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安郡王误会,小的没有这个意思。”
刘思安立马求饶。
李诚晓得苟璃早就心态爆炸了,自然不会听刘思安的解释。
“你说没这个意思,就没这个意思了?本郡王听到什么就是什么。”
李诚笑了笑,笑起来的时候居然充满了些儒雅。
苟璃还是头一次发现李诚其实也是个气质型男儿,书读多了,郡王的架子摆起来,其实也能看到眼里。
“真没有,是这个小贱人说的。”
“骂谁小贱人呢!”李诚一听刘思安折辱苟璃,居然……
李诚又朝着刘思安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李诚是男人,一巴掌下去,刘思安的脸直接涨了起来。
乖乖!
苟璃决定要将李诚这小子划到自己的阵营里,这个小晚辈有眼力劲。
“就是她……”
刘思安刚想狡辩,李诚一个冷眼丢了过去。
至于在旁边站的吃瓜群众,还有鲍文昶。
鲍文昶心里也是服了,这姑侄两个绝对是一德行,连打人的方向手势和凶横都一模一样。
“再说?”
刘思安连忙摇了摇头。
李诚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刘思安,于是,李诚朝着刘家村的村民看去。
“今日本郡王为你们做主,方才你们听到这位刘庄主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都一一复述。”
李诚说着,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
令牌上写着巡查二字。
“本郡王还肩负巡查重任,以皇命斩奸除恶,无需逐级汇报。”
“吾皇万岁万万岁。”
巡查令牌一出,周围人都跪了下来。
苟璃看见巡查令牌,这不,为了能将刘思安拿下来,跪一跪也是无妨。
李诚轻轻的拍了拍刘思安的后背,突然低下身来,用着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对面的这位苟璃苟姑娘,就是传闻中的姑奶奶,你完了。”
“呵呵。”
李诚说完这话,还轻笑了两声。
最后李诚朝着众人看去:“都起身吧!愿复述着,都到城主府去。万一手持一份万名书,刘思安,死无葬身之地。”
众人又吆喝了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苟璃见李诚并未给刘思安反应的机会,不过,看着刘思安走的时候,露出惊恐的表情。
苟璃心下也有数,她这位大侄儿当真是会做事的。
他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句,估摸着李诚肯定和刘思安说了自己的身份。
李诚做事向来是速战速决,根本不给人喘息的机会。
于是乎,众人又叫了声:“恭送郡王爷。”
李诚的手下就揪着刘思安,转身就走。
苟璃站在原地,安侑生又朝着她瞥了两眼。
“今日赶巧,若不是李诚在此处,这事儿难收场。”
“若李诚不在此处,我会与刘思安硬碰硬么?”
苟璃的命是真的好,第一回遇上刘思安,是她预知了大哥在附近,可是却万没想到永昌王会出现。
而这一次苟璃虽然未曾预知到李诚的未来,但是……
“李诚明察暗访,于三月出巡,我来阎城之前,他在坞城,按着路线,又赶巧这几日大雨,我猜他也在阎城,再加上,他这人又素来爱热闹。”
苟璃双手背在身后,抿着唇,又压住声音:“不巧了,朱颜阁姬阁主这点消息还是知晓的。”
靠不靠预知力。
苟璃都游刃有余,胜券在握。只不过,她得用点极端的手法,将李诚给逼出来而已。
“万一,诚安郡王不在这里,我看你怎么收场。”
安侑生拿苟璃没办法,奚落道:“今儿要是真的被鲍文昶打了一巴掌,英名尽毁。”
“我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苟璃直接转身,走到了鲍文昶的身边:“夫君,是已经了了,看样子是不需要你出马了,更省了那巴掌。”
“诚安郡王来的及时。”
鲍文昶沉了口气,接着他朝着安侑生露出了温润的笑意:“若是安城主能早些露面,那鲍某和夫人就不会如此窘迫了。”
鲍文昶的察觉力本就敏锐于旁人,可是万没有想到,诚安郡王和安侑生两人居然能在他的面前藏住自己。
看来,从京都来的,都是藏龙卧虎之徒,得戒备着些。
“鲍院长,在诚安郡王面前,安某只是个小城主,还是得听他的指示。”
安侑生将露面一事,推的一干二净。
“再说了,不是成功解围了吗?”
鲍文昶一笑,笑容中并带着几许的敷衍:“夫人,此事扰了你的心情,若是不悦,咱们便回去吧!”
“你带我出来看祭祀活动,再说了这周围庆典都摆上了,自然是要看完再走。”
苟璃挽着鲍文昶的手臂,朝着附近指了指:“我还没凑过这热闹呢!”
“好。”
鲍文昶满口的答应着:“那安城主,我夫妻二人便不打搅你了。”
“去吧!”
安侑生表面上虽然很不在意的扫了扫手,但是心底却着实有些吃味。
虽然苟璃靠近鲍文昶,是因为鲍文昶会害死苟補。
就冲着这点,安侑生知道,苟璃是决计不会喜欢上鲍文昶。
可是当安侑生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两人,却觉得有一股似有如无的改变在他们的身上兜兜转转。
这种改变,让安侑生觉得苟璃会离他更远。
苟璃搀扶着鲍文昶不紧不慢的朝着河边走去。
“对了,我方才在求饶的那些村民里,怎么没见着陈姨和刘叔。”
刘思安也不是傻子,刘叔和陈姨是她名义上的爹娘,刘思安是心知肚明的。
若是用这两人来威胁自己,岂不是更容易上道?
“夫人说的是岳父岳母?”
苟璃点了点头。
鲍文昶轻轻地拍着苟璃的手背:“若是担心,便先去你娘家,祭祀活动还有好一会儿才开始。”
“嗯。”
苟璃对刘叔和陈姨没多少亲近,但陈姨对苟璃的眼神里确实透露出了母爱。
鲍文昶便又和苟璃换了个方向。
“爹娘住在村尾,走过去有一段路。我就怕刘思安做了这样的打算,估摸着早有预谋,就是担心他们在庄子里的日子不大好过。”
苟璃叹了口气:“幸好这个恶人终于被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