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昶不与李诚多说什么的,他见阿阮被带走,追问了一句。
“方才听诚安郡王说,我家夫人与悍匪有所关联,但我家夫人是从坞城归来,不该与悍匪联系,还请诚安君王还我家夫人的清白。”
“你家夫人的清白,自然会和你有个交代,你以为人是白关着的吗?从今日下午开始,本郡王将会住在这里,直到查清楚这件事情。”
李诚也没有办法啊,是姑姑非要举报自己。
举报就算了,后来交代的这些事情,分明就是不想放过鲍文昶。
这对夫妻之间的关系,还真是有点意思呢?
鲍文昶沉了口气,然后作揖:“那就麻烦诚安郡王了。”
李诚点头,直接去了苟璃的房间。
至于鲍文昶,他看着李诚去了偏房,而自己则是去了书房。
一进入书房,鲍文昶立马喊了声:“流影,去营里将苟補喊过来。”
“王爷,您不想看看诚安郡王和思颖郡主两人之间在玩什么?”
流影很好奇的问着。
可是鲍文昶却露出了一副很了然的样子,他垂下双眸:“就算这两人玩了什么游戏,可大抵上,本王怀疑,他们在质疑本王的身份。”
包括阿阮。
流影不敢再多问,便直接翻出了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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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璃悠悠闲闲的坐在城主府的地牢门口,磕着瓜子,安侑生寸步不离的守在苟璃的身边。
安侑生是压根不敢离开好么,作为一个老百姓,哪里敢把皇族给关起来。
主要还是因为安侑生被苟璃坑了很多次。
关了苟璃,这不明摆着要被苟璃算计吗?
“你走吧,我保证这次不带你玩。”
“算了吧!我害怕你。”
安侑生翻了个白眼,冷笑了一声:“你怕是不知道,你自己有多可怕吧!”
“我多可怕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你要是在惹毛我,我保不准接下来做什么事情。”
苟璃清冷的眼神落在了安侑生的身上,安侑生这老狐狸,太粘人了。
烦躁!
“鲍文昶的身份,当真是逆贼吗?”
安侑生不确定的问了一句:“小阿璃,一个人在三年蛰伏,从未做过逾距的事情,而且曾经多次帮助永昌王击退陆行,你的梦……”
“过去的梦确实没有错误过,可是现在。”苟璃被安侑生这么一问,心里却有些疙瘩:“我之前做了个预知雨季的梦,可是现在却发现雨季提前结束了。”
苟璃看着地牢外的晴天。
“安侑生,终于有一日,我的梦不准了。”
“你梦里的梅雨季到什么时候。”
“中元节。”
苟璃也没必要瞒着安侑生:“而且自从我住进了岐黄书院之后,预知的梦越来越少了。”
苟璃像是解脱了一样:“你猜,我以后会不会就不做梦了,再也不用受预知力的困扰。”
安侑生听着苟璃这委委屈屈的话。
其实以安侑生经商的头脑,根本没有必要向苟璃买一些消息,但是他知道苟璃因为受到预知的困扰,过得一直都不是特别开心。
所以安侑生每次都哄着她。
朱颜阁的建立,将苟璃的困扰转移了,直到朱颜阁的成熟,苟璃即便没有预知力,以她那强大的势力,也可以查出这世上的一切。
多么恐怖一女的。
“只要你开心,那些梦完全可以当做没发生一样。”
安侑生转而坐在了苟璃的身旁:“不提预知的事情,关于陆之意,他现在在何处,你若是舍不得下手,我替你将陆之意解决了,然后你便回京都。”
“有些事情,我自己能够解决。”
苟璃抿着唇:“陆之意昨日确实来找我了,哪怕自己口口声声说要死了,但看着生龙活虎的,只是一时间找不到回悍匪窝的途径而已。”
苟璃抚了抚衣袖:“若你真的想帮我,那你帮我去找个东西。”
“什么东西。”
苟璃嘴角微微上扬:“看看陆行是不是蒙骗我,在兵防线外,一个与秦国接壤的沙丘寨子里,他藏了一份血书。”
“血书?”
安侑生越听越糊涂。
“他说那是杀害我大哥的理由。”
苟璃眼神正了几分:“安侑生是逆贼陆可为的儿子。”
安侑生一时间瞠目结舌,万万没想到陆之意居然还有这个身份:“若他是陆可为的儿子,为何伯父还要将他收养,明明陆之意应该在数年前灭九族的。”
“所以得去求证,我也会让朱颜阁去彻查这件成年旧案的。”
苟璃不会完全相信陆之意,但也不会完全否认她的话。
苟璃站起身来,将衣服上瓜子壳抚去,她朝着不远处看去。
刚好的,一群官兵将阿阮给押了过来。
阿阮一边哭,一边抹眼泪,看样子是被吓着了。
苟璃瞬间笑出来了,阿阮这个样子,真是太好笑了,哭鼻子的状态还真是被她给猜到了。
阿阮看见苟璃的瞬间,立马扑了过来。
“姑娘。”
苟璃很嫌弃的往旁边让了一步,但是苟璃突然之间晕眩,不知为什么,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倒了下去。
“小阿璃。”
安侑生被眼面前这一幕给吓着了,飞速的扑到了苟璃的身后,若不是他接的及时,苟璃真的栽倒了地上。
“怎么了?”
苟璃说不出话来,她该不会是突发恶疾了吧!
可是眩晕感并未持续多久,眼面前突然就黑了。
阿阮惊呆,郡主怎么了。
“安城主,阿阮会医术。”阿阮将安侑生直接推到一旁,然后将苟璃平稳的放在了地上。
可是经过把脉,郡主的脉搏很正常,心跳也没有加速。
“身体很正常,和上次,上次有点像。”
“什么上次?”
安侑生拉住了阿阮的衣袖:“你可知苟璃的身份,她可是思颖郡主,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你我都担不起责任。”
“上一次郡主不让说,就是在孙连方遇险被救之后,郡主是浑身剧痛,辗转反侧。这次突然晕厥,身体也没有任何其他的状况。”
阿阮按压着苟璃的心口:“一而再,再而三,那就会久病成疾。”
“你若不行,换个大夫。”
阿阮的医术虽然不及某些名医,但是比起阎城这些蹩脚大夫,她绝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