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餍足之后将她抱去沐浴,少不了又是一番缠绵。
沐浴之后,秦栖软趴趴地躺在陆淮怀里,伸手描绘着他的丰神俊朗的面容,从眉眼,再到鼻尖。
陆淮将她拥住,捉住她的手亲了亲,“快睡吧,你不是累了么?”
“嗯,这就睡。”秦栖弯了弯眸子,闭上眼睛,脑中却忽然浮现出包包的话来。
她,你以为陆淮就是个好东西么?他叫人把四皇子阉了!阉了你知道吗!还有李郎……李郎再也不能走路了,他的脚筋让人挑了,都是拜陆淮所赐!
秦栖有些震惊,现下却是觉得他们罪有应得。
若不是陆淮去得及时,她也将失贞。在这个世道,女子失贞与男子被阉都是极其残酷的。甚至女子会被人拉去沉湖,而男子只是会被人瞧不起罢了。
多么悲哀,而包包却还觉得陆淮对不起她。
秦栖在陆淮怀中拱了拱,无法理解她的思维。陆淮以为她是睡不好,伸出手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秦栖闭上眼睛,嘴角的梨涡若隐若现。
……
……
次日,四皇子被阉割的消息传出,震惊整个上京,而四皇子闭门不出还广召下名医的事,更是坐实了传言。
消息传到身体刚好了不少的昱明帝耳朵里,他的脑梗再犯,国政之事又一次交到了摄政王的身上。
据摄政王自被昱明帝刁难之后,身体便一直不大好,还想拒绝重回朝堂。还是百姓们自发看望摄政王,将其感动,他才重新回到庙堂之上。
此一举动,使得人们纷纷信仰摄政王爱民如子,对其更为爱戴。
皇后坐在佛堂里,手上转着佛珠,嘴里不断在念经文。
“娘娘,摄政王监国了。”大宫女敏华站在她身边,低眉顺眼道。
闻言,皇后手上的动作停住。她缓缓睁开眼,静了片刻,竟毫无征兆地笑了。
“好啊,真是好。本宫十几年前助他夺得江山,他却忘了曾经许给本宫的承诺,负了与本宫的夫妻情分。事到如今,本宫也帮不得他,就由他那个大儿子来走他的旧路吧。”
皇后笑得诡异,眼里却尽是悲凉,看得一旁的敏华鼻头酸涩,忍不住别开了眼。
娘娘如今……也算是想开了罢。
……
……
时间过得飞快,距离西北十二城的暴乱,已经过去了半年,而秦栖与陆淮圆房也已经三月有余了。
这日,气十分好,连树梢上的叶子都更为青翠,引得不少鸟儿逗留。
秦栖怔怔地坐在院子里,眼神空洞,不知在想着什么。而她面前站着的乐乐却是眼眶通红,泪珠大颗大颗地掉。
原因无他,只因阿屿方才来报,包包……自尽了。
她自从被关进地牢开始,每日都是好吃好喝,与她在外边儿时的伙食也相差无几。可她却脾性大得很,日日吃完饭都要将碗砸了,实在是难伺候。
起初打扫的暗卫还担心她会拿了碎片自尽,但是见她每顿都努力进食而且次次数碗片都是一片不少的,也就渐渐放松了警惕。