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2章 坐下闲聊(1 / 1)清岚徐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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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璃和鲍文昶到村尾的时候。

苟璃看到已经修葺好的屋子,她以为那破败的泥墙或许经不住大雨的袭击,早就塌了。

不过幸好,苟璃是白担心了。

刚巧着陈姨正在院子里收拾满地杂草,一瞅见苟璃,立马就叫嚷了起来。

“孩他爹,你看看谁来了。”

刘叔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瞅着苟璃,连忙跑过来打开篱笆围墙。

“你们怎么来了?来了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也好叫我们准备准备,家中是在太乱了。”

刘叔一边说着,一边让苟璃和鲍文昶进门。

“临时起意出来的,上次我一人回娘家,这不,夫君从阎山内也刚回来不久,他特意来看看。”

苟璃哪怕不是刘叔他们的亲生女儿,但演戏的本事一流。

当着鲍文昶的面,戏还是要到位的。

“这就是岐黄书院的鲍院长吧!”

刘叔一瞧鲍文昶那仪表堂堂的样子:“气色挺好,进来坐坐。”

“是呀!鲍院长不像传闻中那样。”陈姨也凑了过来,她看着鲍文昶膝盖上的泥巴:“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跌跟头了。”

“陈姨,刘叔,你们不知道刘思安收田地的事儿?”

苟璃眉头稍稍一拧,眼神中多了几许的嫌恶:“方才,他带着人在村口堵着我们呢!”

“晓得,前几天还拿这个说事儿,我和孩他爹没理会。心想着,就算将咱们轰走了,日后大不了住到山里去。”

陈姨很佛系的笑了笑:“咱们家这个日子,在刘家庄过的也是累赘。山里也挺好的。”

为啥苟璃听着陈姨这话有点心酸呢?

可是却不知道哪儿不大对劲。

鲍文昶轻咳了一声:“那些街坊邻居,是不是来过了。”

鲍文昶将带来的礼物顺手给了刘叔:“夫人她心思没那么细,我看外围那么多的脚印,若是他们在为难你们,便与小婿说。”

“没有,没有的事情。”

陈姨赶忙摇了摇头:“别说这事儿了,进来吧,反正我们在这里住的也腻歪了。”

陈姨和刘叔,这几日确实被街坊邻居骚扰。

每天都有不少人围堵他们的院子,就是想让他们将苟璃给找过来。

想当初,苟璃借着永昌王的势,将佃租降低到十两的时候,哪个不是当堂喝彩。

现在倒好,刘思安那个地头蛇翻脸不认人,各个找他们的麻烦。

陈姨是觉得,她本来已经很对不起女儿了,就算自己吃点苦头,也不可能再去麻烦苟璃的。

刘叔是个老实人,陈姨坚持,便也顺了媳妇的意思。

“不过,往后你们就不用担心了。”

苟璃听着鲍文昶这个马后炮,说话也不挑重点,怎么看刘叔和陈姨也不可能找他们帮忙的。

“夫君他就说个场面话,刘思安被诚安郡王带走了,肯定法办,所以以后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们。”

“啥?”

陈姨的眼神中瞬间透了光:“这怎么回事?”

“你们今天要是去河边,就能看到这场好戏了。”

“哎,大家伙都在那里,我和孩儿爹就没过去。”

因为刘思安,村里的热闹事儿陈姨和刘叔都不敢参与,他们要露面,这些街坊就差吃了她们了。

“诚安郡王微服出巡,刘思安出言不逊,被逮个正着,就被收了。”

苟璃很有耐心的解释着,她搀扶着鲍文昶走到房内。

“夫君,家里破旧……”

“无碍。”

鲍文昶细细的打量着苟璃,要不是得知了苟璃是思颖郡主,瞅着她和陈姨这对话,还真是像极了客套的母女。

“孩儿爹,我去烧水,你陪着他们。”

陈姨朝着刘叔使了个眼神。

刘叔实在是太老实了,闷不做声的将两人带到了屋子里。

随后苟璃便和鲍文昶两人坐在屋子里。

屋子里虽然还有渗水的痕迹,但已经不漏风了,小娃娃正躺在一旁的摇篮里睡觉。

气氛一时间莫名的尴尬了起来。

鲍文昶抚了抚额头:“刘叔。”

“鲍院长客气了。”

鲍文昶可是正六品官员,在刘叔的眼里,是个尊贵的人:“这么叫我,是折煞了小人。”

“没事,虽说出嫁从夫,那鲍院长不嫌弃我,叫你一声刘叔也是应当的。”

苟璃摩挲着手指:“对了,刘叔,我自小没在阎城长大,不晓得阎城的一些旧习俗,正巧赶上了今日的祭祀,要不,你与我讲讲?”

苟璃特意找了个话题,要不然这尴尬的氛围,她可是一分钟都坐不下去。

“夫人要是想知道,为夫可以告诉你。”

鲍文昶幽幽怨怨的朝着苟璃看了眼:“我虽在阎城只有三年,可这些旧习俗是最清楚的。”

阎城的这个黄河祭祀,还是鲍文昶,也就是李霑昱改的呢!

“要不,鲍院长说说,鲍院长是读书人,说的肯定比我清楚。”

刘叔焦灼的摩挲着手指头。

苟璃翻了个白眼:“我偏生喜欢刘叔与我说,他讲的地地道道。”

“……”

被嫌弃的鲍文昶表示自己很委屈。

刘叔瞅着两人这斗嘴皮的样子,轻声的笑了出来:“好好好,那我来讲,若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鲍院长再指出来。”

这对小夫妻,还是很恩爱的。

“从前水患丛生,这不,每年暴雨都会将黄河两岸淹掉,大家伙就以为河神动怒了,那不靠谱的神棍就用新娘祭河神。也就是三年前,阎城为永昌王封地后,永昌王修缮河道,又加固河堤,大家伙虽然饱受水灾,但也没到颠沛流离的程度。”

刘叔将永昌王李霑昱的功绩说的很高。

“那河神动怒的说法,自然不攻而破,可是这老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哪里那么容易改的,现如今就每家每户送些活的禽类去祭祀。”

“永昌王李霑昱。”

苟璃托着下巴,她对李霑昱是天天有所耳闻。

“他确实很厉害,是个紧要人物。否则也不会年纪轻轻封王,更何况他还是异姓王。”

苟璃突然朝着鲍文昶看了过去:“夫君,你与永昌王军队有来往,应当是见过他本人的吧!我从未见过,不如你来形容形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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