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好奇时,得到了回复。
根据上面的信息显示,江夜白参加了rla的商业运作,这几乎是肯定的,赵雅芝从章静姝最近的状况也能窥测一二,这并不是什么秘密。
并且,章静姝认识江夜白。
事情不简单。
首先关于rla。
rla近一个月以来展开的“诡异式”营销,一度让不少人瞠目结舌,大多数人无法理解它那“上不了台面”的宣传方式与“匪夷所思”的“送钱”行为。
但是,它成功了。
简直是最不可思议的逆袭。
掌舵人李阁,一个刚从美利坚留学回来的生意上的菜鸟,堪称是家族弃子的存在,竟然在接手rla不到一个月之后,完成了华丽的逆袭!
奇迹。
出去恐怕都没人信。
但,就是事实。
不过这里面也不是没有猫腻的。
譬如现在,根据这份报告,江夜白与这个李阁最近接触十分频繁。
一个是家族弃子,一个是才少年,他们之间到底有着怎样的关系呢?是否如赵雅芝猜测的那样,这个才般的少年,谋略无双,他才是搅动整个江城手机市场的那个人呢?
运筹帷幄。
她的脑海浮现出江夜白的笑容。
很符合他的形象。
冷静。
江夜白不仅是很冷静,而且异常自信,这从他的话,乃至一举一动就能看得出来,这并不难。
真是这样……
“呵。”
“这倒是个颇有意思的少年。”
赵雅芝轻笑。
……
拿到这份关于江夜白资料的人不在少数,甚至,宁晴虹比赵雅芝还有快一点,她手上的资料也更加的详细。
可怜的江夜白,他不知道家底都被人家查完了。
当然,这不一定是坏事。
秦灞柳带他去,也是有过考虑。
关于他,秦灞柳是所有人中最了解而他的,甚至比江夜白自己还要了解。
只是他一直不知道。
这是个秘密。
在秦灞柳周密的考虑中,让她在江城仅有的关系网络接触江夜白,有可能的话,帮他提前融入进去,这对江夜白绝对是一件大的好事。
以后。
乃至是未来。
这些人都能提供给他莫大的帮助。
秦灞柳可谓用心良苦。
这些女人,她们本身就是各个行业的精英、佼佼者,而且不俗的家庭背景,也让她们织起一张极为庞大恐怖的关系网络,这才是最可怕的。
她们虽然并不是那么和睦。
但这并不影响结果。
就事实而言,这群在紫苑山庄结成的,代号“橙花”的团体,在鄂省拥有极其恐怖的力量。
甚至辐射周边地区。
玫瑰花。
她们都是一群带刺的玫瑰。
但是,江夜白来了。
他被带入这个神秘而又充满诱惑的“组织”,面对如此多的女人,她们有的端庄优雅、有的热情开放,女人们站在这个城市的金字塔。
江夜白呢?
不过是一个有成就的学生罢了。
未成年。
通俗的话,就是屁孩。
无论按照什么划分,金钱也好,社会地位也罢,他都是远远赶不上其中任意一位的,显而易见的事。
正常,有交集都难。
但是,依靠着秦灞柳的这层关系,江夜白算是成功接触到这个群体,并且有机会多接触,他现在不知道秦灞柳的用意,也只有等到以后了。
正如秦灞柳所:
“有很多人都在看着你呢!”
以前是
以后也会是。
……
相比于江夜白近期的无限风光,赵昃正好相反。
因为车祸的事,以及司机离奇的死亡,几乎所有的证据都在指证这次事故的诡异,许多人都在怀疑阴谋论,猜测是哪方势力在想猎杀“北庭幼雀”。
不简单。
没有会怀疑只是一场意外。
赵家更是如此。
近些年,虽然赵家的势力在走下坡路,很多产业也在流失,但至少现在没有人直面赵家。
不敢正面来,背地里搞些动作不是没有可能,所以赵昃车祸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在对赵家的一次精心谋划,原本计划内,赵昃已经死掉了。
很可惜。
赵昃逃过了这一劫。
运气真的好。
不过也幸亏当时车上的司机没有顾着自己,否则,在货车那样的速度下,他们两个都会死。
赵昃被他救了一命。
但是……
在那之后,赵昃还特地拜访了司机的家,司机还有一个女儿,年纪不大,只有十几岁,但她却永远地失去了自己挚爱的父亲。
为了救赵昃的命。
他沉默。
静静地看着抱着哭泣的母女两。
他有责任吗?
赵昃觉得自己有,如果这真的是针对他的谋杀,那么最后死掉的司机,他应该是整件事中最无辜的人。
原本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被赵昃牵连的。
“我能……”
“跟你们道歉吗?”
赵昃轻声对妇人道。
声音颤动。
这件事对赵昃的打击非常大,他是看着司机死在他眼前,虽然赵昃和司机感情一般,平常很少话。
但。
那是人命。
“乔儿……”
张乔伊。
这是那个女孩的名字。
张乔伊要比赵昃大上一两岁,两个人称得上同龄人,但是此时的张乔伊却显得弱,像一只迷路的羔羊,母女俩想到车祸的事情,总会哭得很无助。
她眼神很黯淡。
“我……”
“你走吧!”
少女的语气相当地冷淡。
“我家招待不了你。”
“我只是”赵昃脸色惨白,他努力地张了张嘴,想要去和她争辩什么,可却一句话也不出来。
“抱歉……”
“抱歉有用吗?”
张乔伊死死地盯着,泪如雨下。
“别了。”
“你来我家这么多次,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一句话,抱歉、抱歉、抱歉!我已经听得很厌倦了,我和妈妈,我们也不希望你再来打扰我们家!”
“还有这笔钱。”
她将支票狠狠甩在赵昃脸上。
“我们不要!”
“你也别再过来了!”
“永远!”
张乔伊倔强地将赵昃推出大门外,不顾母亲劝阻,重重地关上门,只留下他孤独地站在门外。
燕京的风,真冷。
吹得赵昃打了个寒噤。
“怎样?”
“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非常地无力呢?有力无处使。”
“心里应该很难受吧?”
赵昃握紧了拳头。
中年男子凝视着自己的儿子,在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赵昃就像一匹狼,一匹在暴风雪中前行的孤狼。
“我答应你。”
赵昃的声音有点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