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呢?”
苟補那威严的气息一丝不该,至于鲍文昶,恢复了永昌王的身份,更不是那种平易近人的货色。
“肯定是不知道了。”
李诚知道自己完犊子了,人家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他呢?作为一个外人,这不是挑事精儿吗?
呵呵哒。
怎么就被姑姑坑了。
“夫人他不知道本王的身份,可如今你知道了,可以从岐黄书院撤出去,也知道说些什么了吧!”
“那不成。”
得罪了永昌王,李诚晓得自己还不会死呢?
永昌王还得顾忌自己是诚安郡王的身份,饶他一命。
可是得罪了苟璃,那就死路一条了。
苟璃这人最是小心眼,容易记恨旁人,李诚从小到大都被苟璃坑大的,苟璃有特别得宠,她说什么,皇帝相信什么,反而是他最容易被人家怀疑。
“你都知道王爷的身份,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我……”李诚想了想,目光来回的徘徊,瞅着永昌王看去,再看着被烧了的信:“你们不觉得奇怪吗?有人故意冤枉永昌王,定然是怀疑了永昌王的身份,就是想用我的手除了永昌王,既然如此,我就更不能走了,要查清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不用你掺和。”
李霑昱双眸眯起,眼神中带了几许的嫌弃。
李诚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根本查不清楚事情,若是他真的有本事,应该早就发现岐黄书院其实还是有点问题的。
“这事儿是因我而起的。”
李诚不能就这么轻易的回去,没办法交代啊!
“你查不出什么,不就是了。至于这个。”
李霑昱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算计到他的头上,不过这封信的来源,必然是和陆行有关的。
“若是还是有人要存心算计本王,必然不会只有这么一次手段,真是因为他如此算计,不得知本王的身份,才会如此。”
“王爷的身份,保密为重。”
苟補又瞅了李诚一眼,吓唬你,看出来了么?
李诚垂眸,怎么办,回去怎么和姑姑交代。
李霑昱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李诚,李诚这个态度不对劲,他为何一直这么犹豫徘徊,那么极有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情的始末。
“诚安郡王。”
“在。”李诚规规矩矩的站在一边,听着李霑昱的吩咐。
“你姑姑她现在很好吧!”
“好着呢,吃香喝辣,安侑生不会亏待她的。”
“如此,那是苟璃举报本王,她究竟想查什么?”
鲍文昶这话一出来,苟補是听愣住了,王爷竟然能猜出这事儿和妹妹有关,这种不设防的话,对付李诚一下一个准。
“没想查什么,她就是有点怀疑。”
李诚脱口而出。
李霑昱心里有点凉,苟璃是他的夫人,明明对他很周到,可是为什么要背后捅他一刀呢?
李诚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是,不是这样的。”
“哦?若不是如此是怎样的?”
李霑昱凑到李诚的跟前:“你倒是和本王说个明白。”
虽然李诚和李霑昱差了个位分,但同样是王爷,怎么就如此被碾压。
“王爷。”苟補赶忙插了进来,他不能让李诚说漏嘴了:“妹妹她向来不懂事,在京都里名声也不太好,以往,她都会闹出这些不痛不痒的事情,你就别与她计较了。”
嗯?
李霑昱是万万没想到大公无私的苟補,都会出来说情。
看来,这其中定然是更藏了些什么。
李霑昱太了解苟補了。
“本王不与她计较,可是今日本王的身份要是泄露了,那这几年以来的部署全部都功亏一篑,到时候受苦受难的还是阎城老百姓,这个罪责,谁来担。”
“王爷。”
苟補垂下了头,那妹妹和陆之意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若是没什么事情,我就先撤了。”
李诚想了想还是快溜走,这样比较好,毕竟总在这里,成为了永昌王的眼中刺,真的不太妙。
姑父已经得罪了。
姑姑要是再得罪……
“你滚回去,和苟璃说,是我让你回去的,若是再来插手岐黄书院的事情,我会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
苟補严厉的吩咐着。
李诚连忙点了点头。
“本王的身份,保密。”
“晓得了。”
李诚觉得自己真的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就补哪里,哪里不需要,立马就被踢走了。
讨厌!
李诚灰溜溜的出了门,哎,真难对付,他遇到了他从官以来的第一个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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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璃看着眼面前的岐黄书院。
大哥真是的,自己给了鲍文昶那么严重的罪名。
结果?
听李诚说,大哥实在太护着鲍文昶了,根本办不了他。
大哥为什么要如此护着鲍文昶,这么相信他,连自己这个亲妹妹都不理。
因为大哥的干预,苟璃没想到自己的第一个计划就折了,但是她怎么可能就此中断。
只不过安侑生不敢担责,将她给撵了回来。
“姑娘,要不,我先去给你开门。”
阿阮看着紧闭的岐黄书院大门:“你和悍匪联系,这些人该不会当真了吧!”
“我本来就和悍匪认识,咋了?”
苟璃双手抱臂,嘴角微微上扬:“我清清白白,我怕什么,我要真的有什么,李诚还能让我回来?”
苟璃露出满脸的笑容,开开心心的,仿佛刚从牢里放出来似的。
“走,进去。”
苟璃直接推开门,然后进了岐黄书院。
岐黄书院内安安静静的,连个学生都没有。
看门的老头,冯娘都不知道去哪儿了,周围都静悄悄的。
苟璃有些奇怪:“先去师德堂吧,见见鲍文昶。”
“好。”
阿阮附和着,可是阿阮刚说话,冯娘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见着阿阮打了个招呼。】
“夫人,阿阮,你们回来了啊?阿阮,快过来帮个忙,你们刚才地牢里回来,去燃个火盆,去去晦气。”
“姑娘。”
阿阮看了苟璃一眼。
“去吧,可能咱们刚放出来,他们才知道,去晦气也是习俗。”
苟璃放心的让阿阮去帮冯娘,自己则是独自一人去了师德堂。
一路上,真的连个学生都没有,走到师德堂的门口,这才发现,鲍文昶的卧室门开着,仿佛就等着她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