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和苟補相视了一眼。
特么的,李诚胆战心惊。
苟補应该是知道鲍夫人的身份就是苟璃吧!
“有人举报鲍夫人与悍匪通敌,所以侄儿正在调查此事。”
“既然举报,你将那人喊来,我亲自问问。”
苟補就想知道了,到底是谁那么不长眼睛,居然举报思颖郡主。
要是深究的话,这人肯定是知道思颖的身份,而且还晓得陆行就是陆之意,这种心思极恐的人,肯定要好好询问的。
“举报人的身份自然是要守住的,还请叔父不要坏了规矩。”
李诚偶尔也会有不卑不亢的时候,他是不会泄露苟璃的。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在强迫你?”
“叔父,侄儿的职务如此,叔父莫要为难。”
苟補也万万没想到李诚居然如此硬气,坚持不将举报人泄露给他,其实苟補也就是想问问,是不可能真的坏了规矩,既然李诚坚持不给,那他也没必要惹了李诚。
“若是给不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从岐黄书院撤出去,你想来也没查到什么。”
苟補绕过李诚,直接坐在了书房的椅子上:“既然查不出什么,就不要再坚持了。”
“既然已经入了岐黄书院,那就势必要彻查清楚,这才能证明鲍院长的清白,鲍夫人也是受人冤枉。”
李诚朝着鲍文昶看去,苟補说的话,每一句都向着鲍文昶,该不会是鲍文昶向苟補求助,将苟補招惹过来的吧!
“那你还打算查多久,我可告诉你,就算这岐黄书院所有人都可能通敌,但鲍院长绝对不会,鲍院长帮助永昌王击退悍匪,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悍匪也想拿了鲍院长的人头,所以,不可诬赖鲍院长。”
苟補真是不明白,王爷最近做错了什么,怎么总会成为众矢之的,被人怀疑。
“鲍院长当真是清白的,自然不会有人冤枉了他。”
李诚心里也是郁闷,这兄妹两人,一个拼命的调查鲍文昶,一个拼命的护着鲍文昶,一家人这么就不能将话说清楚了呢。
“二位。”
鲍文昶能够感受到气氛的凝结。
“我究竟有没有问题,便不要争执了。”
鲍文昶轻咳了一声:“我叫人上茶吧!苟将军定是连夜赶来,喝口茶水歇歇。”
“好,劳烦鲍院长了。”
鲍文昶朝着外面看了两眼。
刚巧着冯娘推着轮椅走了进来:“鲍院长,前两天轮椅的轱辘坏了,才让人送回来。您看看。”
“冯娘,轮椅先放在旁边,上茶。”
冯娘见屋内,连苟補都来了,连忙吓得将脑袋缩了回去。
这诚安郡王没什么架子,相处起来很融洽,但是苟補可是在战场上杀敌,着实有些恐怖。
“是,冯娘这就准备。”
鲍文昶朝着轮椅看了眼,顺势便坐在了上面。
“我方才见鲍院长已经能步行了?”
苟補有些困惑,王爷不是想装残废,一直装到死么?怎么就能走路了。
“夫人照顾的好。”
鲍文昶的言下之意,还不是为了你妹妹。
“确实鲍夫人对鲍院长情深义重。”
苟補毫不想让,转而又将矛头落在了李诚的身上:“诚安郡王,你可别做那坏人让人家夫妻一直分离。”
“我晓得。”
李诚压根不想掺和这一家的事情好么?
鲍文昶坐在轮椅上,这着地的感觉当真很好,所以他压根不想再坐轮椅了,可是吧!轮椅又是欺骗旁人的。
鲍文昶摩挲着轮椅扶手,这轮椅扶手寻常没有凸出来,可是今天,轮椅扶手似乎有点松动。
李诚眼尖,瞅着鲍文昶那动作。
“鲍院长,别动。”
鲍文昶一愣:“怎么了?”
“你那轮椅上有东西。”
李诚干脆直接走到了鲍文昶的身边,而后直接从鲍文昶的扶手中将信纸拿了出来。
“信件?”
鲍文昶也是一头雾水,谁在他的轮椅上放东西的,而且轮椅刚刚才拿过去修回来。
李诚将信件打开,看着信件上的几个字,已经惊呆了。
“怎么了?”
鲍文昶见李诚那脸色不大好看,顿时有些奇怪:“为何露出这种表情,那信上写了什么。”
苟補干脆直接从李诚的手中将信抢了过来,看见信上的内容,居然默不作声的直接拿出火折子。
“苟将军,你这是要做什么,现在实证拿出来了,你要包庇鲍文昶。”
“我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任何人都可以通敌,鲍文昶决计不可能。”
苟補将信件往外一翻,给鲍文昶看了眼。
鲍文昶是真的无语了,先有人搞了苟璃,现在陷害他么?
原来还觉得那人有些忌惮,现在看看,直接是没有脑子。
“为什么不可能?”李诚压根不是苟補的对手,直接被苟補压在了一旁:“我现在大叫一声,外面的人进来,鲍文昶他通敌卖国。”
“本王怎可能通敌卖国,依本王看,是无聊之人行的无聊之举。”
鲍文昶若是再隐瞒身份,怕是在李诚这里交代不过去,李诚是巡查,手握重权,如同皇帝莅临。
鲍文昶要是灭了李诚,这代价也大,那不如直接道出自己的身份。
苟補是不可能说的,那只能他自己说出来。
“本王,你是什么王?”李诚愣住了。
鲍文昶手指一扬:“苟補,放开他,他不知道本王的身份,正常。”
“王爷。”
苟補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妹妹没察觉到鲍文昶的不妥,连李诚这家伙眼睛都瞎了吗?
王爷就算再伪装,那气势是挡不住的。
“什么意思,叔父,他这话?”
“本王乃是永昌王李霑昱,在岐黄书院掩藏身份至今,没想到却被人算计说出身份,倒是无奈之举。”
鲍文昶从袖口内拿出令牌,对着李诚一亮:“你不必质疑我的身份,苟補认了,恐怕旁人也不会怀疑吧!”
“永昌王,李霑昱。”
鲍文昶是李霑昱?
李诚眨巴着眼睛,直接就懵逼了,这两个人怎么可能画上等号,根本就不是一个气质的人。
“完了,姑父,我姑姑知道他是永昌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