

沈月白反应不及就被他揽着肩带上了楼,进了他隔壁的房间。非墨又对跟进去的乌樟和小狐狸说,“你们的房间在隔壁。”说完就关门谢客了。

沈月白站在屋中间……

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副淋湿了衣衫,玲珑曲线尽显,头发湿透贴着脸颊的样子多么令非墨心痒,他只是唾弃自己,一点主见都没有,完全被非墨摆布。

他还不知道更过分的在后面。

“浴桶在屏风后面,先去沐浴,我就在这里坐着,有什么需要就喊我。”非墨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他怕自己克制不住冒犯了现在的沈月白,到底不是从前了。

走到桌边坐下后,非墨又侧头说道:“我一会给你拿衣服。”见沈月白毫无动静,之一双眼无辜地看着自己,非墨顿了顿,是了,到底和从前不同了。于是只好起身向门外走去。

沈月白被雨淋湿,浑身打着冷颤,等不及非墨关门就要进浴桶里去。

哪知非墨竟在关门前又回头看来,“月白……”话音断在看见沈月白光裸后背的那一刻。

从前白玉般无暇的身躯上竟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

沈月白听他话音一顿便知不好,她立刻拉起衣衫挡住身体,又回头瞪非墨。

可非墨的眼里满是震惊和伤痛,沈月白只觉心头大恸,她惊诧不已地抚了抚胸口,不明白一个眼神怎么就能牵动自己的心神。

非墨没有发觉她的异样,转回视线轻声道:“沐浴吧,我出去了。”那声音轻得,像是怕吓到他,又像是怕吹灭面前的蜡烛。

沈月白十分难堪地坐进浴桶里,怎么一遇到非墨就方寸大乱,明明和木樨、乌樟他们在一起时,自己的男女之防还是很重的。

那人冷面,却不冷情,句句关怀,时时呵护,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在那些零零碎碎的梦里,好似见过。

他很惊讶,羽毛还没寻到,他似乎渐渐想起了一些事。

屋外响起敲门声,沈月白知是非墨送衣服来了,便说了声“进来”。门吱呀一声开了,屏风外很快响起了脚步声,非墨将干净衣衫搭在屏风上,又轻轻走回去坐下。

他坐在桌边摆弄沈月白的缚妖盒,两只鸟在盒子里待了好几天,甫一放出来很是兴奋,在桌上叽叽喳喳的蹦来蹦去,听到鸟叫声,沈月白才想起来这两只鸟,她竟一直将他们关在盒子里。

“鸟还好么?我忘记喂它们了。”沈月白非常不好意思,非墨看了看蹦蹦跳跳的两只鸟,“没事,一会喂点就行。”

两只鸟听到沈月白的声音更欢了,直想扑到浴桶那边去,非墨一手按着一只鸟,头痛不已,这一副看到亲娘的表现实在让人怀疑,这蠢样能是凤凰?

鸟在非墨的大掌下扑腾,那边沈月白已经躲躲闪闪地穿好衣服,出来才发现非墨是背对着她坐的,沈月白暗自松了口气。

她的脸上还带着沐浴后的红晕,非墨只侧头看了一眼就受不了地转会了视线,松开了手。两只鸟费力地扑腾着翅膀,沈月白忙走过了捧起了鸟,发现鸟又哭了……

这么好哭的吗?真是凤凰?

“下去吃饭吧?鸟都饿哭了。”沈月白看了眼低头不语的非墨,又对自己的话表示不满,吃饭就吃饭,还要招呼别人一起吃?明明把对方当登徒子,还这般主动亲近是有病吗?

非墨仰头看着她浅笑,又她袖子让她坐下,递给她一杯茶,“我叫小二送上来了,这两只鸟不明来历,最好不要露于人前。”

尴尬,一个屋里待了这么久,还要待更久?

但是理由又很充分,无法反驳。

食不知味的一顿饭终于结束了,两人都吃的不太好,气氛不对。沈月白把两只鸟身上沾满的饭粒拈掉,又拿帕子给它们擦了擦毛,两只鸟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心,又蹦蹦跳跳回了盒子里睡觉去了,还挺贪睡。

非墨袖子里揣着钥匙,却不知怎么开口给沈月白,他觉得沈月白的态度有点奇怪,像是要拒他于千里之外,却又会接受他的安排,若即若离的距离感让他不能安心。

其实沈月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和非墨不熟,说过的话寥寥几句,见过的面也就那么多,她努力想要拉开距离,可还是会不自觉地依赖和相信非墨,就像习惯成自然一样。

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开口说钥匙的事,夜已深,非墨也不好久留,他起身告辞,又停下脚步对沈月白说道:“你在骏河城要待多久?”

沈月白想了想,没找到钥匙她是不会走的,但她也不知道需要多久,她他摇了摇头,“不知道,我有点事要办。”非墨点点头出了房间,正好小二来收拾碗碟,他又嘱咐小二明早不要来扰。

非墨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他出了客栈去了骏河,骏河里住了一位大妖,辈分远在他之上,甚至超过了爷爷,他想去拜托那位大妖藏起钥匙,让沈月白找到钥匙的过程自然点。

小爱人醒过来后,自己简直操碎了心。

非墨叹着气向骏河走去。

骏河底有一座府邸,这府邸建的位置极深,非墨变成狐狸向下游了一盏茶的工夫才终于到了,可那府邸太小,非墨的狐狸鼻子堪堪进去就卡住了,府邸的主人推了他的鼻子一把,把他推出去,又使了法诀将府邸变大了一些,但是不能太大,不然露出骏河会给自己添麻烦的。

这次非墨的狐狸头能进去了,但他想了想,还是变小了些,变成幼崽的大小,进去还是把府邸撑得满满的。

那大妖背着壳被他怼到墙上不能动弹,气得吹胡子瞪眼的,“你这些年疏于修炼吧,连变小都不会!”非墨无所谓的转了转耳朵,鼻子在大妖肚子上顶了顶,又将自己变得更小,他本来就不是修幻术的狐狸,变大变小不过是在原身的基础上变幼崽或是变成成年大小。

“鳌爷爷,我是来请您帮忙的。”粉嫩嫩的非墨小狐狸像只小小狗一样蹲坐在鳌妖跟前,他现在是刚出生大小,又粉嫩又可爱。

鳌妖伸手揉了把小狐狸的头,依旧气呼呼的,“臭小子,要不是你爷爷嘱咐我帮你一把,老鳌并不想见你。”许多年不见,见面就求帮忙,当我老鳌是什么?忙还是要帮,架子也要摆起来。

“鳌爷爷,月白醒了。”非墨半点不怵他,开门见山。果不其然,整只鳌都惊呆了。

“小白醒了?”老鳌声音轻轻,不敢置信地再确认一遍,得到粉嫩小狐狸的一个傲娇点头。

老鳌静了一瞬,突然从壳里蹦了出来,人形的老鳌倒有几分仙人风骨,他将落在地上的壳捏吧捏吧捏成了一个小小的龟壳,又摩挲了几把,还是有点舍不得的,住了千万年了,以后他就是没壳的鳌了。

非墨向前蹭了两步,用鼻头拱了拱老鳌的手背,“爷爷,不要您的壳。”老鳌一瞪眼,我的壳还不好?大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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