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清楚。”
安侑生喝着手中的茶水,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思颖郡主的腿又没长在我的身上,我怎么可能知道呢!再了,男女有别,你也知道苟老爷不喜欢我,我已经与她有一段时间没有见面了。”
安侑生撒谎起来,可是面不红的。
安淮却一把将安侑生手中的茶杯拂到霖上。
“我可告诉你,爹看中了苟璃这个媳妇,她身份显赫,只能是我的。”
蠢货!
苟璃怎么可能喜欢安淮。
安侑生就算将苟璃拱手让给鲍文昶那个病秧子,也不能给安淮的。
安淮这个酒囊饭袋,根本配不上阿璃。
“哦,那又怎样。”
安侑生叫人将地上的茶杯清理了一下:“大哥,刚刚那个瓷器价值千金,到时候,我便记在你们院子的账上了,爹没让你管家里的钱财,让我管,我总得管个名堂。”
安侑生即便吃味,父亲再喜欢安淮,但也仅仅是喜欢而已。
家中的事务,安淮根本不插手。
安侑生当家做主,怕什么。
“呵,你可别一味的否认,我收到消息,思颖就在阎城,你要是不将思颖郡主交出来,到时候我要是把事情给闹大了,你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你从哪儿知道的乱七八糟的消息。”
安侑生就郁闷了,安淮身边连个眼线都没有,家中的仆役都是自己安排。
所以安侑生对安淮的行踪十分了解,最近只不过对安淮不上心,一个没留神,安淮就自己跑到阎城来了。
“自然有人告诉我。”
安淮其实并没有想过来阎城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阎城身为边陲之地,即便再繁华,也不可能比京城热闹。
但是安淮沿路向南,在百里之外,突然有人送了个信给他,是在阎城见到了思颖郡主。
而后安淮就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他相信这个消息,因为思颖当真不见了。
苟补又在阎城,思颖来见她哥哥,也有可能。
“你告诉我,你的消息从何而来,我倒是考虑告诉你,你到底有多蠢。”
“你别以为你不,我便找不到!”
安淮盯着安侑生的眼神都深沉了:“我盯着你,我不信思颖不露面。”
安淮真的是个没脑子啊!
安侑生给苟璃送个口信不就是了,最近不见面,再防备一些安淮,安淮根本不可能想到思颖会在岐黄书院。
“成,随便你怎么盯着,那你就跟着我吧!刚巧着,我要出去用膳,你要一起?”
安侑生对付安淮这个无赖,已经有经验了。
以前在京都的时候,安侑生和安淮背着干,结果倒霉的永远是自己,爹只会打自己。
后来安侑生学会了隐忍,顺从,此后便再也没有在安淮的手中吃过亏。
安淮真的傻傻的跟着安侑生:“去哪里用膳,若不是最好的馆子,我都瞧不上你。”
“去环翠阁。”
安侑生这些日子和冯子衿在一起。
越和冯子衿接触,安侑生就觉得冯子衿的秘密似乎要被他掌控了。
冯子衿对他热情,安侑生就知道她在掩饰。
“青楼?”
“大哥,你不是常去青楼么?所以,也算去了你喜欢的地方。”
“这还差不多。”
安淮色眯眯的揉了揉手,他最喜欢的就是温柔乡了。
环翠阁
冯子衿今日开唱,所以环翠阁又是人山人海。
可是安侑生并不打算再花冤枉钱,包场子什么的,他早就没兴趣了。
于是乎,安侑生就找了个最好的包间。
“安城主,我们家子衿姑娘正在后台化妆呢!要不今日就等她唱完再来。”
“现在就让她过来见爷。”
安淮一拍腿,他挺起胸膛:“多少钱,爷都给得起。”
“这可不是钱的问题。”老鸨笑了出来,她的眼神落在了安侑生的身上,又看向安淮。
安淮这明显就是个土大款,那种千金一掷为红颜的败家子儿。
身份地位肯定没有安侑生高。
安侑生扫了扫手:“既然我大哥想见子衿姑娘,就先让子衿姑娘过来一趟吧!”
“大……大哥!”
老鸨诧异,同样是一家子,怎么这个败家子儿看不出任何贵气啊!
“呵!”
安淮对老鸨嗤之以鼻:“怎的,就你眼面前这位安城主都得听我的,一个歌姬,算什么玩意儿。”
“是,是,这就去请子衿姑娘。”
老鸨可不敢耽误,便赶忙下楼。
老鸨下楼的时候,刚巧着粗犷的身影出现了。
孙连方看着附近的包间,瞅了瞅安侑生所在的地方便走了进来。
“连方见过安城主。”
孙连方可不认识安淮,他恭恭敬敬的朝着安侑生行礼。
“孙院长,你怎么会在此处?”
安侑生诧异,孙连方这种正人君子,应该不会来这种烟花之地,可是孙连方却来了。
“是子衿姑娘邀请的,今日开唱,便让我来了。”
孙连方憨实的摸了摸后脑勺:“你看,这张票还是子衿姑娘给的呢!”
孙连方对冯子衿倒是没什么好感,只是觉得惋惜,这么好看热情的姑娘沦落到这种地方。
原本因为苟璃,孙连方都是不看好冯子衿的。
“什么傻子。”
安淮见着孙连方直接口出脏言论:“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安侑生,这谁啊!”
“这是岐黄书院的孙院长,也是三年前的武状元。”
安侑生风平浪静的介绍。
可是安淮的面色却突然改变了:“三年前的武状元。”
“谦虚了。”
孙连方连忙作揖:“这位公子是!”
“你就是那该死的武状元!”
安淮站起身来,冲着孙连方便是一顿怒吼:“你什么玩意,你也敢出现在本大爷面前,你这个狗东西,赶紧滚!”
“你怎么话的,安城主,连方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对他如此客气,这人怎么话如此粗鲁。”
“孙院长,你可别生气。”
安侑生的狐狸眸子上扬,眼神中的笑意却迸发了:“这位是我大哥,安淮,不巧,三年前他也参加了武举,这不是可惜么,我大哥就是惨败在你的手下,一拳头被你打下擂台的那个失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