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李诚勉为其难的答应了。
毕竟以他的身份,收到举报信,本就是要处理的。
“安城主,那姑姑就拜托你关押!”
“什么?”安侑生一脸的懵逼,好小子,你抓了思颖,回头让他看着人。
明摆着到时候出事就让安侑生背锅。
“住在城主府,我也放心点,再说了,安侑生,你该不会不愿意吧!”
苟璃眯着眼睛,带着威胁:“我可告诉你了,你要是不愿意,日后甭想从我嘴巴里听到些什么。”
“愿意……好了吧!”
在安侑生这里,只要是关于苟璃的瓜不管怎么强扭,都是甜的。
“我身边还要个伺候的人,你们顺便把阿阮给抓过来。”
苟璃抚了抚衣袖,嘴角上扬:“千万别把人家小姑娘给吓死了。”
阿阮那个胆小鬼,要是得知自己被抓起来,而且还要去抓她,苟璃估摸着阿阮肯定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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鲍文昶心来之后,阿阮告诉他苟璃去了安侑生那里道谢。
早就听闻,思颖郡主和安侑生关系密切,甚至有传言这两人是男女关系。
谁还没有一两个男闺蜜啊!
鲍文昶心里虽说不舒服,但还是给苟璃找个了推脱的借口。
得了得了,他不是之前也和冯子衿闹过绯闻么?扯平了。
“鲍院长,您要不要去陪着姑娘啊!”
阿阮看着站在门口的鲍文昶,说来,鲍文昶自从告别了轮椅之后,似乎一直在努力的走路。
阿阮观察鲍文昶走路的姿势,就不像个病患好么?
“随她去吧,她若是想带着我,早就将我喊起来了。”鲍文昶轻轻的拧了拧额头:“今日又是什么药膳。”
阿阮下意识的抓了抓脑门:“还是滋阴补阳的汤药,味道没有昨日那么重。”
昨日可是下药的。
阿阮不确定的问了一句:“鲍院长,昨儿的汤味道还行吧?”
“还行,特别助眠,阿阮日后你家姑娘若是正害怕什么,你与我说,我会替她解决。”
鲍文昶猜到了,阿阮应该是知道苟璃的身份,阿阮本就是从京都发卖过来的,或许原本就是思颖郡主身边伺候的婢女。
阿阮脾气好,又会医术,又有规矩,不是寻常人家的婢女。
“知道了。”
阿阮往后退了两步。
可是阿阮听着鲍文昶这话,又仔细的回味了两句。
鲍文昶这华该不会是别有意思,再加上郡主一直以来都特别戒备鲍院长。
阿阮鼓足了勇气:“鲍院长,久病成疾,阿阮还是第一次见着久病成疾的病患,双腿走路如此有力的。”
让暴风雨都降临到阿阮的头上吧!阿阮愿意为郡主遮风挡雨。
鲍文昶一愣,这话说的?阿阮在怀疑他的身份?
“阿阮。”
鲍文昶刚想忽悠两句,却不料。
师德堂外冲进一拨人。
为首的是诚安郡王李诚。
鲍文昶转过身去,这李诚气势汹汹的。
“谁是阿阮?”
阿阮顿时吓得不知所措了:“鲍院长,这是怎么回事。”
“这位是阿阮,不知诚安郡王前来?”
诚安郡王,阿阮听说过,没见过呀!
诚安郡王不是郡主的大侄儿吗?为什么要来抓她。
“带走。”李诚朝着阿阮看了过去,好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婢女,看着诺诺缩缩的,但倒是不让人生厌。
“阿阮犯了什么错,为何诚安郡王要带我走。”
阿阮虽然害怕,虽然眼泪已经在眼眶里了,可是她不能怕,她要是被带走了,那么她就伺候不了苟璃了。
“本王带你走,还需要什么理由。”
诚安郡王好奇的看着阿阮:“你这小丫头有意思呢?”
“若是不说明理由,那就是强抢民女,是大罪,诚安郡王,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阿阮可能是与苟璃相处的时间久了,所以嘴巴也厉害了起来。
诚安郡王哪里管那么多,这阿阮怎么和姑姑说的不太一样呢?
“在下岐黄书院院长鲍文昶,阿阮姑娘是我夫人的婢女,若是诚安郡王不道明理由,就将阿阮带走,怕是不合规矩。”
“不合规矩,你夫人苟璃现在还关押在城主府,现在她们主仆二人涉嫌与悍匪勾结,正要带回去调查,你若是阻拦,视同同罪!”
李诚眼神中全都是威严。
鲍文昶顿时心里就乐呵了。
李诚是苟璃的大侄儿没错吧!苟璃怎么可能与悍匪勾结,一个京都里娇生惯养的郡主说不准连陆行是谁都不晓得。
李诚是肯定认识苟璃的,这两人关系也绝对不一般。
现在李诚要将阿阮带走,还扣押了苟璃。
这姑侄两个在他的面前唱什么戏码呢?
鲍文昶悠长的叹了口气,幸好知道了苟璃的身份,不然肯定要被骗进去,那他不如顺水推舟。
“行吧,既然诚安郡王都这么说了,我若是阻拦,也是无益的。阿阮,你先和诚安郡王回去,看看夫人现在近况如何。放心,我会去救你们的。”
鲍文昶用得着出面去救苟璃吗?
只要将这事儿告诉苟補就行了。
苟璃挂这个马甲非要嫁给自己,这事儿已经够荒唐了,现在闹出这个戏码,他们之间的游戏,还是让苟補出面吧!
“带走!”
李诚手指头勾了勾。
阿阮虽然不愿意,但还是跟着李诚走了。
因为只有被李诚抓走,这才晓得郡主在何处。
李诚走到了鲍文昶的跟前,他看了鲍文昶一眼,柔柔弱弱的书生居然是他的姑父。
不过姑父看着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鲍文昶见李诚紧紧的盯着自己,瞬间后背就有些发凉。
“不知诚安郡王一直盯着鲍文昶,这是意欲何为?”
“看你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鲍文昶三年前虽然是文状元,但是考取功名之后,立即就被任到岐黄书院做院长,在朝堂上都没露脸。
鲍文昶心下有点虚,诚安郡王该不会认出自己吧!
鲍文昶和这个李诚,确实是没有接触过,以李诚这个郡王的身份,他也不可能与他纠缠。
“可能是在京都见过,鲍某是三年前的文状元,那也是鲍某在京城唯一的露面。”
“是吗?”
李诚双手抱臂:“要不是因为你是个病秧子,听说以前坐轮椅的,我真怀疑在苟補叔叔那儿见过你。”
“……”
鲍文昶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